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盤點手中利器

吃飽喝足，李心安覺得無事可做，除了午後程老爺要為他接風外，也真沒有事情做。出門上街轉轉，時間不充裕，難以盡興，還是改日吧。從裡屋拿出雙肩包，把裡面僅有的幾樣東西倒出來。兩張銀行卡，扔一邊。手機，雖然沒電了也不能扔，好幾千塊呢。手錶，這個很重要錶盤日曆清楚的顯示公元日月，明年回家時就靠它了。手電筒，兩節電池得省著點用。防風打火機，省著用。還是盡量不用，兩瓶水都讓兩個土包子瞪破眼珠子，這些一現世，那可就有大樂子了。至於臨出門時隨手收拾的藥品，還是藏好了，裡面不止有感冒藥、痢特靈、白葯和解毒丸等，更重要的是有一盒青霉素和注射器酒精等物品，這在感冒都能死人的古代，這些都是救命的寶貝。李心安最後將目光落在一個大一點的錦盒上，這裡面的東西是他的得意之作是他的心血。打開盒子，只見裡面鑲嵌著兩排十二個光彩奪目玻璃球，鵪鶉蛋大小的球體里各種小動物栩栩如生，還有什麼福啊壽等吉利字的。這些都是他親自搜集親手在舅舅家玻璃工廠製作出來的，是他的寶貝，這次自駕游特意帶上的。把玩了一會兒，趁著小蘿莉沒回來，收拾乾淨把包重新放回枕邊。至於安全不安全，則要看程家的信譽和家人的職業道德了。

李心安正在楞神，院外傳來程老四的說話聲。

「醜丫頭，你給我站住，問你話呢，侍候我老弟怎麼樣？」

「四少爺，奴婢不知道。」

「什麼叫不知道啊。」

隨著聲音一位粉臉少年郎走進院子，嗯，走路有點飄，看來昨晚操勞過度了。

「哎哎，怎麼說話？要愛護小朋友，那是祖國的花朵，大明的未來。」

程四停住腳步，一時還不適應李心安的說話方式和用詞。

「你這話我可以理解為護著醜丫頭嗎？」

「對頭。」

李心安打了個響指。

「喲，這才一宿就護上了，行啊！」

「去去去，我可沒動她，誰像你似的色中餓鬼。」

程四走進屋一屁股坐下：

「那個丑……那個侍琴呀，給少爺泡碗茶。」

侍琴泡茶去了，程四斜眼瞅著小丫頭的背影，又瞅瞅李心安，壞笑著問：

「那昨晚上你們孤男寡女的都幹了些什麼？」

古代女人的社會地位低下，家中除了正妻其餘女人姬妾呀、丫環什麼的都不能算正常女人，只能算是男主人的私有物品，隨時都可以買賣或送人。來客人陪宿也很平常的事，現在程四這一句就是這個意思。

李心安鄙視的看著這位只知道褲檔里那點事的富家少爺，程四摺扇一合哈哈一笑。

「不逗你了。說真的，來到這你習不習慣？有什麼用的著我的，儘管說。」

「還真不習慣，差點把我悶死。到處都是黑呼呼的，除了狗叫就聽不見聲，怪不得你們都有那麼多孩子，除了生孩子，還真無事可干。」

程四奇怪的問：

「這麼說老弟那和這裡不一樣？」

「當然。」

李心安自豪的揚起了下巴。

「我們那的晚上是一天真正的開始。工作一天的人們，逛街喝酒吃燒烤，看電影，唱歌跳舞，約會談戀愛。到處是人群，到處車水馬龍流光異彩。那像你們，天一黑吹燈睡覺。」

「那的費多少燈油。」

「這你別管，反正是白天熱鬧晚上更熱鬧。」

李心安翻著白眼看著這個紈絝鄉巴姥。

「哎，你們那的女人都是什麼樣子？和這一樣嗎？」

程四搖著摺扇，喝了口小蘿莉送上來的熱茶，猥瑣的壓低聲音問。

「我們那的女人和你們這的有些不一樣。顏色嗎……差不多，有黃色的像你我這色，有白色也就是你們說的色目人，還是像崑崙奴一樣黑色的，剩餘的就是混血雜交產品了。」

頓了頓，李心安接著說：

「衣食住行，先說衣服吧，褲子有長褲、短褲、七分褲喇叭褲牛仔褲，裙子也是長短中都有，短裙能看到半拉屁股……」

「真……真的？」

程四眼珠子快掉出來了。

「當然是真的。上衣有有袖的無袖的，露胸的露背的有的乾脆只遮住兩點的……四哥四哥。」

半晌程四回過神來，咽口唾沫艱難的說：

「老弟，你們那的女人有點太……太那個了。」

「哈哈，四哥有興趣明年隨我去見識見識？」

「哎……太遠了。」

又開口問道：

「那老弟為何回中土？」

李心安扭頭望著西方，醞釀了下情緒悠悠的說：

「我爺爺年紀大了，他老人家有個心愿。就是想知道老家的族人怎樣了，故鄉如今變成什麼樣子。我為了達成老人家的願望，才帶人回中土，誰知道大唐完了，成了大明。」

「聽父親說你在路上吃了不少苦，給我講講。」

於是大明李心安版的『西遊記』開始播出了。李心安把看過無數遍的電視劇『西遊記』講述給程四，噢，還有偷偷躲在門口的面紅耳赤的小蘿莉聽。不過『西遊記』是從東往西，而李心安版的是從西往東。這一路李心安帶著手下逢山開道遇水架橋，是降妖捉怪除暴安良，英雄事迹是做了一路，手下人死的一個不剩，講的程四眼中全是圈圈。

「老弟老弟，先別說了。頭有點暈，我怎麼覺得你說的和我看的鬼神畫本差不多啊！」

程四抱著腦袋痛苦的呻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