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出國留學
聽許多人說,人是後會按照這輩子自己的所作所為來區分天堂和地獄。好人上天,壞人入地府贖罪,天堂由天使掌管,靈魂也可以悠閑自在的生活著。
而到了地府的魂魄,便要途經十殿,歷經千辛萬苦才能輪迴轉世。我不知道自己這輩子坐了多少壞事和好事,也不知道自己會上天堂還是下地獄。
現在的我,連自己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的夢很沉很沉,以至於我無法睜開眼睛再看一眼這個世界。
我好後悔,但卻又很值得,這樣矛盾的話,也許才是內心最真實的獨白。
夢境沒有停止,我抬手揮了揮,想扒開眼前無窮無盡的煙霧,可慢慢的,煙霧消失后,我卻害怕了。
眼前是一片廢墟,廢墟中燃燒著熊熊大火,人們瘋狂的逃跑著,發出凄厲的慘叫聲。一陣陣鬼哭狼嚎的聲音響徹在大地上,大地顫抖著。
天空不再是蔚藍色,而是如同火燒雲一般,紅中帶黑。一陣一陣的地蹦山搖,一聲聲毀滅中掙扎的聲音,一個個為生存而在不停奔跑的人們,這是夢境,我不停的告訴自己著。
我驚恐的喊叫著,突然,一個聲音把我從夢境中拉了出來。
「陳風,陳風?快醒醒,別睡了,太陽都照屁股了……」
是,是安曉謠,是她的聲音,不對,是肖妃。
我慢慢豎起耳朵聽著,隨後睜開了眼睛。杜三站在我的面前,而我現在,正躺在一個很小的空間中。我轉頭看了一眼,才發現是一副棺材。
周圍響徹著法師誦經念佛的聲音,一句句的經文讓我感到很刺耳。我媽媽爬起身,拍了拍疼痛的腦袋,身上穿著一件紙西裝,手上和臉上也已經化了妝。
可沒想到,我剛想說什麼的時候,一口鮮血突然從我口腔噴了出來,我掀開紙衣服一看,我肚子上有一個已經接近腐爛的傷口。
一旁的杜三似乎發現了什麼,便起身走了過來,這一看,他立馬向後褪去,嘴裡還不停的叫喊著。
其他人一聽,都超他手指的位置看了過來,剎那間,所有人都離開了追思廳,我以為傷口的關係,已經失去了力氣,杜三的離開讓我有些失望。
我無力的想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可一支撐不只是肚子上會流血,連嘴裡也會不停的冒血。
「陳風,原來你沒死啊,你嚇死我了知道嘛,嗯~」林珊珊朝我跑了過來,抱住我打了我一下。
我生硬的張開嘴,笑了笑說:「是啊,我是還沒死,不過你要是再抱緊一些我就真得掛了。」
她一聽,趕忙放開了我,那一哭,差點讓我嚇破膽,白凈的臉上,掛著兩條黑黑的淚痕,這要是不仔細看,還真像個厲鬼。
「你……對,你先等會,我現在馬上叫人來幫忙。」
我點了點頭,沒多久,杜三膽戰心驚的跑了進來,看了看我還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真沒死啊?我可還沒結婚呢,我們是朋友,你不可以抓我做替死鬼的啊。」
「替你個頭啊,快把我扶出去。安曉謠……」
「她啊,她沒事,就是現在還沒醒過來。」
知道她沒事的消息后,我心裡也舒坦了不少,杜三和珊珊兩人也將我送到了醫院救治。
當天下午八點左右,我從手術l室里出來了,肚皮上有十三厘米長的腐爛位置,也都已經被割掉,大概休息個幾個月就會沒事的。
而安曉謠,也就躺在我的身邊,我就這樣看著她,還是覺得很幸福,雖然……我們兩人不可能在一起,可我心裡總是有那麼一絲絲的不甘心。
杜三走了進來,看了看我嬉皮笑臉的說道:「好了,你啊就是色心不死,色膽沒有,要是真喜歡人家啊,就好好追求人家。」
我笑了笑,回道:「前世她就是我的女人,卻吃了那麼多的苦,這一世,我想讓她安心過一輩子。對了杜三,我想好了,我……要去法國學靈魂學。」
「啥?法國?靈魂學?你這多好的青春年華啊,就這樣不要了,那和尚有啥好的啊,你去那幹嘛?」
「靈魂學不是做和尚,而是如同教堂殯儀館一樣的存在,我想去外邊看看世界,也會增加一些對世界的讓知。」
「那什麼時候去啊?」
「這傷養的差不多了我就去,安曉謠……我想她也不會喜歡我吧。」
我在醫院躺了三個月,而安曉謠,第二天就被她父母接走了,林珊珊依舊會每天給我送吃的,可直到一個月以後,她再也沒出現過。
出院那天,我誰也沒告訴,自己一個人辦理了出院手續,自己會了家,進家門一看,還是那熟悉的味道。
第二天一早,我買了機票飛上海,又從上海飛往法國,這一待,就是三年。
三年後。
二零一八年五月二十七號,我從法國飛回了中國,下機以後我轉了躺飛機,直接飛到了濱江市。
而來接機的人,不是安曉謠,也不是杜三,而是林珊珊。
我手裡拖著行李箱,走在機場大廳,林珊珊一看到我,立馬就哭著跺起了腳。我笑了笑,放掉行李箱走過去抱住了他。
「好了,今天我剛回國,我們一起去吃頓飯吧。」
「嗯嗯,你這鬍鬚為什麼不刮完了呢,扎我脖子了,還有你這頭髮,幹嘛留這麼長啊?」
「好了,走吧,法國最近流行這個啊,我怎麼說也不能落後不是。」
我們一邊聊著天,一邊出了機場,詢問一番后我才知道,杜三在一年前,擔任了火葬場的經理職位,現在呢也算是一個大忙人。
而安曉謠……她被父母接走以後,回來過一趟,給我留了一封信就走了,可信卻不小心被珊珊弄丟。不過也沒關係,這也能說明我們兩人有緣無分。
晚上八點左右,我們兩約了杜三一起出來吃飯,他也很準時,穿著一身黑色西服。
「喲,這終於回來了,我告訴你啊,這都三年了啊,今天要是不喝高興了,誰都不能走。」
我笑了笑,點了點頭,杜三變了很多,唯一沒有變的,就是他那性格。以前的他只是火葬場的一位小職員,每天都那個睡眼朦朧的樣子,可現在這一看,還精神多了。
「那既然都過了這麼久,你不會還單著吧?為什麼不帶過來給我們看看呢?」
「這……這有啥好看的啊,我不一直帶著嘛。」
他說完,我們三頓時都笑了起來,喝了好多酒後,我們都開始聊起了這些年經歷過的那些事。
杜三打著工隔,詢問道:「陳風,你這三年,又是怎麼過來的啊?說說唄。」
「去到法國以後,我聯繫到了一家著名的靈魂學所,可沒想到在坐計程車的時候錢包丟了。」
「那你這三年都幹啥了?」
「後來我遇到了一位中國人,他叫艾倫,在法國做道士,很出名的,我啊,這三年就是給他做徒弟。」
他們兩人一聽,都張大嘴巴說:「不會吧,這三年你就學這個?」
「對啊,我沒錢,在法國很難待下去的,就在我飢腸轆轆,以為自己要客死異鄉的時候,是艾倫救了我。」
艾倫年齡差不多在六十歲左右,也和我一樣的年紀時候去的法國,只不過我是去學靈魂學。而他,卻是在躲避追殺。
四十年前,港口靈異事件,五十多位無辜人員死亡,警方調查后給出的結果是瘟疫,可沒想到,短短七天的時間,就擴散到了五百人的數量。
這件事情瞬間決定媒體與外界,許多靈魂學者,道士和和尚都親自前往。他們為的不是那所謂的主義,而是政府的懸殊。
最終艾倫和一位道友找到了真相,雖然拿到了五百萬,可沒想到兩人也就此反目成仇。
道友為了拿回艾倫手裡的兩百五十萬,花錢請黑道對付他,他也為了躲避,躲到了法國,這一待,就是四十年。
我們三人雖然聊了很久很久,但都沒再提安曉謠的事情,也許,對於大家來說總會有分別的那一刻。
晚上我和珊珊回了家,家裡也被打掃的乾乾淨淨,她沒有地方可以去,就一直住在我家裡。
進了房間,我緊緊的抱住了她,親吻著她的嘴唇和脖子。慢慢脫下她的衣物,貪婪的親吻著她的身體。
珊珊突然將我拉了起來,生氣的說:「這三年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啊?我沒有啊?你為什麼要這麼問?」
「哎呀,你先起來,我們好好聊聊。」
「忙著呢,先辦事好不好,我都憋了三年了。」
她沒有再說話,我將她抱上床,笑了笑說道:「哎呀,生什麼氣啊,我不是說了嘛,我是去學道的,哪有機會碰這些事情啊。」
「這還差不多,對了,你這次回來了想幹什麼啊?」
「還是老本行啊,不然我還能幹嘛,總不能在外邊擺地攤吧。」
「哎呀,你輕點好不好,弄疼我了你。」
一夜的風風雨雨,也讓我的身心得到了放鬆,雖然看著珊珊的身體還是會想起肖妃,但現在,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