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質疑

我還在思慮著一個更為合理的理由，好讓老闆娘能答應我借用飯店請劉老頭的事情。在我剛到飯店的時候，老闆娘小娟就找到了我，說讓我明天天可以休息一天，飯店也都休業一天。我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把我要邀請老劉頭的事情也全都說了出來。

這個得到了小娟的爽快同意，沒想到很難開口的事情，卻這麼容易就得到了對方的同意。借著這次開口，我就光她要酒架上的那瓶茅台酒。

這時，小娟顯得有些為難了。我看出了她的顧慮連忙笑著說道：

「你不用擔心我不給你錢，這酒錢就按市面上的價格給你，你就在給我的工資裡面扣除就行，不會讓你賠的。」

我的話一說完，她的臉就更紅了，她連連的擺手，對我說道：

「我怎麼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你幫了我那麼多這酒給你都行，我不是心疼這酒，問題是，這酒也得是真的啊？」小娟說著，卻是一臉的愁雲。

「啊？這不是真的茅台？」我表示懷疑。

「這是真的茅台瓶子。」隨即她把酒瓶從架子上拿下來，上面已經布滿了灰塵。

我接到手中，確實是空空的。

我突然腦子裡想到了一些事情，當我眼睛中看到的東西是這樣的，但是卻真的如這種情況嗎？亦如我還記得的妻子倒在了血泊之中，而我看到的那個人，真的就是她嗎？我的一走神，小娟就開始叫我。

「你怎麼了？」她關切的問我。

「啊，沒事。」我敷衍的擺擺手。

「對了，你要是想要一個有年頭的好酒，我倒是有認識的人賣這種酒的。」小娟說道。

「無所謂了，也不用那麼麻煩了，沒有就用普通的酒，便可以。」

我相信對於酒鬼來說，不一定非得要什麼好酒，只要能喝酒，還有人請，那就已經很好了。我的用意也並非都在酒中，我想要套出更多一些關於趙瘸子和劉明端的事情。

我把約會的那天改到了後天，這樣飯店也休業一天，我也休息，正好可以請劉老頭。

這天如期而至，老劉頭很高興的就來了，他還提著一條魚，大概是不太好意思空手來。

等著他來之前，我就把所有的東西都布置好了，老劉頭也落座了。我同時還邀請的小梁，正好在他也換崗下班的時候。我事先和小梁說了這件事，也把這次請客的目的說了出來。小梁當然是很高興。

在席間，我們正喝得很高興的時候，我便有意把話題轉到了李玉芬的案子上來了。

「大爺，前不久你們那片出了很大的事情，您知不知道啊？」我是一邊問著一邊把酒給劉老頭斟滿了。

這人平時就愛聊天，這回一沾到了酒精，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那張嘴更是如話癆一般，巴巴的說個不停。

「你們是說劉老師家媳婦被人害死的事情？」劉老頭立刻反應過來。

「對，對，就是說的這件事。」小梁也練練的點頭。

「當然聽說了，這件事都成了家喻戶曉的，整個南明市估計所有人都知道，更何況是我啊，這都不新鮮了。」老劉頭連連擺手笑著。

「是啊，那這兇手是不是也抓到了，到底是誰幹的？」我故意問道。

聽到我這樣問，小梁下意識的抬頭看了我一下，我裝作沒有看見，沒有理會。

「哪那麼容易啊！」劉老頭驚詫的問道。

「都挺長時間了吧，這兇手還不知道是誰嗎？」我又問道。

「我又不是幹警察的，怎麼可能知道是誰呢？」老劉頭嘿嘿的笑得有些狡猾。

「不過……」

他舉起杯子稍稍抿了一口酒，咽下肚的時候，那樣子很是陶醉。等這些都做完之後，又夾了一口菜接著說道：

「雖然我不是幹警察的，但是我也得到一些小道消息。」他故作神秘的壓低聲音說著。

我和小梁互看一眼，心中都有些期待，希望他能介紹一些更有價值的線索。

「是什麼啊？」我連忙問道。

「我知道一些警察還不知道的情況。你們知道那個劉老師他和誰一般有矛盾嗎？」他放下筷子，手擋住了一面嘴，再次壓低聲音說道。

「我聽說那個劉老師和他媳婦的關係不是太好吧。他們是不是經常吵架啊？」

「錯了，誰說的，這個劉老師是出了名的對老婆好的，他們兩口子都沒有紅過臉。」劉老頭笑著說道，看他那樣子，倒不像是喝醉的感覺。

「啊？是這樣？」我和小梁對於他的這些話，表示質疑，李玉芬是什麼品行的女人我們調差過了，這劉明端就是再沒有脾氣吧，作為正常的男人怎麼可能允許自己的老婆在外面沾花惹草呢？這種他若真是視而不見的話，那就太不正常了。

「哦，那劉老師的老婆這女人怎麼樣？」小梁這次問道。

「他老婆，每天沒有一個正經的工作出去玩麻將、打牌。還有時夜不歸宿的。」

「這樣的話，你還說他們夫妻關係很好，從來沒有鬧過矛盾？」小梁提出了問題，表示這連個情況相對的矛盾。

「是啊，你看我住在那棟樓里，我們左鄰右舍的都認識，誰也沒說他們家裡會傳來打架的聲音，這個劉老師一看就是一個好男人，給自己的老婆服侍的很好，天天上班下班就回家，然後做飯，洗衣服都是他。我就沒看到他老婆干過家務。」

「這就感覺奇怪了，不是聽別人說他老婆在外面一點都不檢點，那麼劉老師還能對她那麼好？」我把疑問說了出來。

「可不是嗎？你都找不到這樣的好人了。劉老師是我們這裡出了名的老好人，他脾氣好，從來不和鄰居爭執，聽說他還支助兩個山區的孩子學習。我們這邊有人家裡困難了，有什麼事情，劉老師總是會幫助，所以我們都很尊敬劉老師。」

聽得出劉老頭這樣的答話，就很情真意切。說的這些不像是再撒謊，這不禁讓小梁和我都很乍舌，難道這個世上還有這樣的男人，他可以愛到包容自己妻子所有的缺點，甚至出去偷人？那這是愛，還是縱容呢？

「大爺啊，你和這劉老師家做了多少年的鄰居了？」

「哎呀，我得算算，這大概有五六年了吧。」

「還挺長啊。」

「我們都是老鄰居了。」

「那你和趙瘸子呢？你們也老鄰居嗎？」

「是啊，我們都是。」

「那趙瘸子,還挺有意思,沒事就來我們這兒，我們老闆娘都很討厭他。」

「他就是那樣的人，看到女人就稀罕不得了。」

老劉頭在談到趙瘸子的時候，就不像談到劉明端那個樣子，明顯是對趙瘸子有幾分的厭惡感。

「那他和劉老師家的關係呢？」小梁這時問道。

「不太好，他和周圍的鄰居都不怎麼好。我們都不願意搭理他，劉老師的媳婦很漂亮，那趙瘸子就總想挑逗一下，就像劉老師那麼有涵養的人，也會怒了，他們還打過架。當時民警也都來了，我們都給劉老師作證，民警念他有殘疾，對趙瘸子也是說服教育完事了。」劉老頭喝酒之後，那話就滔滔不絕的，如果我們不把他的話打住，相信他會給我們講很多無關的事情。

「劉大爺，聽你說在趙瘸子出事之前，還看到過劉老師找到趙瘸子他們之間發生了爭執是不是？」

我又把前天集市上聽到的事情又問了一遍，想要從中挖掘出更有力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