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死亡躲貓貓
遊戲剛剛開局，四名輻射者就矛盾尖銳起來。
主辦方往地上扔了四個身份，直接讓他們爭奪，馬上就打出了真火。
當然，這一切也少不了那銀手青年的挑撥。
他獨佔了四個，自然會惹得三人圍攻。
但獨佔了四個，又毀掉兩個，再放出一個，就是逼得另外三人自相殘殺了。
一副狗項圈，惹得三人血拚，而造成這一切的青年，卻跟沒事人似得看戲，實在是諷刺。
新人們都看傻了，無論是幾人的實力，還是這銀手青年的狠毒，都令他們瑟瑟發抖。
而這場遊戲的內容是什麼？是貓捉老鼠，而他們……是老鼠。
甚至連選擇權都沒有，身份直接發到他們脖子上了。
似乎主辦方也很清楚，他們這些人，根本沒資格參與『身份搶奪』，直接把這個環節給他們省掉了。
「辛苦哥呢？」蘇勒見他們廝殺，這才回過神來，卻發現高辛早已不見。
原來高辛早在遊戲剛開始時，就往宅院里跑了。
「哦哦……」蘇勒顧不得再看戲，急忙衝進門，緊跟著高辛的步伐。
院子很大，綠植也很旺盛，清新的草坪、花卉與小灌木叢，還種了幾棵芭蕉樹。
院牆內側，還有一大圈水晶裝飾，異常奢華。
而正前方就是一棟大豪宅，立於庭院中央，四層樓，裝修豪橫。
蘇勒一邊跟著跑，一邊在草坪上到處搜尋：「被扔進來的狗項圈呢？」
與此同時，也陸續有老鼠跑進來，他們也都是在院子里搜索。
蘇勒掃了一眼沒看著，還是先跟上高辛。
高辛撇撇嘴，側身給他亮了一下手上的東西：「我早拿了。」
他第一個進來的，那時候銀手青年都還沒扔項圈呢，一群人還在外面看戲。
這之後銀手扔項圈，幾乎等於把項圈扔到他臉上。
蘇勒見狀說道：「沒有這兩個項圈，外面至少得死兩人！」
高辛點頭道：「這兩副項圈很關鍵。」
蘇勒問道：「辛苦哥，你是打算之後，用這兩副項圈跟外面的人交易，讓老狗保護我們不被老貓殺害嗎？」
高辛詫異地看了蘇勒一眼：「你為何不想著把它戴在自己脖子上？」
「誒？」蘇勒一怔：「我們是老鼠啊，可以同時擁有兩種身份嗎？」
高辛搖頭：「不知道，但為何不試試呢？」
蘇勒眼睛一亮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你是說我們可以通過當狗，來藉此存活下去！」
高辛臉一黑，幹嘛說得這麼難聽？
但他的確有這麼想過，反正規則沒說不能戴兩個身份，如今正好有兩副狗項圈落到他們手上，為何不試試？
當即一邊跑，一邊嘗試用手掰開狗項圈。
可直等到衝進了豪宅大廳，他也沒能掰開。
太硬了，怎麼收得這麼緊？之前看大鬍子掰開很輕鬆啊。
高辛將豪宅大門關上，掃視著這裝潢富麗的大廳。
「我來試試。」蘇勒伸出手。
高辛遞給他一個，只見蘇勒肌肉頓時緊繃，額頭青筋暴起。
還別說，硬生生掰開了一條縫，大約有小孩手腕的寬度。
可沒堅持多久，就泄了氣，合金項圈立刻又鎖緊回去。
「呼……不行啊，辛苦哥，太緊了。」蘇勒喘氣。
高辛汗顏，這個少年力氣比自己大多了。
「我們兩個一起！」
高辛說著，與蘇勒各執一半，身體幾乎傾倒，瘋狂向兩邊拉扯。
這回傾兩人合力，終於把項圈掰開很多，勉強可以塞進一個人的脖子。
可他們連身體都傾倒了，腳抵著腳，用盡了全部的力量，包括自身體重……這要怎麼戴？
剛一站直就無法堅持，項圈嗡得一下合緊。
「靠！為什麼這麼難開啊！」蘇勒不可置信。
高辛咬牙道：「主辦方應該是考慮到老鼠拿到狗項圈的可能，根本不給我們戴上它的機會。」
「彷彿在說，沒有狗的力量，連當狗都沒資格……」
蘇勒喪氣低頭，外面的輻射者，戴這玩意兒輕而易舉。
他們卻兩人合力都掰不開，何其操蛋。
彷彿老鼠就是老鼠，生來就是老鼠，也只能當老鼠，就得在這裡躲躲藏藏，寄希望於不被貓獵殺到。
「辛苦哥，看來還是只能拿狗項圈跟外面的人談判了。」蘇勒說道。
高辛無法反駁，可這樣做實在是太危險了。
雖然拿項圈給外面的人，無異於救人一命，但寄希望對方因此保護他們，就有點想當然了。
根本就沒有約束力的約定，他們是絕對的弱勢一方。
「現在還不行，外面還有貓呢，而且貓是先進來的！那傢伙太狠毒……又聰明。」
「所以你說跟狗談判的事，只能等貓先進來而狗還沒進來的那十分鐘里……再做。」
蘇勒有些不解，為何非得等到那時候再做？
難道不是恰恰相反嗎？不是趁貓還進不來的時候，趕緊跟狗談？
但蘇勒還是點頭道：「辛苦哥，我聽你的。」
這時院子里已經有很大動靜，所有老鼠都進來了，正在找項圈。
「只有不到二十分鐘尋找藏身處，先熟悉地形。」
高辛說著，已經在一樓到處翻找起來。
觀察每一處，可能藏身的地方。
這棟豪宅很大，房間眾多，裝修華麗，歐式風格，到處是石雕和壁畫。
大廳中央是豪華而寬敞的台階，鋪著珍貴的地毯，又在半樓處分為左右兩條台階通向二樓。
一口巨大的掛鐘，就在半樓處的牆壁上。
剛進來時高辛就看到了，時間是下午2點過2分左右。
穿過院子並不需要兩分鐘，但就算耽擱了一些時間好了，也就是說遊戲是從兩點整開始的。
而遊戲時長兩小時，也就是要到四點整結束。
除此之外，他們還注意到，各種角度，各種地方，都鑲嵌著水晶球樣的裝飾品。
回想一下，院子里也有這樣的水晶裝飾，這就有點奇怪了。
就這麼喜歡水晶？一兩個地方擺設也就罷了，到處都是，就有點詭異了。
「這不會是監視器吧？」高辛呢喃。
蘇勒一愣：「還真有可能！倭人不是說，贖罪遊戲是有權貴直播觀看的嗎？這可能就是轉播三維圖像的掃描器。」
高辛臉一沉，冷冷盯著那些水晶球，彷彿在看著一顆顆眼球。
而這些眼球背後，有許多權貴可能正在好吃好喝地推杯助盞，欣賞他們的狼狽。
這令他感到噁心，但也沒轍，只能無視：「不管它，多找找哪些地方能夠藏人。」
「嗯。」
高辛去逛了逛一樓，同時將項圈藏起來。
蘇勒則首先看中了壁爐，他湊進去觀察一下后說：「辛苦哥，要不我們躲煙囪里吧？」
高辛也去看了看，煙囪很深也很黑，如果能爬到高處，的確從下面是看不見人的。
如果被發現了，他們還可能從煙囪頂端爬出去，再找藏身處。
的確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你能爬上去？」
「應該可以。」
蘇勒鑽進去挑起來，手腳並用，撐住周圍的牆壁，幾聲嘿哈，身子就節節攀升。
高辛嘴角一抽，但還是咬牙跟著往上爬。
可這煙囪太寬大，他很難發力，堅持著往上撐了不到一人高，就掉落下來，摔自己一身灰。
「唉，我不行，你躲這吧，我再找找。」
高辛灰頭土臉地走出壁爐，正遇到闖進豪宅的金美美與另一個長相兇惡的新人。
金美美審視他一眼，忽然將目光鎖定高辛的褲襠處。
高辛擠出笑容：「美女，這麼喜歡看我？」
金美美撇嘴道：「狗項圈是不是給你拿了？」
高辛一愣道：「狗項圈？那東西有什麼用？還不趕緊躲起來？」
說完若無其事的走開，一副要趕緊找藏身點的樣子。
看著高辛的背影，美美困惑，但沒說什麼。
而另一個長相兇惡的新人，見高辛確實全身上下就只有一條褲衩，不像能藏倆大合金項圈的樣子，便立刻將目光鎖定壁爐。
「如果先進來的人拿了，肯定把項圈藏在這裡面！」長相兇惡的新人低吼著衝進去，翻找起來。
忽然察覺上方有人在爬，立刻撿起東西就往上砸：「給我滾下來！」
他跳起來往上砸東西，砸了好幾下，終於把蘇勒砸了下來。
隨後撲上去，伸手就掐住了蘇勒，到處摸索。
可蘇勒也沒穿衣服，就一條褲衩，摸了一下就知道沒有。
「幹嘛呀？幹嘛呀？我好不容易爬上去的……喂喂喂你往哪摸！」蘇勒一臉懵逼。
「娘的……項圈呢！」
蘇勒無辜道：「我沒拿啊，那東西有什麼用？我好不容易藏好了，你給我砸下來幹嘛？」
「給我滾，這地方是我的。」長相兇惡的新人見沒找到，就也學蘇勒往上爬，想著可能藏在有暗格之類的地方。
就算沒有，這也是個不錯的藏身處。
蘇勒見他搶了位置，也不好躲在這了，急忙跟上高辛。
就在兩人即將上樓，剛走到樓梯之際。
光頭男忽然領著八名新人趕來：「慢著，那小子你給我站住。」
高辛頭也不回，不想理會。
光頭男卻快步追上，喝道：「穿褲衩的小子，項圈是不是在你那裡！」
高辛回身，左右看了看，然後一臉無語地摸了摸自己的光膀子。
光頭男一愣，也覺得有點離譜。
當即又把目光盯向其他人：「所有人，都要讓我搜身！」
他察覺到壁爐里有人，直接衝進去把人揪了下來。
那長相兇惡的傢伙很想發火，但見光頭男個頭不小，同時身後那麼多新人跟著。
於是壓抑火氣說：「是那倆小子先進來的，項圈肯定被他們藏起來了。」
光頭男又看向高辛：「你藏哪了？快點交出來！」
高辛白了一眼說道：「你們一個個是不是有毛病？不趕緊找藏身處躲起來，找什麼項圈？」
光頭男凝聲道：「你小子別跟我裝蒜，這遊戲怎麼可能只靠躲藏，就能逃過輻射者的追殺？」
高辛疑惑道：「怎麼不可能？規則都告訴我們了，讓老鼠進入限定範圍，尋找藏身處，存活120分鐘。」
「這是最直接明白的老鼠生路，可沒讓你們找什麼項圈。」
光頭男撇嘴道：「你知道輻射者有多強嗎？雖然不知道外面那四個人是什麼實力，但我想在同一個房間內聽呼吸聲找人，並不是什麼難事。」
「你指望就在這麼一棟宅子里，躲避輻射者搜尋兩個小時，簡直是頭包了鐵！」
高辛搖頭道：「只是普普通通地躲藏，肯定是找死。」
「但這個遊戲里，一定設計了一個真正的藏身處，讓老貓難以找到，否則豈不是成了一面倒地屠殺？」
眾人一愣，真正的藏身地？
這時那美美說道：「你是說……有隱藏區域？」
高辛點點頭道：「規則專門提及了限定區域，包括這宅院在內的全部區域，有沒有可能……不只有肉眼所見到的這片宅院。」
眾人沉吟起來。
那美美贊同道：「確實，規則告訴貓狗進入宅院，但卻告訴老鼠在限定區域內尋找藏身處……這樣的描述像是暗示我們還有其他區域。」
「極可能找到這樣的地方，就能一直藏到遊戲結束。」
場中眾人一聽，都眼神火熱起來，那還找個屁的項圈，趕緊找藏身處啊。
光頭男急切道：「會在哪？」
美美撇嘴道：「還能在哪？只能是在地下啊，老鼠最擅長打洞，宅院內肯定隱藏了一個洞口，通往地下區域。」
光頭男立刻對其他人喝道：「找洞！一定要找到去往地下的通道，無論是誰找到了，分享出來，大家一起活！」
一時間老鼠們都忙碌起來，到處敲敲打打，想找到隱藏暗道之類的。
高辛見沒人管他了，扭頭就往樓上走，蘇勒急忙跟上。
兩人上了樓，蘇勒才低聲道：「辛苦哥，他們沒搜你身嗎？」
高辛舒一口氣道：「還好就穿一條褲衩，不然肯定搜我。」
其實狗項圈就藏在他身上，只不過不是簡單地藏在褲衩里，而是套在了大腿上。
一條腿一個！
雖然他很瘦，但大腿就是大腿，而項圈中間的位置也不大，此刻箍在腿上，都快給他箍死血了。
但這樣做，配上褲衩，至少從外面看不出來藏了東西。
再加上他裝得像，又確實只有一條褲衩，鬆鬆垮垮，晃了晃蕩的，不像是能藏東西的樣子，那人也就掉以輕心了。
「辛苦哥，我們找地下洞穴，往樓上走幹嘛？」蘇勒不解道。
高辛瞥他一眼：「誰說我們是要找地下洞穴？」
蘇勒愕然：「啊？剛才不還說……」
隨後他愣住，這是那女人說的，實際上高辛只是提出有隱藏區域而已。
高辛說道：「這麼大的豪宅，藏身點應該不少，但我認為，沒有哪個是肯定安全的。」
「別忘了，獵殺老鼠的範圍，也包括了所謂的隱藏區域。」
「你要站在主辦方的角度考慮，權貴們想看到老鼠們躲進一個無敵的藏身處嗎？越是簡單的生路，一定越難實現。」
「開場的二十分鐘對我們太重要了，時間緊迫，沒有必要花費太大的精力去找這樣的地方。」
蘇勒一怔，對呀，就算存在宅院以外的區域，那也同樣是獵殺範圍。
「所以……這是個坑？」
高辛攤手：「我不知道，只知道一樓最危險，因為老貓大概率從樓下開始一層層往上找。」
「那群人想盡辦法在一樓尋找所謂的老鼠洞，找得到還好，若是沒找到，就是團滅……」
蘇勒思索道：「那……那我們現在是要躲樓上？」
高辛檢查各種地方，說著：「熟悉場地，找幾個方便轉移的藏身點就行。」
「人家給你發個老鼠的身份，別真把自己當成老鼠來玩了。讓狗牽制貓，才是生存之道。」
「這遊戲，躲藏是我們最後的手段。」
「畢竟太被動了……我要是貓，倘若找不到老鼠，就乾脆把場景內一切事物，全毀掉，我就不信老鼠還躲得住……」
蘇勒一個激靈，開始有點意識到，『獵殺範圍包含宅院在內的所有區域』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我懂了，真正的生路，還是要把狗放進來，辛苦哥，真的不現在就去送項圈嗎？」
高辛堅定地搖頭，蘇勒無奈，當即便和高辛在二樓搜查，熟悉場地。
二樓就一圈房間的布局，走廊可以俯瞰一二樓全景，因為一樓大廳的層高是打通了兩層樓的。
「辛苦哥你看，這一排房間都有暗門通著的，另外一邊應該也是一樣。」
「如果老貓要進入我們的房間，我們可以偷偷轉移到其他房間去。」
蘇勒將自己的發現說出，高辛卻在低頭看。
「不好。」高辛發現自己和蘇勒走路都留下了炭灰。
那是在壁爐里沾染的，兩人都黑乎乎的，走路帶腳印。
「我們得找地方洗洗！」
蘇勒低頭也看到了，兩人急忙找洗手間。
很快進入了二樓的浴室，裡面非常豪華，還有大浴缸，二人當即沖洗起來。
反正沒有衣服，乾脆洗了個澡，然後又去旁邊房間衣櫃里，翻找到了衣服。
蘇勒換了一身絲綢材質的休閑裝，又穿了一雙運動鞋，喜滋滋道：「這裡準備的真充分啊，房間里什麼都有。」
「你看這衣櫃這麼大，裡面衣服這麼多，我們甚至能躲在裡面。」
高辛也換上了差不多的一套衣服，這衣服材質相當好，穿在身上哪怕型號不是很貼身，也很舒服。
他說道：「躲衣櫃里，不是找死嗎？」
「這不是一般的躲迷藏，被找到的代價是死亡！」
蘇勒點頭，如果真靠躲貓貓，那也必須另闢蹊徑，想到非常絕的躲藏地才行。
「嗯？辛苦哥你看，外面還有個人。」
蘇勒指著窗外，高辛看到，他前院里並非所有人都進入豪宅了，還有個人遲遲沒進。
那人偷偷摸摸，繞過大院門的視野，鑽進了院門旁的一處灌木叢中，與外面的輻射者們僅僅一牆之隔。
還別說，表面上真看不出藏了人。
「哇，那人竟然就躲在大門口！」蘇勒瞪大眼睛。
高辛面色古怪：「想著老貓進來，會直奔豪宅，而不會仔細搜查門口嗎？」
蘇勒拍手道：「還別說，真有可能忽略了那裡啊。」
「老貓肯定先搜查更複雜的地方，從一樓殺到四樓，唯有豪宅里找不到人了，他才會再考慮院門口的區域。」
「可以說，只要躲過第一波，就能安全很長的時間。」
「老貓的搜查時間，總共就一百分鐘，二十隻老鼠，平均找每隻老鼠的時間只有五分鐘。」
高辛咧嘴道：「不能這麼算，老貓可能短時間內連續獵殺到多名老鼠。」
蘇勒嗯了一聲說：「我知道，但這人就是賭老貓會長期忽略院門口，並且其他老鼠會給自己拖到很長時間。」
「而且他離門最近，時間一到，馬上就能竄出去。」
「獵殺老鼠只能在限定範圍，也就是院牆內的區域，出去之後，老貓殺他就沒有贖罪券了。」
「甚至可能他直接可以衝進電梯，繼而跑掉……」
高辛搖頭：「這就是賭命啊。」
「誒？我靠，這也行？辛苦哥你看，一樓大廳的樓梯台階，竟然可以掀開！莫非找到地道了？」蘇勒忽然又驚呼。
高辛轉身一看，又見在一樓大廳中，大家還在瘋狂尋找所謂的隱藏區域。
其中一名老資格的玻璃人，到處摸索，敲擊樓梯時，似乎發現某一節台階的異樣。
他將地毯一掀開，仔細翻找，找到了可以扳動的地方，然後竟把台階上的大理石板給撬開了。
裡面果然是空的，這引起一群人圍觀。
不過很可惜，這不是什麼密道，反而像個狹小的棺材，只可以躺進去一個人！
可以看到，一部分人大喜，竟然開始相互爭奪此地。
也不知道商討了什麼，最終一名資深者被允許進入，而旁邊的人，則等對方躺了進去后，還幫他把大理石板合上，嚴絲合縫地恢復，並且把地毯也蓋好。
至此，從外面看，完全看不出異樣，就像是一節普通的樓梯台階。
若非親眼所見，恐怕老貓打死也想不到，樓梯台階里，還能藏一個人。
「這塊台階，就是故意設計出來，給老鼠躲藏的，你注意到石板內側嗎？也是有水晶球的。」高辛說道。
蘇勒感慨：「太隱蔽了，這誰找得到啊！」
「果然這棟豪宅里，是有眾多很好躲的藏身處的，若是所有人都能躲到這種級別的地點，那恐怕老貓找不到幾隻老鼠。」
高辛微微皺眉道：「兩個小時……他可能會憋死在裡面。」
「呃……」蘇勒一愣：「不會吧？」
高辛搖頭：「我也不確定，但感覺裡面這麼狹窄，台階石板又嚴絲合縫，空氣恐怕不夠的。」
蘇勒嘴角抽搐：「那這也太坑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