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何應欽的厚望
這是一幢歐美式的別墅,據說是當初孫傳芳派人建的。別墅周圍布滿了柯裝實彈守衛的士兵,劉建輝跟著戴笠走進了別墅裡面,上到了別墅的二樓,走到其中一個的房門前敲了一下,隨後裡面傳來一個中年人的聲音:「進來吧!」
「老師,學生來了。」劉建輝進門后對何應欽說道。劉建輝此時的心情是非常激動的,沒想到在他剛出院的時候竟然就見到了「他」的恩師——國民黨黃埔系中的二號人物何應欽。
「光安啊!招呼戴處長坐一下吧!」何應欽隨意地說道。然後何夫人就遞了兩杯茶過來。
「何部長客氣了。」戴笠微笑道,「我們都坐吧!」
「戴處長(當時戴笠是特務處處長),聽說你是光安的結義兄長?」何應欽笑道。
「嗯,不錯。何部長是光安黃埔時的老師,此次帶他來定有要是相商,你們談吧!」戴笠道,「部長叫我雨農就可以了,反正您是光安的老師,我是光安的兄長,也不是什麼外人了。」
「嗯,既然戴處長也不是外人,那我以後就叫你做雨農了。」何應欽爽快地說道。
「嗯,何部長請便。」戴笠道。
「光安啊!轉眼就是七年了。你我師生也有這麼久沒見了。在我眼中,你永遠都是那個初到黃埔什麼也不懂的毛頭小子啊!」何應欽對劉建輝說道,「現在你長大了,成為一個合格的黨**人了,也應該知道前線的殘酷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啊!」
「是啊!老師,我們有七年沒見了,是老師當年教授我行軍作戰的,沒有老師,就沒有光安的今天,光安的今天跟老師的努力分不開。」劉建輝說著給何應欽行了一個軍禮,「老師無論要到光安做什麼,光安萬死不辭!」其實這是劉建輝在醫院期間就想好的,土木系他已經混不下去了,雖然他是老蔣的黃埔嫡系,要是別人還好說,問題就是他的老師是陳誠的死對頭何應欽!他還想陞官做下去的話,唯有靠何應欽這棵大樹了!
「嗯,光安吶,從今天起你就是我何應欽派系中的一員!不過啊,光安你應該也知道老師現在的缺手下缺人才,我的那些侄子雖然是對我忠心,不過他們都沒有什麼才能,說難聽一點,就是不堪大用。」何應欽語重心長地說道,語氣里充滿了一種對後輩的期望與信任,「別人可能不知道你的帶兵才能,老師我是知道的,在北伐的時候,你能以一個排成功突擊敵軍的指揮部,古今中外有幾個人能做到的?在黃埔時期,我就開始看好你了。你當時對老師說的可是,為黨國盡忠,帶出中國第一強軍啊!」
「光安願為老師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劉建輝語氣中充滿了激動,他知道,何應欽不僅接納了他,而且還準備重用他!
「光安哪!我準備把你調到河南去帶兵。你和宗南都是我比較看重的學生,希望你能在北方帶出一支屬於我們派系的頭等強軍來!光安,我知道你累了,厭倦了戰爭,放心吧!在最近的兩三年,只要不是中國的局勢岌岌可危,你們部隊決不會上戰場的!」何應欽重重地拍了一下劉建輝的肩膀。
「學生一定不負老師重託!」劉建輝正色說道,「不過學生想要一個人!」
「光安,說吧!只要不是其他派系的,都好辦!」何應欽正色道。
「財政部稅警總團,第二支隊上校司令,孫立人!」劉建輝正色道,心中想道,反正孫立人擺著也是擺著,不如就來幫我帶兵,幫我帶出一支強兵。
「哦?光安口氣不小啊!要人家從一個正職下來當你的副手?」何應欽笑道,「不過沒問題,這事,我就替你辦了。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對了,老師,那這個新編團以後打算擴編么?」劉建輝問道。
「放心吧!劉峙準備上任河南省的主席了,他是我的老夥計,他會關照你的,至於擴編,這是必須的。只要你帶好這支部隊,把他帶成一支能打的部隊,我就向校長申請擴編為一個師!」何應欽道。
「光安,我這個大哥在特務處也呆了很久了,也有些人脈的,要是老弟你有什麼困難的話,也可以來找我嘛!」戴笠正色道。
「大哥,既然如此,我們又都是黃埔出來的,何不同時進入老師的派系?」劉建輝笑道,劉建輝會知道戴笠以後是軍統局的局長,應該不會進的,所以他就問了一句,這樣會讓何應欽更重視自己,從而能夠在民國安全地活下去,他知道抗戰之前,越是爬得高,就越是安全。
「好吧!那我戴雨農就藉此機會加入部長的派系了,還望部長收留吶!」戴笠的這一句讓劉建輝差點把茶噴了出來,沒想到,就是這簡單的一句,居然讓戴笠加入了何應欽的派系!歷史就要改變了!劉建輝想道。
「雨農客氣了,雨農能加入我何應欽的陣營,我舉手歡迎還來不及,又何來收留一說?」何應欽笑道。
「來,我敬何部長一杯茶!」戴笠舉起茶杯(沒上酒)。
「雨農,不急嘛,換成酒先!」何應欽笑道,然後轉身對何夫人說道:「夫人吶,拿瓶酒過來!」
「嗯。」戴笠道。
「咱們這個派系可是陳辭修的死對頭,我們得擴充實力還得需要人才吶!」何應欽嘆了一聲氣,「咱們現在可是急缺人才呢!」
「老師,我向你推薦一個人。」劉建輝自告奮勇道。
「誰?」何應欽問道。
「張靈甫。」劉建輝一字一頓地說道,「胡宗南的第一軍獨立旅一團團長。」
「是宗南的部隊啊!他也是我的學生,跟他要來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可是就是你是一個團長而已,同級命令,這恐怕不怎麼好吧?」何應欽猶豫了一下,「不過,我想向委座提交一下把你那個團擴編成旅的方案的。這樣應該就是沒問題的。」
「擴編成旅?」劉建輝驚訝地問道。沒想到啊,進入了何部長的派系就是好啊,這真是大樹底下好乘涼啊!還沒上任就準備陞官了,而且一下子升了兩級,從營長就直接做到旅長了,老子的命不是一般好哇!劉建輝感嘆地想道。
「不錯,我早有這個打算了。」何應欽說道,這時何夫人拿來了一瓶白酒,和三個杯子,何夫人把酒倒滿了這三個杯子。
「來乾杯,為咱們派系以後的前途乾杯!」何應欽率先舉起酒杯,把酒一杯乾了,戴笠、劉建輝隨後也舉起酒杯喝了下去。
「雨農、光安,以後你們二位都是我派系的骨幹了,我相信光安的眼光不會錯的。」何應欽鄭重地說道。
「放心吧!總長(何應欽是黃埔軍校的教育總長),我們會努力的!」戴笠說道,又倒滿了三杯酒。
「老師,我會努力的,帶出屬於咱們派系中的第一強軍!」劉建輝信誓旦旦地說道。
「好,好,年輕人就應該這樣。」何應欽笑道,「為了咱們派系的明天,乾杯!」
……從和何應欽的談話中,劉建輝知道短時間是不用上戰場,劉建輝終於鬆一口氣了,可以遠離內戰戰場了。現在河南應該在下大雪吧,劉建輝三天之後就要出發了,是何應欽的意思,何應欽已經上交擴編申請了,相信他很快就能升上旅長了,在「西安事變」以前,老蔣還是對何應欽很是信任的。
當上海的第一片雪花飄然而下的時候,劉建輝已經站在江防師的營地上了,他的面前是六百多名的軍官士兵,這些士兵是他當營長之時的那個營的士兵。
「二連長周師河出列!」劉建輝大聲地命令道。
「到!」一個滿臉絡腮鬍的軍官向前三步。這人是江防師三團二營二連連長周師河。
「三連長岳銘出列!」劉建輝又下一道命令。
……劉建輝一共挑了十八個人出來,這些人都是要跟他去新編團(擴編的命令還沒下來)的,這些人(其中六個軍官,其餘的是劉建輝比較看重的士兵)都將是他的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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