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想救他
這話對,也不對,但在場的人別說是反駁了,就連聽都不太敢聽。
陳嬤嬤上前狠狠抽了柳姨娘幾個耳刮子,罵道:「你個賤人胚子,得罪了王爺還不滾下去!」
柳姨娘腫著臉求饒:「是,奴婢知錯,奴婢知錯了。」
江染只覺得可笑,偌大一個將軍府,是她的父兄在外用熱血打拚回來的,卻淪為了后宅鬥法的天下。
陳嬤嬤鬆了一口氣,試探道:「王爺,不如移步老夫人那敘話?」
「不必了,」司寒看向江染,「二小姐的物件落在了本王的馬車上,本王只是來送還。」
說著將一塊青玉佩遞給江染,正是她之前借著沒站穩故意落在車上的那塊。
她抬頭和司寒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她早就料到回府會有人向她發難,於是將東西落在他的馬車上,算是賭一條後路,若是他發現並送回來了,就能順便救她一次。
事實證明,她賭對了,臉也保住了。
「勞煩王爺跑一趟是我的不是,我送王爺出去吧。」
司寒點頭。
陳嬤嬤沒敢再攔,她看著司寒臉上的面具就心裡發憷,轉眼間,他們二人都已經走遠了。
出了將軍府,江染朝他盈盈一拜,沒有說什麼。
司寒臨上馬車之前,身形一頓,意味深長道:「你很聰明,但光有聰明不夠。」
說罷便吩咐車夫駕車離去了。
江染懂他的意思,在聰明和實力不對等的情況下,聰明往往是催命符。
因著司寒,江染算是過了一個難得安靜的下午。
寒王府,司寒一進堂廳就皺起了眉:「你怎麼在這?」
「我這不是聽說你訂了親,快馬加鞭趕回來祝賀你的。」
男人長了一雙風流無比的桃花眼,說話帶著南方的韻律。
司寒走過去坐在他對面,自顧倒茶。
「祝賀完了,你可以走了。」
莫夜失笑:「你別這麼不近人情,說說,那位二小姐是怎樣的妙人?」
司寒冷下臉色:「與你無關。」
話是這麼說,但他的思緒仍舊不可避免的被帶回來不久前的那夜,江老夫人壽辰,因著賞識江年,他到府賀壽卻意外中了招。
更蹊蹺的是,他遇上了同樣中藥的江染。
那時她的唯唯諾諾,連句話都說不利索,他問過她的意見,以為她的願意的,可事後她卻哭個不停……
後來皇帝下旨,他本意只是想要負責,但不成想江染竟像變了一個人那般……
莫夜見他出神,笑的老神在在:「行了,我也不打擾你了,成親那天再來喝喜酒。」
司寒沒有回應,只是淡淡道:「事情記得辦好。」
莫夜邊走邊朝他揮揮手,算是應下。
次日一早,司寒到達大理寺的時候,江染正捧著個烤紅薯吃的津津有味。
見他看過來,她笑道:「您吃早膳了嗎?」
司寒點點頭。
江染道:「我馬上就吃完,您稍等一下。」
怕她噎到,司寒只好道:「不急,你慢慢吃。」
大理寺除了衙門以外,還存放著皇室案件的卷宗,今日他們便是來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蛛絲馬跡。
能夠陷害江年,偽造調令不被懷疑的,定是權柄很大,甚至於就是皇宮的人。
江染和司寒分頭查找,鄭理給了鑰匙,她專門去了後排查看那些上了年頭的卷宗。
可沒走兩步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你怎麼進來的?」
來人長的還算英俊,只是眉宇間有股戾氣,讓人很不舒服。
「見過成王殿下。」
江染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後退兩步行禮,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呵,」成王冷笑,「做出那般下賤的事來你還有臉出門?哦對,你那哥哥無詔回京,如今正在大牢里押著了,怎麼?你想救他?」
江染垂眸:「這與殿下無關。」
成王最煩的就是她這副模樣,明明是她行事下作,偏偏要裝的一副矜持樣子給誰看?
他露出一抹惡意的笑,故意道:「不如你陪本王一晚,本王替你哥哥美言幾句,也讓他少受點苦,如何?」
江染終於忍無可忍:「殿下,腦子不好就去治病,別出來丟人現眼了。」
成王猛地睜大雙眼:「你敢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