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降頭師
「兄弟,這店鋪就你一個人嗎?」
佐道暫時還沒有回去的想法,索性就和他談談。
那個年輕人聽到有人說話,環顧四周,這才搖頭:「不是,還有一個人,不過他出去了。」
「喔喔,看你臉色不咋好,有什麼要幫忙的嗎?」佐道試探性的問道。
此話一出,他便神色警惕的盯著我,眼中銳利如同一柄鋒芒畢露的寶劍。
「放心,我不是壞人,只是好奇而已。」佐道解釋道。
臉色如此虛弱,看著很像煉鬼之人的徵兆,如果這傢伙是正規的那就行,邪門歪道的話,那可就不能放過。
「沒什麼,我看的透你,你的實力不足以幫我。」他淡淡道。
聞言,佐道臉色一黑,我好心好意想要幫你,結果你這是什麼話?
但話到嘴邊戛然而止,他都能看透自己,而自己不能看透他,說明他的實力必然在自己之上,算是前輩。
「行,既然前輩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好去自找苦吃。」
佐道看著他,感覺這傢伙剛才笑了一下。
環顧四周,佐道發覺他這店鋪的位置有點奇怪,乃是三才聚煞局。
這種一般來說都是干陰差的人最喜歡的風水局,因為這三才聚煞局可以凝結煞氣轉化為自身需要的陰邪之氣,而且這種風水局勢一般都是在死人比較多的地方才會出現,出現在這麼一個地方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此處乃是城市最外圍,要山沒山,要水沒水,東邊更是有一棟高樓大廈擋住了氣運,這種地方誕生三才聚煞局,很顯然是人為的結果。
不過嘛,這人為的還是有點缺陷。
但既然這傢伙認為我幫不上什麼忙,那我也難得去趟這一趟渾水。
佐道在心裡盤算著,便轉身朝門口走了出去。
「慢走不送。」
見佐道走了,這名年輕人頭也不抬的對他揮了揮手。
經過這麼一相處,發現他也沒有那麼的死板,只是不喜歡跟人交談一樣。
佐道提著手中的硃砂,臨走前還看了眼位於盡頭那家店鋪,上面還寫著「還魂路」,這取名的人,絕對是個天才,把地府中所有人都要走一遍的還魂路給當成名字來用。
因為這裡離市區本就有點遠,佐道歷經一個小時才回去。
回到市區,佐道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陳思雨,見她睡得還挺香的。
佐道便輕輕將臉湊到了陳思雨美艷的臉上,竄進鼻子的發香,讓他的腦袋有些微微發脹,輕輕晃了晃腦袋,他便輕輕帶上門,離開了房間。
「現在就得準備一下,對付晚上要應對的東西了。」
佐道將硃砂用來時看到的井水裡的清水打濕,然後拿出一隻毛筆,雙指夾住毫毛,輕輕拔出一根毫毛,將其丟入硃砂中。
一筆落下,毫毛狠狠地蹂躪著硃砂,我將它滾了個全身紅后,才提筆向著卧室大門而去。
站在大門口筆走龍蛇,一條條如長蛇般得符文出現。
「一點天清,二點地坤,三點冤魂,四點驅鬼。」
待到符籙畫好后,佐道輕念一聲,然後就繼續去房間的東南角了。
房間東南角乃是陽氣最重的地方,在這裡壓一些辟邪的物品,可以保證不被普通的邪祟騷擾,如果過於強大,頂多算是緩兵之計。
佐道在這裡也畫了一道符文,待會用來鎮壓嬰煞,至於卧室得窗戶,還是等到晚上再做商議。
因為頭腦有些發暈,佐道也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等到醒來時,天色已黑,佐道焦急地打開手機,發現才九點時便鬆了口氣。
「先點份外賣吧。」
這些天在江城的生活,讓佐道已經適應了城市的生活,駕輕就熟得點了兩份外賣,然後打開客廳的燈上樓去了,看著卧室門上的符文沒有任何變化后,鬆了口氣。
打開卧室門,入眼便是一片漆黑,我將燈打開,看著還在睡的陳思雨,不禁感嘆這傢伙還真能睡。
「行吧,先睡覺,待會可就要有場惡戰咯。」
佐道在嘴裡喃喃著,伸了個懶腰,看著窗戶,打算吃完飯再來畫。
可就這麼看著,佐道突然發現窗戶上縈繞一股黑氣,再次轉頭看向陳思雨時,這才發現她額前得黑氣有所增加。
「不好!」
佐道驚呼一聲,連忙下樓去將沾了硃砂的毛筆帶了上來,跳到陳思雨的床上,看著神色煞白的她,又將她緊閉的雙目弄開看了看,第一時間便是將毛筆按在她的眉心。
「媽的,被下了降頭術。」
佐道看著陳思雨的模樣,一眼便看出了她的狀況,降頭術一旦下了,中術者會一直昏迷,而且神色蒼白,眼神迷離,而且必須在八個小時之內破掉,不然之後的話想要破掉,極其困難。
「看來你這傢伙是想要跟我鬥法了。」
感受手中毛筆在不斷顫抖,佐道第一時間便想到了那個降頭師,只要破了這降頭術,便可傷他。
「今天我就跟你玩玩。」
佐道冷哼一聲,差點著了別人的道,自己怎麼可能不氣。
「玄武大帝在眼前,神歸廟,鬼歸墳,妖魔鬼怪歸山林,玄武真君急急如律令。」
隨著玄武驅邪咒念完,他手中的毛筆停止了顫抖,神色一凝,乘勝追擊。
「天方地圓,律令九章,吾今下令,萬鬼莫藏,天地合我,我合天地,敕!」
筆鋒一轉,佐道又將其點在陳思雨眉心,一團血紅色出現,抓準時機,掀開被子,不顧眼前的景象,再次點在陳思雨胸腹之處。
「敕令,萬邪退散!」
佐道厲喝一聲,背後早已被汗水打濕,隨著這一擊的落下,陳思雨有了反應,起身嘔吐了起來。
佐道看著地下的嘔吐物,強忍不適,翻出了幾根髮絲。
「這些東西…怎麼可能會在降頭師的手裡?」
佐道看著地上的髮絲,因為這些東西人體的精氣所化,因此看上面的精氣就可以看出這些東西離體沒有一天的時間,而這一天的時間裡,陳思雨大部分又跟我在一起,降頭師壓根不敢現身,哪來的這些東西下降頭。
「不過,昨天晚上我是讓她一個人回去的。」
佐道在嘴裡喃喃著,心裡一驚這些東西就是降頭師在昨天弄到的。
「小弟,我……這怎麼回事?」
看著已經天黑的外面,陳思雨心慌慌,不過當她注意到自己身上居然只穿著單薄的內衣時,驚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