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妮莉艾露的希望（未完）

（昨天喝多了，就碼了這麼多字，因為不到三千，所以就沒上傳，本來準備今天補上的，可誰想早晨出門，一直到現在才回家，實在是沒時間碼字。明天再補，應該會有時間！）

「明明不想戰鬥，你究竟為什麼而戰！」柏村左陣並不想擊殺對方，因為從每一次刀刃和長槍相撞的瞬間，柏村左陣就能夠從中感知到對方的一切，他能夠感覺到，雖然對方是虛，但是確實和自己一樣擁有一顆正直的心。而且因為自身是狼人，所以也沒有一般死神對於虛的仇恨感。

柏村左陣與妮莉艾露的戰場。

如果說藤原妹紅與赫麗貝爾之間的戰鬥是力量的碰撞，那麼柏村左陣與妮莉艾露則是另外一個場面。

羚騎士，妮莉艾露，矯健的身姿使其可以再戰場上四處遊走，其手中的長槍，則能夠將她的速度優勢發揮到極致：超高速所伴隨而來的衝擊力，，就像古代歐洲的騎士們一般，摧枯拉朽的摧毀著所有阻攔在她面前的敵人。

而柏村左陣，則陷入了另外一個極端。

黑繩天譴明王：鬼神附體。

具現化的鎧甲穿在柏村左陣身上，那黑色的盔甲幾乎堪稱不破防禦，在半年前的雙殛之戰時，以藍染只能也無法傷害他分毫，那時候他還是剛學會了這一招。而如今，經過了半年的緩衝，柏村左陣慢慢的掌握了這一招的奧秘，此時的他比起半年前不可同日而語。

最強之矛vs最強之盾。

妮莉艾露，猶如一道影子一般，在柏村左陣周圍不停的重逢，試圖尋找他盔甲的弱點。可是柏村左陣的這招【鬼神附體】，唯一的弱點便是減慢速度，所以如今的情況是，妮莉艾露猶如一頭優雅的藏羚羊，在柏村左陣周圍不停的馳騁，卻始終無法攻破他的防禦。而柏村左陣則如笨重的犀牛，空有滿身的力氣，卻傷不到對手分毫。

但是話雖如此，勝利的天平卻一點一點向著柏村左陣傾斜。

就好像刺客永遠殺不了防戰一般，要維持那極影的速度，就算是妮莉艾露是羚騎士，也支撐不了太長時間。

突然間，妮莉艾露停止了奔跑，看向遠方。臉上浮現出不可思議，震驚之色。

柏村左陣並未趁此偷襲，他看著妮莉艾露注視的方向，即便距離非常遠，根本什麼都看不到，但是從靈壓之中，柏村左陣也能發現，遠處發生的事：藤原妹紅殺死赫麗貝爾。

「你的同伴已經死去，如今的你依舊不想戰鬥嗎？你在害怕什麼？」從戰鬥開始至今，柏村左陣無法在對方身上感受到一絲戰意，而此時，柏村左陣又在對方身上感受到了另外一種情緒：絕望。

……

「我有必須戰鬥的理由！」羚騎士少女此時的聲音，就好像純潔無暇的雪蓮，突然聖杯中的【此時一切之惡】侵蝕了一般，充滿了異樣的墮落。

【究竟是什麼支撐著你一直戰鬥呢！】

從妮莉艾露身上，柏村左陣不僅感受不到任何信念，還感受到了內心的空虛與墮入深淵的絕望。

矯健的羚騎士，馳騁的身姿充滿了神聖，但身上卻散發著最絕望的墮落，充滿了邪惡的美感。

「叮！」揮舞的劍刃，卸開了突刺的長槍，妮莉艾露沒有半點慌亂，借著長槍突刺的力道，瞬間遠去，然後調整方向，重新刺來。這樣的戰鬥，已經持續了很多次了。

「夠了！」長槍再一次襲來的時候，柏村左陣怒喝一聲，左手一把抓向了長槍。

無數火花從掌心上濺射，巨大的衝擊力推得柏村左陣身體不住後退，但是……黑繩天譴明王的鎧甲依然沒有半點破損，就算是瓦史托德虛歸刃后的攻擊，也對他造不成任何傷害。

「到底……為什麼要戰鬥！」柏村左陣平日里沉默寡言，但是今天，他突然間很想問清楚，究竟是什麼支撐著妮莉艾露一直戰鬥，讓這一具正直的虛，要墜入如此絕望的深淵之中。

「為什麼戰鬥……」長槍被柏村左陣抓在手裡，動彈不得，妮莉艾露似乎一下子變得軟弱了起來，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惶恐不安，就好像在暴風雨中瑟瑟發抖的雛鳥一般，充滿了對世界的恐慌！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空洞的聲音，慢慢的平復了下來，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又似乎是接受了殘酷的現實。

一開始我不明白，但是現在，我逐漸明白了！」略帶迷茫的聲音，慢慢的堅定起來，妮莉艾露空洞的雙眼中閃爍著堅強的目光，她的氣勢突然之間不一樣了。「我……要戰鬥！」

「為了我自己，為了唐多恰卡沛薛，為了未來，為了一切！」

「我！要戰鬥！」羚騎士少女發出了吶喊。

「翠之射槍！」手中的雙頭長槍高速的旋轉，伴隨著激蕩的淡紫紅色靈壓，柏村左陣瞬間聽到自己鎧甲發出嘎吱聲。

【果然還是太勉強了啊！】明白僅僅是防禦，黑繩天譴明王的鎧甲還是無法抵擋瓦史托德級破面的絕技，柏村左陣心中一橫，不管對方究竟為何而戰，不管自己有多麼欣賞對方，此時此刻，已經容不得半點留手了。

握住刀刃的右手，靈壓在其上匯聚，黑繩天譴明王的刀刃上呈現了更加幽深的黑色，卻充滿了光明正大的氣勢。

「明王怨怒！修羅斬！」鬼神附體之後，黑繩天譴明王甲的自帶技能，也就是提高斬擊與破防的力量，之前一直不用是因為一直抓不到對方。而現在……至少也能夠讓對方喪失反抗能力。

即將臨身的強大斬擊，妮莉艾露卻沒有半點收招後退的意思，反而將更多的靈壓注入長槍，光芒耀眼，遮蔽了柏村左陣的視線。

「咔吱！」強化了的翠之射槍，讓柏村左陣自從領悟鬼神附體之後，第一次嘗到了受傷的滋味，長槍從他掌心穿透，一個巨大的圓形空洞出現在他的手心。

「唰！」就在翠之射槍穿透柏村左陣手掌的時候，【明王怨怒·修羅斬！】同時從妮莉艾露身體上斬過，如此近的距離，再加上修羅斬強大的破防力，直接將妮莉艾露斬成兩半。

「為什麼！」不顧自己受傷的左手，柏村左陣問道。

妮莉艾露不是合體破面，她沒有逆天的恢復能力，如此重的傷，就算她是瓦史托德，也只有死亡一條路。讓柏村左陣無法理解的是，妮莉艾露明顯是在自尋死路。以她的能力，不可能認不清現狀，不可能會認為翠之射槍能先一步擊倒柏村左陣，可她還是這樣做了。

殘軀的臉上帶著解脫的笑意，妮莉艾露伸出手，點著柏村左陣的面甲上，像是在傳遞著什麼一樣……

「為了希望！」

妮莉艾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