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密室
M卡賓再次將方墨按在沙堆上，「得不到？你小子耍花樣是吧！」
方墨吐出一口混著血的沙子，「你們得不到，但是我可以。」
烏茲衝過來，也跟著踢了一腳方墨：「殺了他！他在浪費我們的時間，他在說謊！我們得不到，他也得不到，沒有人可以在潛意識世界里修復自己被抹去的記憶。即使是馬克辛也做不到。」
方墨眯起眼睛，再次拋出誘餌：「在潛意識世界里做不到，但在現實世界里可以。只要我再次看到那串數字，被抹去的記憶就可以恢復，就可以分辨出哪一瓶是完美的試劑。」
M卡賓沉下聲音，提起方墨：「你要我們幫你進入老頭子書房裡的密室？」
方墨點下頭，「不是幫我，是幫我們。不過，如果巴雷特現在行動、或者比我們提前行動，就算有機會進入密室也沒有用了。以他的性格，拿到試劑后一定會移花接木，狸貓換太子。」
M卡賓將方墨推到在地，轉身對三人說：「你們怎麼看？」
烏茲第一開口：「不能信他，他說什麼你們都相信，為什麼不相信我？難道忘了過去被這小子三番五次戲弄的事情了嗎？」
加特林思考了一會，道：「現在情況對我們幾個人很不利。如果這小子說的是真的，那麼我們第一時間要做的事情是趕回去纏住巴雷特，不能讓他得手。萬一巴雷特也不是一個人作戰，我們麻煩就大了。一貫以來，我和烏茲一直與巴雷特不和，假如先得到試劑的是巴雷特，巴雷特絕不會承認和分享的。如果這小子說的是假的，我們要走的路就更長了。」
「你的意思是……」M卡賓想了想加特林的兩個如果，又望向沙漠鷹。
沙漠鷹道：「最近巴雷特的行為很古怪，積極得有些過分，沒事就向老頭獻殷勤。老頭子外出的那幾天，我還在書房裡單獨遇上過他一次，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烏茲激動起來，「什麼？你單獨遇上過他一次，那豈不是他已經拿到了完美試劑？」
沙漠鷹鄙視地瞥了眼烏茲，接著說道：「你不是不相信嗎？」
烏茲雙手忽抱住頭，語言瘋癲起來：「我……我……我……」
沙漠鷹一笑：「放心，如果巴雷特拿到了試劑，第一時間就會離開組織。沒有了葯的束縛，老頭子根本限制不了我們任何一個人。現實世界和潛意識世界都那麼大，要想鎖定一個人太難了。而且我想巴雷特還沒有找到進入密室的方法。同樣，我們也不知道怎麼進入密室。」
「我知道。」
烏茲暮然抬起頭，睜大了眼睛，「我知道怎麼從老頭子的書房進入那間密室。」
M卡賓忽用目光牢牢鎖住烏茲，「你怎麼知道？老頭子從來不相信任何人，向來進入密室都是一個人。難道你進去過？你進去做什麼？」
幾乎同時，加特林也寒著目光望向烏茲。
烏茲抱著肩膀，嘴唇抖動起來：「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看著我，我什麼都沒有做。那天我身體實在受不了，我憋不住了，就跑去去……去求老頭子了。老頭子根本不理會我，把我一個人留在了書房。我骨頭之間痛得實在受不了，便在地上來回打滾，無意間碰到了窗戶牆角跟兒的一塊地板。那塊地板蹋了下去，然後書櫃就轉了過來。那個房間就在書櫃後面。我嚇了一跳，趕緊爬出了書房，害怕老頭子知道我發現了秘密殺我滅口。」
沙漠鷹目光一凜，抓起烏茲的領子：「爬出了書房？誰信！如果這事是真的，以你當時發病時痛苦的狀態，你絕對衝進去了。小矮子，你騙誰呢？」
烏茲掙扎了下，擺脫了沙漠鷹，吼道：「不要叫我小矮子，我將來會讓你嘗到苦頭的。」
沙漠鷹不屑一哼：「來啊？有本事現在就來！」
M卡賓聲音一歷，「銀鷹，夠了！」
接著M卡賓臉上閃過一絲驚喜，「如果真的存在那個房間，那真是太好了。那個房間只是大家根據外面走廊的長度對比書房的長度，推測書房裡應該還有一間密室，但誰也沒有見到過。另外，每次老頭子拿葯給新人服用，都是從書房出來。大家才認為那間密室應該儲存著藥劑。」
加特林補充道：「沒錯。不僅我們幾個，我們這一批十二個人都在書房裡尋找過機巧，試圖打開那間密室，想不到竟然讓烏茲陰差陽錯發現了機關。說來，老頭子畢竟是老謀深算啊。我們所有人雖然一致認為存在密室，但都判斷以老頭子下半身殘疾坐輪椅的狀態，密室的開關應該位於其膝蓋以上、伸手不超過頭頂的一片位置。最有可能的就是書櫃里擺設的幾件工藝品。但想不到老頭子會把機關設在地板上，一個他正常條件下觸碰不到，我們無論怎麼猜想都不會懷疑的地方。難道這次真的是我們的機會？」
這個時候，沙漠鷹忽插了句話，「慢著，我們不要把事情想得太順利了，憑什麼相信這小子？就憑他給我講了一個自己被抹去記憶的故事？」
沙漠鷹掏出沙漠之鷹，取出彈夾，將子彈到在地上，又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子彈填充進去，上了彈夾。
沙漠鷹將槍頭抵在方墨的頭上道：「小子，我很怕死，但我並不相信你，我只相信槍。現在這把槍里有七顆子彈，其中一發是空彈，打不死人，其餘六發均可致命。我上子彈的時候，也不知道哪一發是安全的。你告訴我，你選擇第幾發，如果槍聲后，你還活著，我就相信你。」
方墨冷哼一聲：「沙漠鷹，收起你的槍，我不選擇。」
「你不選，我替你選，第三發怎麼樣！」
沙漠鷹聲音一爆，舉槍對著天空就是兩槍，「砰！砰！」
槍聲一過，沙漠鷹又把手槍對準方墨，「到你了！」
方墨盯著四人，眼睛絲毫沒有閃躲。
沙漠鷹剛要開槍，旁邊伸來一隻手掌按在搶上，制止了他。
M卡賓冷靜地道：「銀鷹，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
M卡賓奪過槍，抓住方墨的頭按在槍前，道：「方墨，我知道你很會講故事，也很會編故事。來，告訴我一個讓我相信你的客觀理由，如果沒有，其餘五發子彈我會全部打在你的身上。我們就當你什麼都沒有說過。」
方墨長舒一口長氣，仰起頭：「你們一定會相信的，因為我的身體就是最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