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平南
有弗朗西斯示好,願意出兵協助,鄭成功豈會拒絕。
不久鄭成功從俘虜口中得知,阮成福正在會安城中,那裡距離海灣不遠,地處山海嶺以南的咽喉要地。
擒賊先擒王,鄭成功有心以水兵發起突擊,只要拿下會安,北面的安南軍全部成為瓮中之鱉,更不說還有阮成福這條大魚。
戰略既定,鄭成功迅速令華夏軍士兵登陸,和英國水手一起組成聯軍,迅速開始向會安城發起攻擊。
港灣之中紅夷人覆滅的消息已經傳到,軟成福驚嚇的魂不附體,紅毛人的火器之強悍,戰船之犀利,安南人早有領會。
正是因為船堅炮利,紅夷十餘艘戰艦便能在南海橫行,阮成福始終堅持和荷蘭人交好,購買犀利的火器。
如今上百條戰船頃刻覆滅,這對阮成福來說,和見了鬼的感覺沒區別。
而現在,更恐怖的是,華夏人覆滅了數百條紅夷戰艦,阮成福居然在和他們交戰!
阮成福第一個念頭便是逃,往南逃,離山海嶺越遠越好,再不要去想那個地方。
進攻山海嶺的兵馬有近八萬,把這些兵馬撤回來,帶著往南去,南面還有占婆和高棉,再往南還有阿俞坨耶,還有三佛齊,總有自己的棲身之處。
撤兵的命令剛剛發出去,傳令兵卻又返回來,帶來了讓阮成福肝膽俱裂的恐怖消息,華夏人殺到了!
打著紅底黃星旗幟的華夏軍士兵,還有打著米字旗的紅夷水手,快速插向會安城南,切斷安南人南逃的路線,隨即大軍開始朝會安城圍攻。
阮成福早已失了鬥志,見沒有南逃的機會,方寸大亂,縮在會安城中的宮殿內,和自己的心腹屬下,放縱聲色只圖死前最後的快樂。
阮成福將數百侍女聚在殿內,親自帶著手下心腹和侍女們當眾尋歡。
主將如此荒唐,手下的兵馬更是沒有鬥志,當華夏軍用火炮轟擊南門和東門后,派出五百兵士試探攻擊,沒想到安南兵四散而逃,南門和東門竟然同時陷落。
華夏軍殺入會安城的消息傳到時,阮成福正趴在侍女身上。
聞言阮成福沒有停止動作,而是邊痛哭流涕,邊指揮著最美麗的幾個侍女,用白綾纏繞在自己的脖子上,要將其和胯下的女人一起勒死。
阮成福用最後一口氣對身下的女人道,「和我一起在快樂中上路……!」
話還沒說完,便一頭栽倒在地上,周圍的人一見阮成福死了,紛紛四散而逃。
阮成福身下的女人只勒個半死,大小便失禁流了一地,此時緩過氣來,見周圍的人顧不得殺她,邊哭邊起身逃走。
很快華夏軍掌控住整座城,鄭成功得知了阮成福的下落,帶兵到了這烏煙瘴氣的宮殿。
阮成福赤裸著身子倒在地上,此時兵士一探鼻息,竟然還有氣。
一盆冷水澆下,阮成福竟睜開眼睛蘇醒過來,原來侍女力氣不足,只是把人勒暈過去,勒暈之後侍女們便停手四散逃走,阮成福便僥倖活了下來。
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阮成福死在美女身上的香艷死法沒有得逞,此時失去了赴死的勇氣,見到大兵在前,連忙跪在地上磕頭,「求求爺爺饒我性命,饒命啊!」
鄭成功冷笑一聲,「敢跟我華夏作對,你就應該想到有今天!」
阮成福連忙道,「爺爺饒命,小人知罪了!」
鄭成功懶得廢話,命人綁住阮成福,將其和幾個心腹縛住,領兵向北收降各處安南兵。
早已軍心大亂的安南兵,或是逃進叢林,或是跪地乞降,不到一日便土崩瓦解。
鄭成功帶人趕到山海嶺,把阮成福押到海雲關上,將如何攻破會安城,如何尋到阮成福,在宮殿之中阮成福求死的方式告訴萬軍。
萬軍見到阮成福,得知已收降七萬阮氏兵的消息,大喜道,「哈哈哈哈哈,好啊,成功此戰你是首功,全殲歐洲艦隊,又把阮氏整個端了,很好。」
鄭成功躬身道,「元首謬讚,全賴元首指揮若定!」
萬軍心情大好,擺手道,「哈哈哈哈,阮氏一滅,我軍便能徹底平了安南!」
鄭成功道,「不知這阮成福該如何處置?」
阮成福連忙跪在地上道,「爺爺饒命,小人知罪了!」
萬軍道,「斬首,腦袋掛在海雲關上,以懾不臣之人!」
聞言阮成福大哭求饒,卻被兵士拉下去,很快一聲悶響,再無半點聲音。
鄭成功道,「還有阮氏心腹兵士,女眷三百餘人。」
萬軍道,「阮氏九族盡數誅滅,這種問題以後便宜行事,除了首惡不必再問我!」
鄭成功應了一聲,又問,「另有七萬安南降兵,應當如何處置,我軍在山海嶺的兵力不足,糧食物資補給也只是剛好夠用!」
萬軍道,「安南人降而復叛,實在令人生厭,所有降兵抽十殺一,行十一格殺令,其餘人編入俘虜營勞作三年,三年之後給予二等臣民身份!」
解決了阮氏的問題,又打發了弗朗西斯的英國艦隊。
萬軍和鄭成功一起,帶著艦隊北返海防,再一次回到合肥城。
合肥城外的棱堡已經由低矮的土牆相連,搭配著簡易的土製三角堡,已經徹底成為一座大型的軍事要塞。
安南各司各部的官員都被囚禁在王宮中,鄧利由於聲名狼藉,若是放回王宮只怕被當場打死,華夏軍便將鄧利單獨囚禁在棱堡之中。
萬軍返回合肥后,一眾安南官員紛紛上書,請求處死鄧利,並在黎氏和莫氏的後人中重新立一個安南王,彰顯天朝上國的仁德!
萬軍心中自有思慮,半個月後,李來亨結束順化的戰鬥,押著俘虜的安南叛軍返回合肥。
李來亨久經戰陣,進入西南以來,屢屢擊破大規模敵軍兵團,舉止間充滿了常勝的英雄氣,「元首,來亨幸不辱命,兩個月之期沒有超過!」
這一次安南人和歐洲人勾結,發起的大規模叛亂,竟在短短兩個月內,被華夏軍蕩平。
萬軍笑道,「來亨大才,彈指間十數萬安南兵灰飛煙滅!」
李來亨道,「全賴元首英明神武,此戰殺敵無數,俘虜黎氏莫氏舊部十三萬,如今首惡皆已當場擊斃,其餘叛軍全憑元首處置!」
萬軍早已打定主意,如今西夷已經覆滅,安南人經過這幾次大戰,已經沒有反抗之力,心中再無顧忌,當即道,「如此甚好,按照諸位所請,今日便廢除鄧利安南王稱號,將其誅滅三族!」
一眾安南官員跪在台下,紛紛高呼,「元首陛下聖明,天朝恩威無雙。」
萬軍接著道,「由於莫氏黎氏已經被鄧利誅滅九族,安南王之位無人可接替,即日起安南撤藩建縣,由長安直接任命省州縣官員!」
安南官員方才還在歡喜之中,此時猶如晴天霹靂,紛紛道,「不可啊,安南人不同意,勿要忘了永樂時的舊事。」
萬軍冷笑一聲,「凡是不同意者,拉出去當場槍斃,擁護華夏者給予三等國民身份!」
話音落下,萬軍一揮手,士兵們湧進來,將呼喊聲最激烈的幾人拉出去,在台階上直接一槍爆頭。
隨著幾聲槍響,大殿之中,再無半點聲響。
萬軍道,「諸位可有異議?」
見眾人鴉雀無聲,萬軍哈哈笑道,「來亨,我回長安之後,由你全權處置安南事,二等國民以下,只要有不臣之舉,你大可先殺后查!」
李來亨道,「謹遵元首之令!」
處置了安南之事,萬軍又將鄭成功從海防召至合肥,和李來亨一起接見。
在王宮後花園,萬軍一身素衣,由於天氣炎熱,萬軍將廣袖截掉,變成短袖一般赤膊,和鄭李二人品著溫水茶。
萬軍小飲一口,「時間已經不早了,不日我就會動身返回長安。」
二人飲著茶,聽著萬軍的話,不過隨後幾句讓兩人徹底沒了喝茶的心思。
萬軍道,「返回長安之後,我會辭去元首之位,交給副元首趙勃元!」
這對李來亨和鄭成功來說,是聞所未聞的事,皇帝豈有換人做的!
即便華夏軍早就說過,七柱國都可成為元首,那時眾人總覺得,這是萬軍拉攏人心的說法,即便真的七柱國可以成為元首,那也是元首仙逝,不再傳位兒孫。
第一次聽說,正值壯年的元首,將元首之位傳給他人!
李來亨不解道,「為何啊?」
萬軍道,「驅逐胡虜,振興華夏,我的心愿已經達成,天南海北征戰這麼多年,我早已經倦了,此次回長安,便和夫人歸隱山林,做一對閑雲野鶴!」
鄭成功勸道,「元首三思啊,政治是生死大事,匆匆交權,不怕趙勃元得勢之後不饒人?」
萬軍笑道,「趙勃元與我一同建立華命會,你們都是為了華夏的命運加入的人,更何況七柱國共商國是,犯了眾怒還能坐穩元首之位?」
見鄭成功和李來亨還要再勸,萬軍道,「你二人都有柱國之才,我走之後,七柱國中便空出一人,到時候我會保舉你們二人。」
「無論柱國會選了誰,萬望以華夏大事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