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治病
第177章治病
「這話怎麼說?」姜朵疑惑不解,她直覺陳成文比他們要知道更多的事情,可聽他的意思,他們現在過來反而是幫了倒忙。
陳成文欲言又止,還是習慣性地搓了搓手,「總之你相信我,你們趕緊離開,該幹嘛幹嘛去,明天啊,這個孫河准能好。」
「舅爺,我能信你嗎?」姜朵看著這個一直不靠譜的老人。雖然陳成蔭和張佼已經和她解釋了不少事情,但陳成文的身上還是有太多令她困惑的事情。
「能啊。」陳成文見姜朵這麼問,也難得嚴肅起來,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姜朵點點頭,「那好,我們明天再來看孫河。」說完這話,她就轉身準備離開,要說服許漠和自己一同離開,還需費一番功夫。
一道閃電剛好從窗外劃過,昏暗的室內瞬間被照亮。接著,就是一陣轟轟的雷鳴。
陳成文似乎被這電閃雷鳴嚇了一跳,脖子縮了縮,再看著已經走到門口的姜朵,雖然他實在不願和她共處一室,但這麼大的雨,回去也實在不便。
更何況,如今還不知有多少和早晨一樣的巨蜥在外徘徊。他下了決心,終於追上前去開口挽留道:「這麼大的雨,也不用著急回。」
姜朵腳步頓住,她沒想到陳成文竟然會說這樣的話,他不是一直挺怕自己的嗎?
陳成文目光看向窗外,又解釋道:「孫河這病啊,我能治。只是治的時候不能讓你們看,要是方便的話,你們今晚就住這。這邊比宋家大多了,多住兩個人,不成問題。」
姜朵笑了,「好。我去和許漠說。」
看著姜朵的笑容,陳成文竟然覺得她和顧曉琴有些相像。隨機又搖搖頭,很快否定了自己,她倆怎麼可能會像呢,這個姜朵可是……
正胡思亂想著,就聽門外有人叫,「陳成文!陳成文!」
陳成文很久沒聽有人這樣叫他了,一般來說,不管是在學校還是外派工作,大家都是叫他陳教授。
外面那人見他沒有應答,索性直接走了進來。原來是之前的那個大夫。
見陳成文還在這裡發獃,大夫沒好氣地說:「姜朵說你能治這病,不會是吹牛的吧?」
大夫的醫術是祖傳的,他還有本祖傳的醫書,雖說是醫書,但裡面記載的只有一半是醫術,還有一半則是記載了如志怪傳說一樣的各種奇難雜症。
比如說,誰家的垂暮老人突然有天變成了貓臉,最後是被他的高祖父斷定這老人早已是已死之人,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壓制住,下了葬,才救了全村的人;比如說,又有誰家的孩子早年被狼叼走,失了人魂,多年之後再找回,已經變成了狼孩,又被他的祖父治好了;再比如說,誰家的女人懷了鬼胎,生生懷了兩年零三個月的胎,最終還是被他的父親治好了。
只是,這些事情大夫都是不信的。他早年也曾離村,去了省城上了醫科大學。后又回到了自己的家鄉,安心做了鄉村大夫。
如今孫河這病情,必須是要去大醫院抽血化驗做了全身檢查才能對症下藥。可姜朵回去,就和他們說這個陳教授能治。
他就不信了,這個糟老頭子,雖是教授,卻對醫術一無所知,不會是找借口拖延孫河的病情吧。可他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呢?
大夫這樣想著,就坐不住了,要來看看這個陳教授究竟是不是在糊弄。一想到他也許是在拖延病情,大夫也不客氣起來,當即就直呼其名。
陳成文擺擺手,「我懂的很多,你可能都沒聽說過。回去吧,別在這丟人了,回頭我治好了他,你不是更沒面子。」
大夫一把抓起陳成文瘦弱的身子,他雖然是大夫,卻同大多數村民一樣強壯。因此陳成文在他的手下,更顯病弱。
那消瘦得有些尖的下巴,厚重的黑眼圈,兩撇小鬍子,還有一頭亂糟糟的灰白頭髮,時不時還有幾根頭髮非常不協調地從腦袋上冒出來。
大夫看著手下的陳成文覺得他長得真像一隻老山羊。
「幹嘛,你還想打我不成?」陳成文正想喊人,就又被大夫捂住了嘴。
「我就問你一句,你真有把握能治好他?」大夫問。
陳成文被捂住嘴,不住地嗯嗯地點頭。
「那……」大夫眼睛轉了轉,又和陳成文商量道:「一會兒你給他治病的時候,讓我也進去看看。」
在大夫看來,治病救人這事並沒有什麼可藏著掖著的,只要能救人的辦法,他都願意去學習,去嘗試。
「不行,這事沒的商量。」陳成文好不容易掙脫開來,喘著氣說道。
「你……」大夫還想再說什麼,門外就聽見了許漠的聲音傳來,「陳教授,你真能治好孫河?」
陳成文聽見許漠的聲音,快速推開大夫,搖頭晃腦地說道:「給我一間房,我要給孫河單獨治病,明早準保燒退。」這副樣子,沒什麼教授的樣子,反而像是走街串巷的江湖術士。
「那就快點吧,剛測了體溫又高了。」許漠悶悶地說道。
「我現在就去!」陳成文跑去了孫河的屋子,趁著門沒關,大夫也跟著進來,陳成文防備的目光立即看過來,見實在沒什麼叫機會留下來了,大夫只能嘆口氣問道:「需不需要我把藥箱留給你?」
「不用,你走遠點,越遠越好。」陳成文說。「還有,別偷看,要是被我發現了,就不治了。」
他又想了想,問道:「你藥箱里有小刀嗎?留一把給我。」
難道是要放血?如果是放血的話,用針也可以啊……或者,他是西醫?大夫狐疑著,留下一把小刀,又問了句:「需要針嗎?」
本以為會遭到拒絕,沒想到陳成文竟然說:「那就留著吧。」
果然,猜對了嗎?或者,他用針並非放血,只是針灸?大夫將一排銀針放在桌上。
「你好好救人,我不打擾。只是,你可一定要治好啊。」大夫說著,背著藥箱就出去了。
陳成文看著床上的孫河,他已經不打哆嗦了,原本身邊蓋著厚厚的棉被,但剛剛大夫說不能捂著,又拿開了。
一米八幾的大漢此時躺在床上,虛弱地睜不開眼也說不出話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