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謝家遺女
「拜託曉吾幫我再恢我摸金校尉之榮光!」錢江這句底氣十足,鏗鏘有力,同時又具年輕人該有的熱血的話,徹底給我驚呆了。我足足楞了五秒,才手忙腳亂的把錢江給扶了起來。
「你不用這樣的,我現在也就一普通人……」我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那你答應嗎?」錢江眼巴巴的看著我。
這事我一時也拿不定主意,便把目光投向了韓梓芸和眼鏡,他倆不約而同的微微點頭。
我轉頭看著錢江,也是誠懇的說道:「好吧,我答應你,我也會盡最大的努力幫助你,雖然我根本不知道能為你做些什麼,這點希望你不要介意。」
錢江一臉喜色的搖了搖頭說道:「老祖宗留下的這本書最後一頁浮現的話不一定是說你能給我實質上的幫助,多半都是因為你這個人的出現,會帶來很多轉機。不管怎麼樣,如果有我能幫得上的地方,一定一定要聯繫我。」
見我點頭,錢江竟像個孩子一樣歡呼雀躍起來,大笑著離開了,雖然有點莫名其妙,但我也隱隱為他感到高興,這種感覺挺奇怪的。
我甩了甩暈暈乎乎的腦袋,有點哭笑不得的看著在一邊旁觀的倆人,問他們有什麼看法。
眼鏡平時本就不太愛說話,他只覺得錢江這個人值得信任。
而韓梓芸想了想很認真的說道:「那摸金符是無法偽造的,我出身在古墓,自然很清楚,這種書信形式確實也是一種傳承方法。估計錢江能夠毫不費勁的走進了這網吧,也是靠的這個東西,大善大惡之人百鬼莫侵,盜墓者,挖人墳墓,損自陰德,在死人嘴邊討飯吃,這類陰損之人屬大惡。其實你也不必擔心會把錢江拖下水,估計你們相輔相成,再說他也是自願的,不必有什麼心理壓力。」
韓梓芸說得面面俱到,同時也算解開了我的一點心結。待我吸收了這些話,韓梓芸便接著說道:「錢江的話發自肺腑,說不定以後各自合作,而且他家族也算世家,雖然盜墓是上不了檯面的活計,但他們一般都有一套規矩,不會像那些只認錢的傢伙,他們可是毫無底限。」
我點了點頭,關於錢江的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目前的當務之急是蘇秦山那方面的進展了,不知道他準備給我的東西是什麼。
到了六點過,韓梓芸自己離開了,我不知道她白天的時候會去哪兒,我們現在的關係亦師亦友,不知何時才能夠更進一步。
我並非感情方面的白痴,男人嘛,該主動的時候肯定得主動,但韓梓芸可不是普通的女人,她說她是孤魂野鬼,我倒覺得她是一個令人驚艷,能力超絕的絕世仙女。她很多時候都在我的身邊,可我覺得和她的距離還是挺遙遠,這種不同世界的反差,確實讓人心塞。
天亮之後,我對眼鏡說我睡一覺起來就去他那邊,一是現在也沒什麼事,二是去他那邊估計也要安全一點。
其實目前來說,還存在著一個大大的疑點,從各方面來講,那躲在幕後的人能力通天,肯定不會比韓梓芸差,況且他還是個人,行事還方便很多。既然如此,如果我是某件事的關鍵的話,他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難道是我活著有活著的作用嗎?我可不可以反道為之,自殺算了,這樣能不能算得上破局?
但我可不敢去賭,已生命為賭注,我可沒那個魄力。
一覺睡到四點,起床,快速洗漱,出門。這個過程只用了三分鐘,不是我趕,而是覺得在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上浪費過多的時間是沒有必要的,如果身體允許,我連覺都不想睡了。
到眼鏡家,門是關著的,在我正準備敲門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轉頭一看,竟然是上次在這巷子里遇到的那個古怪老頭子,不同的是,他身邊還站著一個嬌艷欲滴的女孩子,看年齡不大,卻已水出芙蓉,亭亭玉立於邋遢老頭身邊,這種反差更加凸顯這個女孩的美麗。這女孩看起來有點眼熟,但認真一想又想不起來。
「嘿,楊家小子,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又見面了。」怪老頭走上前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怎麼?沒見過女人?你小子不會還是個處吧?」
我收回了目光,無視掉了這老頭那句打趣,語氣還是挺和氣的說道:「老人家,你來這裡幹什麼?莫非又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嗎?」
怪老頭搖晃了一下腦袋:「這次可不是來找你的。」
嗯?那是找誰的?我心底下意識冒出這個疑問,但卻沒有問出口,因為我突然想到,我背後就是眼鏡家了,既然我們在這裡相遇,那他們的目的很明顯嘛。
「忘了介紹了,這位是本大師的徒弟,謝明月。」怪老頭說道。這麼怪異的老頭,有這麼個水靈的徒弟,也是難得。
「你好。」謝明月沖我微笑,我也回了句你好。
這事眼鏡開門了,他對門口的其他兩位不速之客也略微流露出疑惑神情,很明顯他也不認識這兩人。
可我回頭看那師徒倆時,卻發現謝明月直愣愣得看著眼鏡,眼神中有一股說不明道不明的味道。而眼鏡也在和她對視著,不過眼神是詢問的意思。
嗯?莫非眼鏡這小子還有一段孽緣不成?我在心裡瞎猜著。
怪老頭似笑非笑的看著眼鏡,開口說道:「徒兒,今天有什麼話就說吧,師父罩著你!」
這話讓我堅定了那個想法,也學著怪老頭的樣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可是謝明月接下來的一句話頓時就讓我大跌眼鏡。
「哥?」謝明月柔柔弱弱的說出了這麼一個詞。
不僅是我,眼鏡的臉色都變了變。
「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眼鏡淡然說道。
謝明月皺著綉眉,眼波泛起一道漣漪:「你記不記得湖南謝家?你有沒有個名字叫做謝似畫?你身上是否有一副山水畫紋身?」
我不敢再胡亂猜測什麼,不動聲音的來回看著他們的表情。
「我這徒兒是謝家的遺女,你多半是謝家的遺子。」老頭波瀾不驚的說道。
眼鏡緊緊皺起了眉頭,這時候我才想起為什麼會覺得謝明月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了,因為她和眼鏡有五六分相像,特別那一充滿書生文弱氣息的眉宇,極為神似。
「你最近是不是得到個類似徽章的五角星?」謝明月接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