第49章 摸金校尉
有眼鏡和韓梓芸兩尊大神坐鎮,那些妖魔鬼怪哪敢出來嚇人?
這一晚自然相安無事,雖然眼鏡一直五星徽章耿耿於懷,但這只是許多疑點中的一點,任何事情都有水落石出的時候。
比起死亡,就算迷霧重重,我也有信心破解一切,韓梓芸的兩場偏解密和推理的遊戲,自然是讓我自己肯定了自己,彷彿經歷這些事情之後,我才算了解了自己。
一想到死亡,便想到了祁天偉,這個憨厚,實在,不華既實的男人,就這樣毫無徵兆的死了,死的有點莫名其妙,也疑點重重,通話記錄多出的一分半鐘,和顯示著我手機號碼的簡訊,百思不得其解。可能他唯一留給人最深的印象就是那枚貔貅玉佩了。
現在想起來,內心還是一陣揪痛。
後來我和眼鏡分別接到了對方的電話,把我們引到了酒店,找到了五星徽章,這種頗為類似的疑點,兩者之間是不是有某種聯繫?
活著總是有希望的,真相大白的前提是好好活下來。
我們三人閑聊著,實屬打發時間,目前來說,網吧的東西已經對我構不成威脅了,事件的慢慢轉變,推著我們和幕後之人進行你死我亡的絕命搏命。
待到凌晨四點左右,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我們面前。
這個看起來很胖,實則動作靈活的錢江,滿臉興奮的跑到我的面前,看樣子他是直接從樓下跑上來的,此時竟不帶踹氣。
我心裡湧起一股不忍,我現在絕對不願意其他無辜的人卷進來,但現實總是事與願違。
不過我也不再像以前那樣歇斯底里了,深深嘆息了一口氣后,頗為冷靜的看著錢江說道:「你過來幹什麼?你是怎麼上來的?」
錢江有點語無倫次,不是緊張,而是發自內心的興奮,嘰嘰咋咋說了半天,我聽得雲里霧裡的,過了會兒估計他自己都覺得現在的表現像一個精神病人了,他把一直握在手中的一本線裝書遞到了我的面前。
錢江不善言辭,他說道:「直接看最後一頁。」
我先把這本書拿在手中看了看,這是一本古書,整體都透著一股古樸的氣息,我包里的鈴鐺在這時微微抖動起來,不是以往那種很急促的顫抖,而是已特別細微的頻率和輕柔的動作微微搖動,我似乎都感覺到了它散發的歡喜氣息。
這本書有一張簡潔的封面,卻沒有書名,書正文的紙張已經泛黃,且摸起來紙張也很脆弱,感覺只要稍微用一點力就會支離破碎。有些字體也是模糊不清。
這古書的內容我沒多看,翻到了最後一頁,讓人驚訝的是,這一頁的字跡異常清晰,墨跡嶄新,就像剛剛寫上的一樣,竟還有一股淡淡的墨香味。
這最後一頁的內容不多,只有區區一小句話,用繁體字寫的——興我盜門者,楊氏後人,名為吾輩。
叫我看到這裡,錢江眼睛一閃動著熱烈的光芒,他說道:「我的意思就是這個!」
姓楊名吾,這不就是指的我嗎?這又是什麼一個情況啊?我和錢江原本就是兩個毫不相關的人,在印象中也沒什麼關聯,只是因為巧合都在這裡上班罷了。
那這本頗有神秘氣息的古籍為什麼會指名點姓到我的名字?
見我如此不解,錢江轉動了一下眼珠,估計是在組織語言:「這本書是我們家祖上傳下來的,到現在我們家也根本稱不上什麼盜墓世家了,但家裡有條祖訓,當家族走到窮途末路的時候,這書最後一頁就會浮現出一段話,有種錦囊妙計的感覺。」
錢江頓了頓,眼中炙熱的光芒更加劇烈,後接著說道:「就在剛才凌晨三點左右,這本書產生反應了!據我所知,我們家幾百年下來都沒出現過,我爺爺那一輩都說這可能是一句戲言,但就在剛剛最後一頁確實產生變化了!
所以你說能不激動,當看到那句話的時候,我立馬反應過來身邊就只有你一個叫那名的,所以我立馬就趕了過來。」
這玄乎的話聽得我一陣迷糊,這種頗具戲劇性的東西竟然就這樣在現實中生生出現了?
莫非這位會寫盜墓小說的胖小子真的是個盜墓世家的後人?為什麼這古書上面會提示到我?這也未免太高估於我了吧?同時這世界那麼多人,為什麼偏偏是我?剛好我又和當事人認識,這種巧合夠中很多次五百萬了吧。
「還有。」錢江手指了指古書,「你看這下來。」
上半部分的內容已經讓我驚訝不已,所以直到他提醒我才留意到下面的內容。只見那是一塊普通狼牙一般的吊墜,通體烏黑,吊墜的上半部分有兩個古樸的文字,我有種熟悉的感覺,但也僅限於知道這是中國古文字,卻不認識。
最為神奇的是,這兩個古字的一筆一劃竟然都透著金色,粗看和周圍的字體有點格格不入,但仔細一看,便能體會到那股大氣磅礴的氣息,微微閃動的金光讓人莫名其妙生出一股崇敬之心。能夠影響心緒的東西,必然不一般啊,何況這還只是兩個字而已。
「摸金符!」韓梓芸微微皺眉,隨即表情一如既往的平淡,但語氣已經透露了許多驚訝之情。
「沒錯!」錢江挺直了腰板,豪氣萬丈的說道:「這就是摸金符,我們家就是曹操摸金校尉一脈傳承而來,雖方式有所改變,但這摸金符就是我們的圖騰!當時和文字一起浮現,我就知道我們一家肯定有救了。整個中國的摸金校尉後人屈指可數,我可不能眼睜睜看著這一派就這麼亡了。」
我心裡也頗為感慨,像他這樣具有家族榮譽感的後輩已經不多了,此時我猜想,這會不會是在丟失記憶的那段時間與錢家產生的淵源呢?我心裡很明了,我慢慢的竟成為整件事的核心。
「噗通」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錢江竟直挺挺的跪在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