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打探

抽屜被打開，裡面存放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居然是一些不堪入目的，有黑絲、女人的內衣內褲，讓人感覺非常噁心。

「這都是什麼東西？」李依依憤憤的說道，並且還有些尷尬。

但她還是不死心的往裡翻著，把這些東西，猶如掏腸子一般的拽出來。洋洋洒洒的弄了一地。都不知道這個變態究竟存了多少女人這樣的東西。她翻箱倒櫃，從一個柜子裡帶出來一個紅本，小梁眼尖，是第一個看到的。

他拿起來，那是一本銀行的存摺。翻開上面有清晰的記錄，每筆金額的收支情況。我也跟過去看，李依依看到我們已經拿到了那個本子，也湊了過來。

我們看到銀行存款有50000.32的數字，整個本子上，就一筆收入，是兩個星期前的5萬元，存摺也是那時不久前辦理的。

「能不能查到這筆款項的來源？」我急切的問道。

「我們辦不到，但是這個李小姐沒什麼問題。」小梁壞笑並盯著她。

我們帶著這個李依依來到了銀行，就查這筆現金的來源。

銀行查出來了，這筆款項是在ATM機上存的。也就是說根本查不到是誰打過來的。

小梁無奈的笑了笑，我也很失望。線索就在這裡斷了，現在就連趙瘸子的死，和李玉芬被害的案子有沒有關，都不太清楚了，現在都無從追查。而這筆錢也很難看出什麼問題，我們都感覺很難受。盼著這事會有新的發現，查到這緊要關頭時，卻沒有了結果。

「這案子，不好查了，死無對證。」小梁等出了銀行之後，就說了這些無奈的話。

「再完美的案件也是人做的，不可能沒有破綻的。我相信這個兇手一定很快會浮出水面的。」我一直相信這一點，小梁也認同。

「哦，對了。能不能探查一下刑警那邊的動靜？」我問道。

「這個不好辦。這刑警辦案，是有原則的，不能向外人透露。」

「可是你不算外人啊，你也是公安系統里的人。這點事情，應該難不住你的。」

小梁只是無奈的苦笑搖頭。

趙瘸子已死，我留在這個小飯館里也沒有太大的用處。我便編了一個理由，希望辭掉這份工作，可是當我說出這些的時候，老闆娘小娟就對我抹起了淚來。看到她那個樣子，本來女人就應該過得輕鬆些，卻要和男人一樣養家，確實不容易。所以我也退了一步，答應在她找到頂替我的廚子之後再走。

這樣我就又在這裡幹了下來，而且小娟又給我漲了五百元的工資，這更讓我無法再提關於辭職的事情。想想我家裡還有一張要吃飯的嘴，再也不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情況。

這些天等我回家后，小默默就安安靜靜的在家裡等我，我回家就會帶回去飯店的一些菜。每次看她吃飯也都很香，她也不用在家裡自己做飯了。這樣我也放下了心，畢竟她還是一個孩子，確實不太適合在家裡一個人做飯很危險。

多數的時候，默默一直都很沉默，也真應了她的名字。有時我就會主動的找她聊天，讓她說一說學校里的遇到的事情，好像這樣也很難撬開她的嘴，頂多她只會說幾個字，很好、不錯之類的。對於她的這種沉默我也開始習慣了，很多的時候，我們只是用一個眼神就能讀懂彼此的意思。

困了、累了、無聊了，只是用某個代表意義的眼神就能明白。這可能就是家人，不需要太多的陪伴，在我們彼此需要的時候，他們都會在身邊。

在送默默上完學之後，我也趕到了飯館里，現在對於我來說，沒有休息日了。飯館里就我一個廚子，我要是休息了，可能這一天也不用開門了。

我照例負責採買，每天都和大爺大媽一起擠市場。有時候還能聽到一些東西，這幾天他們都是再說趙瘸子的事情。

有人說那段路經常出事，尤其是在下雨之後，那邊的信號燈總是失靈。

「聽說這傢伙才髮際了，就出了事，這人也沒有這命。」

「這趙瘸子還欠我錢呢？他這一死什麼也不用還了？哎！」

「你傻啊，找他家人要啊，趙瘸子都有錢了，還能差你那點錢啊。」

「哎？聽說趙瘸子的錢，來的有問題。」在這些人中有一個男人很神秘的說道。

我開始注意他們的聊天。他看到自己的話成功引起了他們的注意，開始興奮的說起來。

「他這個錢，弄不好是賣腎得的！」

聽到這個消息使我大跌眼睛，以為會和要調查的案情有關係，這不過是空穴來風。一點價值都沒有，當我為了這個泄氣的消息要離開時，卻意外的聽到了一個驚人的事情。

「什麼啊，你們知道什麼，一天凈瞎說。」其中一人反駁道。

「老劉頭，難道你知道些什麼？」剛才那個發表建議的男人不太滿意的問道。

很多人都開始跟著附和著，催促他趕快說出來。我也暫時停下來，接著聽他們閑聊。

「你們是不知內幕，我家就在這趙瘸子家的隔壁，和他家住著最近的。這個趙瘸子平時就遊手好閒的，而且品行不怎麼地，對漂亮的女人總是動手動腳，好幾次我就看到他對那劉老師的媳婦動手動腳的。兩個人為這個打了好幾次架。」

這個說話的人，我認識他也經常來我們那個飯店。有幾次我們還聊過幾句，他很好酒，嗜酒如命，哪次來就是不要菜也得先把酒給點上了。

「這事我們也知道，那和趙瘸子突然有錢有什麼關係？」有一個人不耐煩的說道。

「你別急啊，我還沒講完，你們看看，這劉老師的媳婦被人害死之後，他就有錢了。」

「這有什麼關係啊，難道是他殺的那女人然後劫財又劫色。這也不大可能啊，就趙瘸子那樣，怎麼也不像殺人犯，還有那女人身上能帶上多少錢，殺了就能變成有錢人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們別著急聽我接著說啊。」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故意調動了他們的積極性。

「我是說在劉老師媳婦出事之後，趙瘸子和劉老師就開始走得很近，有一次我還見到劉老師來找趙瘸子，他們在趙瘸子的家裡，發生了激烈的爭吵。當時他們吵架的時候，門開了一道小縫，我就在小縫那裡，看到了他們。」

「那他們是為了什麼吵架啊？」

我整個耳朵都豎了起來，聽著他們的談話，這個內容才是我最想知道的。

「我倒是沒有聽到他們是為了什麼打起來的。但是聽到他們嚷嚷什麼錢，什麼犯法的話，他們吵完架之後，劉老師就搬走了，而趙瘸子就有錢了，我想是不是因為這才有的錢？」那個人說道。

「你這才叫空穴來風呢？沒影的事。好啦，好啦，我們散了吧，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

大家散開了，我就借著去買菜，和那個剛才說話的老劉頭走在了一處。

我們在選菜的時候，同時盯上了那個大青蘿蔔，兩個人在伸手的時候，正好一起握住，老劉頭吃驚的抬頭看向我。

「呀，這不是娟子飯店裡的大廚嗎？」老劉頭顯得很驚訝的問道。

「是啊，劉大爺，你也來買菜了？」我裝作剛剛見到的樣子來打招呼。

「嗯，是啊，也得在家做點吃的，還能總下館子嗎？」老劉頭笑著說道。

「是啊，對了。大爺我那裡有一瓶五六年的茅台白酒。」

「呦，那是好東西啊？」老劉頭聽到這個消息果然就興奮了起來，雙眼都在放光。

「是啊，可是我這個人不太會喝酒，一個人喝酒吧，又不太舒服，有一個人陪我喝酒就好了。」

「小夥子，你的意思是讓我和你一起喝嗎？」劉老頭再次興奮的說道。

「那樣是最好了。你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一起開瓶啊？」我先下一個誘餌，就等他來鑽。

「好，那就說定了。我一直都有時間，就看你了。」劉老頭欣然說道。

「那就明天吧，明天我下班的時候，在我的飯店裡，我再給你弄幾盤菜，我們邊吃邊喝。」

「好好。」

和老劉頭見面之後，我把今天要買的食材都採購好了，回去再準備和老闆娘說說我明天要做的打算。還需要店裡那瓶老酒，這酒我可沒有，但是飯店裡卻一直擺放著這樣一瓶，否則我也不能把劉老頭給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