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同他和離,跟了我
同樣聽見沈硯步音的蕭璟卻被雲喬僵硬緊張的身子惹著悶哼了聲,撫過她被汗濕的耳邊鬢髮,故意用力撞她。
瞧著她蹙眉忍著難耐,不敢溢出聲響的模樣。
又啞聲問她:「怕什麼?」
怕什麼?自然是怕這樣的背德情事被自己名正言順的夫君瞧見,更怕旁人罵她不守婦道與人私通。
思及此處,雲喬閉了閉眸,眼尾又墜落滴淚。
今日這一遭,並非那日佛寺廂房那般情形。
她不曾中藥,意識清醒。
卻還是做下了這樣的放蕩事……
自小學的深閨女戒,貞潔教條,而今一一碎裂。
雲喬眉眼中夾雜著難以言說的情緒,似是委屈,又似是難堪,讓人瞧不真切。
蕭璟瞧著她僅僅因為她那夫君經過此地,就掉淚委屈的模樣,心中也存了氣。
遂掐著她下顎,聲音低寒的問她:「就這般在意你那夫君,連他路過都要掉淚?」
雲喬垂眼不肯答話,眼裡淚珠卻又掉了幾滴。
蕭璟以為說中她心事,見她此時這般模樣,故意折磨她,將她柔嫩的身前撞在那帶著尖刺碎石的假山石上。
壓得她身前乳色水意都漾了出來,順著石壁滴落在泥土裡。
雲喬疼得悶哼出聲,慌忙咬著手指,強忍著壓抑喉間痛吟。
行過暗洞的沈硯聽到聲響以為是裡頭柳姨娘事後哼吟,未曾在意,扔下山洞裡頭的柳姨娘,踏出假山離去。
而那隻隔了一道石牆的柳姨娘,卻察覺出了不對勁。
她披著紅紗薄裙起身,疑惑皺起眉頭。
循著雲喬聲響傳出的地方,繞過石壁走了過來。
柳姨娘刻意放低了步伐,雲喬未曾聽到動靜,只顧著自己身上被蕭璟磨出的疼意。
而蕭璟這習武出身的耳朵,卻迅速聽出了石牆另一側有人走了過來。
他俯身抱起雲喬,捂著她眼眸唇齒,遮了她的臉,將人壓在懷裡,側身靠在一側石柱上,又將雲喬衣裳,悉數踩在鞋履下,帶進石柱內側。
蕭璟動作極為迅速,那柳姨娘走過石牆進來時,已瞧不見人影。
她眉心緊擰,心道怪了,難不成是自己聽錯了。
柳姨娘原想著近前過去細看,外頭突然有丫鬟來尋,入內急急喊她。
「姨娘,咱們院里出事了,您快去瞧瞧吧!」
丫鬟喊得急,那柳姨娘接過丫鬟帶來的衣裳穿上,邊問究竟何事,邊往假山外走去。
丫鬟和柳姨娘兩人走遠,石柱裡頭,雲喬被蕭璟捂著口鼻眉眼,眼前一片漆黑,也說不出話,緊抱著他小臂,搖著頭讓他放開自己,舌尖不經意掃過蕭璟掌心薄繭。
蕭璟眉眼濃暗,非但未曾放開,反倒越抱越緊……
一直到天邊明月高懸,方才鬆開了桎梏著雲喬的手。
雲喬被他折騰的厲害,離了他桎梏,身子軟倒在一旁。
她環臂在身前,側著身子借磚石遮掩衣不蔽體的難堪。
臉上掛著淚水,緊咬著唇,沒有言語。
她衣裙早被他扯爛,此刻破布一般踩在他鞋履下。
此時已是深夜時分,天邊明月清冷朦朧,罩在雲喬身上,平添了幾分迷離。
方才一番折騰,雲喬身上香汗陣陣,臉頰還熏著紅艷,這般模樣若是走出去,誰人瞧不出她一副被人恣意疼愛過的模樣。
蕭璟眼底又有些濃暗,瞧著她身上自己留下的新舊交雜痕迹,清咳了聲,拿著自己外衫裹在她身上,從臉到雙足,都藏得嚴嚴實實,又俯身抱起她在懷中。
雲喬被他嚇到,忙抓著他小臂。
「你做什麼?」她聲音有些慌。
蕭璟聲音淡淡,回道:「送你回去。」
此時雖已夜深,可從花園走去自己院中,卻還有一段距離,若是這般模樣撞上了人,被人捉住,就是十張嘴也說不清了。
雲喬覺得蕭璟胡鬧,拍打他手臂想讓他放自己下來,命人去自己院中拿件完好衣裳來換上就是。
蕭璟卻應她,反倒抱著人,徑直出了假山。
假山外暗處候著的親信見自家主子拿外衫裹著個女人出來,不敢抬首,低聲稟告道:「主子,沈府眾人和府上奴才都已用過迷香。」
迷香?他竟然給沈府所有人都下了迷香?
被蕭璟衣衫緊裹的雲喬嚇得臉色煞白,伸手就想將罩在臉上的衣衫扯落。
抱著她的蕭璟察覺她動作,聲音低寒警告她道:「安生些。」
他在手下人面前慣來是君威如山,說話時的聲音全然不似逗弄雲喬時一般風流溫雅。
雲喬聽得那滿帶上位者威壓的清冷話音,想著他手下人說,他讓人給沈府所有人都下了迷香,不敢再有動作,唯恐惹怒了他,更遭禍患。
蕭璟滿意她的乖覺,抱著人示意前頭親信引路,往雲喬院落走去。
花園到雲喬院落並不算遠,很快就到了。
沈府的一個管事正候在雲喬院落門口,瞧見蕭璟抱著人過來后,忙迎了上去。
「主子,屬下已經安排好了此事,雲喬姑娘今日有急事去了趟娘家,夜半時由娘家僕人送回府來。」
蕭璟微一頷首,未曾言語。
雲喬聽得這番話,覺得說話的人聲音有些熟悉,卻沒聽出來是誰。
此時說話的人,是雲喬公公揚州知府沈延慶跟前行走的親信管事。
只是這管事,而今已是蕭璟的一枚棋。
他來江南探查私鹽案,沈延慶這個揚州刺史本就是頭一個要被查的,這沈家早就被蕭璟安插了不知多少人手。
瞞過雲喬失蹤半日之事,自是輕而易舉。
夜幕下的沈家極為安靜,雲喬院落里的丫鬟也被熏了迷香。
蕭璟抱著雲喬推門走進內室,將她放在軟榻上,蓋上夏日單薄寢被,方才從被衾中抽出她身上自己的外衫。
夜裡未曾點燈,雲喬裹著薄被起身,隨手披上自己寢衣,借著月光往女兒睡著的搖籃疾疾走去。
小丫頭闔眼安眠,雲喬半跪在搖籃旁,扭過頭急聲問蕭璟。
「你給沈府眾人下的迷香,可會傷了嬰孩身子?」
蕭璟聞言視線順著雲喬,看向那搖椅上的小小嬰孩。
嗤笑了聲道:「襁褓幼兒,何至用上迷香?你女兒只是睡著了而已。」
話音剛落,那搖籃里的小娃娃正巧揉著眼睛醒來,迷迷瞪瞪瞧見雲喬,咿咿呀呀的哭,張著手臂伸向雲喬。
雲喬忙將女兒從搖籃里抱了出來,怎料女兒一到雲喬懷裡,就哭鬧著拉扯她衣襟。
她半日未歸,丫鬟照料孩子,自然是喂的米湯甜羹,此時到了半夜,孩子餓醒了也是正常。
女兒哭鬧不已,雲喬為難,漲紅了臉。
實在是心疼女兒,咬著唇悶悶同蕭璟道:「你……你出去避一避,我要給孩子餵奶……」
她說的艱難,話落臉頰又有些紅。
蕭璟低笑了聲,好整以暇斜靠在雲喬軟枕上,嗅著鼻息的甜膩婦人氣味,啞聲道:「夫人喂就是,我又不是未曾瞧過。」
話音浪蕩風流,滿是調笑作弄。
雲喬想起那日佛殿被他撞見時的狼狽羞憤,更是紅透了臉。
「你……」她想罵他,卻又說不出話來。
女兒哭鬧得越來越厲害,抓著雲喬寢衣的小手,一下下的扯。
將雲喬本就隨意穿著的寢衣,拉了開來。
眼見女兒餓得厲害,雲喬實在心疼,攬著孩子背對著蕭璟,餵給孩子口中。
她身子方才在假山裡被蕭璟抵在磚石上磨,破皮泛紅,女兒又餓得厲害,吃的急切,惹得她身子泛疼,抱著孩子微微輕顫。
實在是疼,就是緊咬著唇,也沒忍住泄出了幾聲痛吟。
月色下的雲喬,背影纖細,一頭烏木般的長發,柔軟散在背上。
夏日單薄的寢衣遮不住玲瓏身段。
寂靜的內室里偶爾響起她壓抑著的痛哼低吟,清冷明月下抱著孩子的小婦人,身子輕輕的顫,委身半跪在磚石地上,一手捧著她身子給孩子餵奶。
蕭璟望了好幾眼,耐不住喉頭滾動,從倚靠著的軟枕上起身,步伐輕緩無聲,走向那半跪在搖椅前頭給孩子餵奶的雲喬。
雲喬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未曾留意身後男人的動靜。
蕭璟停步在她身後一寸,幾乎緊挨著她。
視線就落在她身前。
白玉般的身子上是他留下的傷痕,捧著身子的女人疼得眉心緊擰,貝齒咬著唇瓣,時不時泄出些許極低的痛哼。
她以為她自己將聲音壓得極低,卻不知曉,內室里這個男人,自小習武,耳力極佳,再微小的動靜,也能聽得真切,將她那壓抑著的痛吟聲,聽得清楚真切。
蕭璟目光濃暗,俯身垂手,指尖驟然落在雲喬緊咬的唇瓣上。
硬是撐開她的唇,指腹在她齒尖攪弄。
「嗚……」雲喬聲音嗚咽,被他突然出現在身後,又如此放肆的動作嚇得厲害。
「疼了就喊,咬什麼?嗯?」他聲音沙啞,眸光濃暗。
指尖挑逗作弄著她。
雲喬怕嚇到懷中的女兒,哪裡敢有大的動作,自然掙不脫他,不得已檀口輕啟,被他磨得嗚咽難耐,卻也只能由著他放肆。
蕭璟指尖肆意研磨,聽著耳畔女子壓抑至極的嗚咽哭音,喘息都重了幾分。
他眸光濃暗危險,借著月光,打量著跟前這個女人。
蕭璟自問並非重欲之人,不然也不會至今未曾在東宮納過姬妾。
可是不知怎的,眼前這個早嫁過人的小婦人,總是能勾的他動欲。
那日佛寺廂房初遇時一場放縱,他曾以為只是催情藥物作祟,才會讓他動情動欲,失了往日清醒克制。
可後來香殿再遇,她那般放浪大膽的行徑,又迷了他的眼,惹得他鬼使神差翻入佛殿,當著神佛的面戲弄她。
她口口聲聲說她是正經婦人,偷情私通這樣的字眼,總能將她嚇得驚惶失措,惹得她一雙眼睛掛著淚水哭求他放過。
她在他面前也每每都是一副貞靜模樣,總罵他放肆也怪他輕浮。
常常一副承受不住的可憐模樣,在他跟前掉淚。
可她不知道,她越是哭,他越想折磨她。
就如此刻,雲喬紅著眼眶,被他壓著唇齒折磨,蕭璟瞧著她這副可憐無助的模樣,卻恨不能撕碎扯爛了她……
夏夜晚風吹動窗欞,小娃娃在雲喬懷裡吃足了奶水重又安穩睡去。
蕭璟一隻手仍壓著她唇齒,另一隻手卻落在她身前。
粗糲的掌心帶著積年握劍提筆的薄繭,摩挲在她皮肉上。
雲喬身子輕顫,一隻手抓著他手腕,想要扯開他。
卻又不敢鬧出大動靜驚醒女兒,使不出多少氣力,自然也扯不落他貼在她身前的手。
蕭璟存了心欺負她,佛寺廂房和假山暗洞里兩回耳鬢廝磨,讓他不自覺食髓知味。
江南查案的日子枯燥乏味,若是有她做消遣,倒是不錯。
何況,這揚州知府滿門,待得私鹽案一畢,定是男子流放女子充妓的下場。
此女生得這般合他心意,若是日後沈家一倒沒了護持當真流落青樓,倒真是可惜了。
蕭璟如此想著,動了心思,抽出那在她口中磨了許久的手指,將扯出的銀絲一點點抹在她臉上,動作恣意放縱,薄唇貼在她耳後,低聲道:
「左右你那夫君也是個不中用的,夫人身子久曠,如何受得住深閨寂寞?不如,同你夫君和離跟了我。」
他這番話,是要雲喬同她夫君和離,做他見不得光的外室。
雲喬聽出他話中意味,自然不可能應。
蕭璟覺得沈家必定會倒,能跟著自己是雲喬在沈家出事前唯一可以攀上的富貴大道。
可雲喬哪裡知曉沈家牽扯進私鹽案之事,更不知道蕭璟前往江南,就是要問罪沈家。
她是沈家明媒正娶的少夫人,就是從前動過和離的心思,也不是為了去給旁人做見不得光的外室。
聽了蕭璟這番話慌忙搖頭,脫口道:「我瘋了不成,好端端的正頭娘子不錯,要和離與你做見不得光的外室?」
蕭璟聞言臉色微沉,心下不悅。
他眸光低沉,掌心撫在雲喬面頰上。
嗤笑道:「正頭娘子?不得夫婿喜愛,成日獨守空房,為了勾引夫君上你的榻,去花樓里跟妓子學浪蕩床事的正頭娘子?」
蕭璟話音嘲弄,句句戳在雲喬痛處。
雲喬氣的身子打顫,鬧著要掙開他。
蕭璟攥著她手腕,啃咬著她耳垂,壓著聲音道:「鬧騰什麼?我哪句話說的不是實言?嗯?」
雲喬被他桎梏得緊,掙脫不開,氣的掉淚。
蕭璟指尖揉碎她淚珠,瞧著她在懷中委屈的掉淚,身子一個勁打顫的可憐模樣。
低聲誘哄她道:「若想學房中事,我不就是現成的先生嗎?何必捨近求遠去花樓跟著嬤嬤學那些東西。你夫君是男子,我也是男子,總比那嬤嬤知曉男人喜歡什麼,定能將你教的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