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為夫納妾(3)

第12章 為夫納妾(3)

第12章為夫納妾(3)

白微月連忙歡歡喜喜地接過,柳淡煙修長瑩白的指尖在白微月的額前重重一點:「你呀!最好是把事情處理得漂亮一點。」

「放心吧。」

白微月爽快地點著頭,摸著那枚銅板嘿嘿笑著,這一次可要好好提提要求。

白微月回去時,慕容斌已經換好了衣服,在席上飲酒。脫去戰袍的慕容斌竟顯得有些文質彬彬,和一眾人飲酒作詩,盡顯無限風雅,引得不少王公大臣的千金小姐頻頻偷窺,這四皇子怕是還沒有成親吧。

白微月也多看了那四皇子幾眼,惹得慕容燁有些不痛快,又多喝了幾杯酒。白微月拍了拍慕容燁的肩膀:「那是你四弟吧,他該不是吃了什麼禁藥吧,如此趕路還如此亢奮,這精神頭也太好了吧。」

慕容燁一口酒差點噴出來,抓住白微月搭在自己肩頭的手:「白白,什麼時候你的關注點能正常一點?」

白微月眨了眨眼睛:「我很正常啊。」

慕容燁脖子一歪靠在她的肩頭:「白白,我醉了,送我回去。」他可不想讓這丫頭再在這裡看別的男人,還唱什麼情歌,誰知道是唱給哪個聽的。

「好好,我喊小玄子過來。」

「白白,你是我妻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好歹親自扶著我回去呀。」

白微月往皇后坐著的方向瞄了瞄,好傢夥,皇后正往他們這邊望呢。她一把拎起慕容燁的胳膊往自己肩頭一搭,同上頭那幾位請退後,便扶著慕容燁離去。

李清看著他們兩人相互攙扶離去,心裡的滋味有些不太好受,慕容靜一杯酒遞到眼前,他想都沒想便接過喝了下去。

這一幕正巧被皇后和皇上看見,皇后湊到皇上耳邊低語了幾句,嘴角掛上了些許意味不明的笑意。

白微月扶著慕容燁踏著滿月的光暈而回,宮女太監不近不遠地跟在他們後面。

「慕容燁,你怎麼這麼沉?」

慕容燁閉著眼睛,將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往她身上靠去,還不忘死命地往下壓她。白微月一邊抱怨一邊慢慢地走著:「新婚之夜喝那麼多也沒見你醉,這才喝幾杯酒,你就給我裝死,慕容燁你是不是在耍我呢?」

慕容燁依舊閉著眼睛,又使勁地往下壓了壓:「喂喂喂……要倒了要倒了。」

「啊!真要倒了……」

「我的屁股……」

慕容燁和白微月果真摔了,確切地說只有白微月摔了,慕容燁趴在白微月這個軟墊上睡得正舒服,還帶著微微的鼾聲,惹得白微月只想抓狂。

要不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他扔進邊上的池子里好了。只是,這月亮當頭照,身後宮女太監的眼睛又如此多,委實不是一個殺人拋屍的好時機。

只是,見著他們兩個摔了,怎麼會沒有人來扶呢,這皇宮都拿錢養著些什麼人啊。

「有沒有人啊,過來搭把手。」白微月一邊扶住慕容燁的身子,一邊費力地開口,這藥罐子看著也不胖啊,怎麼重成這樣?

白微月心裡正嫌棄著慕容燁太肥,就感覺壓在自己身上的人突然輕了不少,白微月連忙使勁將慕容燁往上推,艱難地站了起來。

可是她才剛站起來,又咚的一聲跪了下去:「皇……父皇。」早就說過慕容銘有著極大的皇者氣場,讓她見了就不由得膝蓋發麻,如今倒是真的利落地跪了下去,疼得她齜牙咧嘴。

「起來吧。」

慕容銘扶著自己的病弱兒子往一棵大樹邊上走去,估摸著是想讓他靠著大樹而眠,白微月見狀連忙上前幫忙。

安置好了慕容燁后,白微月站起身來,看見慕容銘正對著池中的一輪圓月發獃,白微月見他如此也閉著嘴巴不說話,抬頭看著空中的圓月研究它的明暗。正研究著,就聽見慕容銘略微顯得有些低啞的聲音。

「阿煙,心裡可還有我?」

白微月看著慕容銘在月色下的背影,第一次覺得這個英武威嚴的男子,其實也是相當脆弱和孤獨的。

白微月大著膽子走到了他的身側,望著那湖中的圓月:「父皇,我初入宮時,父皇曾經問我叫什麼名字,我名為微月,是母親為了紀念她年少時負了的一段情,而她為什麼會負了這段情,父皇應該比我更清楚。」

慕容銘冷哼了一聲:「因為白毅。」

白微月點頭:「您非要這麼說也無可厚非,確實因為我父親,莫不說當時種種糾葛,若我是我母親,就單單看我父親和父皇您,我也是會選擇我父親的。」

「朕難道還比不上白毅不成!」

慕容銘的語氣明顯帶上了些許怒氣,白微月硬著頭皮稱是。

「沒錯,比不上。」

身為皇帝,想必沒有人敢說他比不上誰,就算心裡那麼想嘴巴上也會揀著好話說,如今被一個小輩說自己比不上一個武夫,他自然是要動怒的。眼看慕容銘就要發作,白微月面色平靜地接道:「我說的比不上,並不是說父皇沒有我父親優秀,而是指處境。」

「處境?」慕容銘斂了怒容,也來了些許興緻。白微月點了點頭,望向附近一間殿宇的屋頂,緩緩道。

「您能在我母親興緻來的時候和她一起翻牆爬屋頂,然後在屋頂上喝酒賞月嗎?您能陪著她打麻將還不著痕迹地給她喂牌吃嗎?您能陪著她一起上街挑首飾選衣料嗎?您能跟著她一道去買菜,還由著她偷根蔥嗎……」

白微月講得越多,慕容銘的臉色就變得越落寞,白微月嘆了口氣:「最重要的是,您能同我父親一樣只娶我母親一位夫人嗎?」

「朕明白了。」

白微月搖了搖頭:「您沒有明白。即便知道您做不到,母親也將一顆芳心全數給予了您,母親的武功是如何廢的我想您比誰都清楚。雖然我母親最後不願入宮,與您也算得上生死相付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父親雖然是一介武夫,卻溫柔多情,母親選擇了他也無可厚非。我一直覺得母親是個內心很強大的人,最後竟對這份情失去信心,怕只怕不是她負了您,而是您負了她。」

慕容銘踉蹌了一步,他自然清楚柳淡煙的武功是怎麼廢掉的,當年他在白毅和柳淡煙的幫助下奪了王位,他許她一生,卻因為一些不得已的苦衷娶了梅妃,將其辜負。柳淡煙是個心氣高的人,這邊大婚,那邊她便收拾細軟離開。慕容銘棄了洞房花燭夜,去尋她,不慎誤入毒谷。而這柳淡煙為了救他,更是窮盡武學,捨命相救,這一救廢了自己武功不說,還留下了不少毛病,以前力大如牛的她,連一盆水都端不動。武功不打緊,這心結太難解。

雖說這白毅乘人之危有些不厚道,但是對白微月這美人母親倒是知情知暖,溫柔呵護,可謂護花使者的典範……名為君臣,私為兄弟的白毅將自己的心上人搶走委實有些說不過去,久而久之這心結便深了。可是他又何嘗不清楚,柳淡煙和白毅在一起或許會更幸福。

那樣的凄然落寞出現在一位王者的臉上,看得白微月很是不忍。

「向來情深,奈何緣淺。我母親是個嚮往自由的人,父皇何苦將她困在皇宮。如今她只希望父皇您能將過往恩怨放下,過得舒心開懷。」

慕容銘望了望白微月又望了望自己靠坐在樹下睡得正香的慕容燁,重重地嘆了口氣,沒再說些什麼,便扭頭離開了。

看著慕容銘的背影在夜色中消失,白微月覺得自己就像是突然被抽光了力氣,腿一軟差點摔下去。剛剛真的是嚇死人了,不知道自己胡謅的這些東西能不能讓皇帝放下對白家的怨恨。雖然自己的父親如今還活得好好的,以後指不定被他報復。

以前白微月覺得皇帝不動白家,是因為忌憚她父親手中的兵權和在朝堂的聲望,如今她完完全全地改變了這個想法。以慕容銘的能耐,別說一個白家,就算是十個白家也能讓他慢慢地給玩死,至於沒有動手,想必是怕她那個美人母親傷心吧。

她母親看上過並願意為之付出生命的男人,想必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白微月感慨了一番後走到樹下,將那個醉了的藥罐子扶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這傢伙變輕了不少,她蹲下身子,索性將他背了起來。

「慕容燁,你的命也太好了吧,本姑娘還沒背過哪個男子呢。」

慕容燁趴在白微月的背上並不說話,緩緩睜開眼睛望著樓閣的屋頂,一雙漆黑的眼眸里沒有絲毫的醉意,只是無盡的漆黑,剛剛一席話不但讓慕容銘震驚,也讓他心酸了一把。腦海中反覆重複著白微月幾日之前說過的一句話:「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他可比慕容銘悲哀多了,好歹柳淡煙當時對慕容銘一往情深,而白微月的心卻向著李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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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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