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把脈看命
黃大仙也驚訝得趕緊吞下嘴裡的油條，問：「真的假的？」
摸索之下才發現其中的奧妙，一切皆因半殘的判官指觸碰到曹柔的脈門時才會觸發，而碰其他地方並不會，曹柔抽回手，正經的回憶道：「小時候我記得爺爺也有一門獨特技藝叫把脈看命，只不過幫人看過幾次就再也不用了。」
「小柔提起來我才想起，師父是有這個本事，不過沒教我，說是命不硬看不起，後來就一直沒見他再用過。所以方沐霖，我想這個技藝是被那隻狐狸咬斷判官指后才會出現，或者從你出生開始就自帶這種天賦異稟了，只不過你一直不知道。」
「那上次我也拉過小花的手啊，怎麼不見有反應？」
「你確定用判官指摸到脈門了？」
我用手撐著下巴不停回憶找花姑娘那天的情景。
這時候，曹柔在一旁問：「誰是小花？」
「是以前鄰居的老大爺養的一隻狸花貓，外號小花，特別黏方沐霖，他經常和小花做互動，手拉手，其實那也不算手，算腳。」黃大仙面不改色的解釋給曹柔聽。
曹柔聽了，恍然大悟。
「所以說，一旦我經常這麼做，有可能會泄露天機而遭到天譴或者報應之類？」
黃大仙揉著太陽穴，冥思苦想，「我不肯定，你和普通人又不一樣，判官指斷了之後，你看看你，眼睛突然高度近視，白天的體溫像死人一樣，換作其他人早嗝屁了吧。也許這是你的使命所在也不一定，沒聽過天生我材必有用嗎？」
「萬一使用過度真嗝屁了怎麼辦？」
「我問你，你怕死嗎？」
「怕倒是不怕，就是好多事沒享受過不甘心呀，結婚了還沒洞過房……」突然忘了曹柔在場，一時脫口而出。
我和黃大仙兩個人不約而同的轉頭看著曹柔。
曹柔的臉瞬間紅得像猴子屁股，趕忙站起身，拉著小黑到附近溜達。
「你以前挺斯文的呀，什麼時候變得那麼騷？」
我說：「跟你學的，物以類聚，何況這是實話，肺腑之言，哪來的騷不騷。」
黃大仙冷哼一聲：「這鍋甩得漂亮，還跟我學的，我吃屎你吃不吃？」
「你還有這愛好？」
「滾，一句話，干不幹？」
「我可不吃屎。」
「不是，我是問你把脈看命的事，開個算命攤，干不幹？」
我再仔細想想，如果利用這個幫助一些好人，也許還能在功德簿上添一筆，哪怕自己真死了下地府也不至於淪落畜生道吧？既能幫到人，又能賺些生活費，一舉兩得的事。
「生死看淡，立馬就干。」
黃大仙朝我豎起拇指，「誰都不服，就服你。這裡有200塊，你們今天好好到處玩玩，帶曹柔見見世面。我一個人去買齊賺錢工具和找攤位，順利的話明天立即開張，就這麼辦，自古人生誰無屎，哪個大便不用紙。」
這事，一敲成定。
黃大仙也不回去補眠，直接奔二手傢具市場，看樣子他十分重視。
我和曹柔回到出租屋，按照慣例成了親應該同眠共枕，但我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在法律上不承認，所以我很為難，於是暗示性的問曹柔：「曹半……爺爺說你的病怎麼治癒，讓你告訴我，我隨時都做好準備了。」
曹柔倚著門說：「15號之前再告訴你，我好睏，要睡了。」
她把門順帶關了，關了。
小黑蹲在一旁歪著腦袋、咧著嘴巴在看我，彷彿在嘲笑。
我想罵幾句，但想想，不和畜生一般見識，有失大體。
中午時分，我睡得香甜，在夢中又遇見了那個狐狸精，她總是不穿衣服，站在前面不停在說話，可我什麼聲音都聽不到。她指著天空繼續說，我順著方向看著天空，萬里無雲，接著她把我撲倒，我無法抗拒這種香艷的誘惑……
「方沐霖，你流口水了，哈哈，你睡覺流口水……」
蔣帥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客廳，把我搖醒。
我想罵他擾人春夢，卻感覺到褲襠處一片冷濕，卧槽，夢遺了。
接著他大驚，然後不停的摸我全身各處部位，「艹，你怎麼像屍體，溫度哪去了？」
又費了一番唇舌解釋，蔣帥才明白，嘖嘖稱奇。
曹柔這個時候聽到吵雜聲，開門出來。
蔣帥狠狠拍我一把肩膀，一臉齷齪：「好啊你，金屋藏嬌，黃大仙的房子里肯定也有一個，嘻嘻……」
我又費一番唇舌解釋，蔣帥連連彎腰向曹柔認真道歉：「嫂子，對不起，嫂子，我口無遮攔……」
我問他怎麼有鑰匙進來。
「黃大仙給的，你休學了我一個人在學校很悶，心想哪天我也要休學，陪你一起共患難，不過現在看到你有了嫂子，估計就不太用得到兄弟了，可以啊你。」蔣帥挨著我坐下來，不斷挑眉祝福：「哎呦，好冷，走開又熱。對了，今天來有兩件事，一件是，我喜歡的對象邵依凡原來在你們對面樓下開了間士多店，每個禮拜天都會來店裡幫忙，所以兄弟以後可能經常來這裡偷看她喲。」
「這倒無所謂，那第二件事呢？」
「等會去游泳吧，邵依凡也去，正好帶嫂子一起去玩玩，怎麼樣，拜託了。」蔣帥撒嬌的程度不輸給任何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漂亮女孩子撒嬌能給人一種視覺享受，他撒嬌能給人一種他想要什麼別人就能馬上答應那種感受，十分恐怖。
游泳池，人山人海。
換完泳褲，我和蔣帥在游泳池邊上。
看到另一頭的邵依凡穿著露出大片肌膚泳裝出來的時候，蔣帥一直盯著別人那凹凸有致的身材。
「你口水流下來了。」我突然湊到他眼前說道。
蔣帥真的抹了一把嘴角，曹柔在一旁不斷「嘿嘿」的傻笑。
曹柔看到我一直盯著她看，有些不好意思，讓我們趕快下水去玩。
因為曹柔體質特殊的問題，並不能下水，所以只能在游泳池邊上躺著嗮太陽。
我首當先鋒，看到一處無人區第一個先跳下水，一股熱流傳遍身體里的每片肌膚，艹，真熱。
在水裡我突然響起手指還沒痊癒，趕緊浮起頭舉起右手，抹了一把臉后便看到一條黃色類似油條的東西漂浮在我眼前，我好奇的走進一點仔細看，一條大便裡面夾雜著幾顆玉米粒正晃悠悠的隨波逐流的飄蕩著。
頓時一股噁心感從胃裡產生化學反應，心裡咒罵著是哪個混蛋如此缺德。
雖然自己小時候也經常在泳池裡小便，但也不會無恥到在裡面大便。
我憋著呼吸硬著頭皮快速在水底用腳使勁蹬著爬上了泳池。
蔣帥興奮的在我前面喊道：「這麼快就上來幹什麼，看我的無敵大鵬展翅！」說完就快速從我旁邊衝刺過去。
我還沒緩過氣來，正想要把他拉住，蔣帥已經學著老鷹伸舉雙臂，同時嘴裡伴隨著呼嘯聲，一頭栽進那條大便上面。水面受到一股衝擊，那條大便被砸得四處分裂，零碎均勻的分佈在水面上。
他從水裡冒出頭，幾顆玉米粒黏在他的頭上，對我大笑道：「下來啊，下來啊，很涼爽啊。」
我強忍著噁心，忙拉著曹柔遠離游泳池，她奇怪的看著我，問我怎麼不遊了？
我一時氣憤解釋不清楚，「不能下水，裡面有東西。」說完我快速跑去洗身房。
一直用沐浴露抹了全身十幾遍，使勁的搓，不停的洗，直到認為乾淨了，才回到泳池邊。
還沒看到那邊的情況是怎麼樣，蔣帥的聲音已經傳遍了整個游泳池，「哪個狗逼玩意拉的屎，站出來，看我不打死你。有爹生沒娘教的玩意，生兒子沒P眼，人渣！嘔」他罵完一句話便蹲在泳池邊乾嘔。
泳池裡的人聽到蔣帥的話，再看看那依然飄晃在水面零碎的殘渣，「唰」的一下，全部的人從水裡快速上岸，瞬間周圍響起一片罵聲。管理員不得不一邊安撫人心，一邊道歉，同時也全部清場所有人出去，關了游泳池進行消毒大清理。
半個小時后，我和蔣帥心情鬱悶的到處閑逛，曹柔一直與我們保持著若即若離的距離，用似笑非笑的眼神時不時盯著我們兩個看。我也離蔣帥遠遠的，畢竟他身上沾的份量比我多得多。
三人保持著平行線，形同陌路，彷彿互相不認識般。
走到河提邊的時候，前面橋頭傳來了一個高亢的呼救聲：「來人啊，有人掉水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