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醋生生的好難受
他倒小花園裡那個東西涼涼的觸感令沈江姩倒抽一口涼氣。
他噙著笑鎖著她眉宇,「下次弄溫了再用。」
沈江姩便眼睜睜看著他做所有這一切,他就像一個經驗豐富的老手,做著常做的熟稔的事情。
七年的確他改變了很多,不再是曾經那個和她一樣懵懂的少年。
突然她內心裡生出些很委屈的心意,醋生生的好難受,所以這些事情是在哪個女人身上習得的。
她對喜歡的男人佔有慾很強,很厭惡和人分享,他卻這樣老練,她莫名生氣,卻沒有立場生氣,憋的她心裡很苦悶。
自己和他做這樣的事情,一沒名分,二沒救到娘家人,三沒撈到錢財,四也沒感情可言,除了是犯賤淪為他女人中的一個,讓他發泄一回扳回一局棄如敝履,好像沒有任何意義。
她今天因為趙母要逼她退婚錢,也因為和周芸賢鬧和離,更因為拎著鐵鍬差點和趙母打在一處的煩心事而感到失意。
宋煜的粉呼呼的醜醜靴,還有那碗冬夜裡熱乎乎的雲吞使她腦袋發昏,差點不顧一切和宋煜發生關係。
突然覺得自己將底線後撤是一件很自甘下作的事情,她都不確定他是不是會幫助她父親,先付出這些,他不認賬她完全沒有辦法。
她又不能正大光明拿這事去和他理論,他一句是周夫人主動的,她除了難堪還剩下什麼。
宋煜把他從瓶子里倒的東西抹均勻,便欺身下來一點點去花園裡試探,她疼,他也疼。
哪裡想到輕熟少婦這樣青澀,他用挺多的,就是讓她少受點罪,他知道自己動情時什麼樣子。
沈江姩突然就紅了眼睛,就很怕他和她好完,把她往江邊客棧一送,然後他離開,兩人就這樣結束,那麼她丟了小狗,也湊不出二萬三千兩幫妹妹退婚,更救不出家人,還失了身,感覺很難過,她突然反悔道:「宋煜,我沒想好。今天不做了。」
宋煜身體猛地一僵,啞聲說:「弄疼了?你確實很...放不開。再多用點那個?」
「不是,我該回去江邊酒樓找我相公了。」沈江姩委委屈屈,心想所以他是說誰可以放得開,和他在冷宮過了七年的邱夢嗎,她受不住他和旁人也這樣過,明顯他在比較,她被狠狠刺痛了,真接受不了,可以說很崩潰,「我們今天先這樣。」
「做一半你跟我說今天先這樣?」
宋煜素來冰冷的嗓音被她逼到很有些作顫,真的受不住她這樣磨人的性子。
「任性胡鬧你也有個限度,我今夜想發狠整死你,把你弄到在我懷裡哭,你知道么。」
「沒有胡鬧,你起來啊。」
「你告訴我怎麼停下,你說怎麼停下?剛才我咬開你褻褲帶子伺候的你不舒服么?和我做一次就這麼難么…」
「我有相公了,我犯錯了,我不該主動招惹你。你又不救我爹,我剛才一時糊塗險些先認輸了。我不是說了嗎,在今上壽宴上你替我爹求情給我看,我自然會服侍你。」沈江姩認真的說。
「你知道孤王不救你父親?」
宋煜將身子後撤,到底沒有強求,他自身教養不允許他做出強暴女人的事情,他粗重地喘著,把所有瘋狂的情緒克制下來,汗水自額角滾下。
他拿過棉巾遞給沈江姩一條讓她擦,隨即又拿一條擦拭自己的東西,擦拭好,系好腰帶,躺在沈江姩身邊,將手臂擱在額頭半掩了雙眼,很久不言。
「宋煜二字在你心裡就一點不值得信任託付。看宋煜對你一次一次發情,很有成就感?」
沈江姩朝他眼睛去看,不知他眼睫掛著的是汗還是淚,應該是汗水。
「我爹坐監七八天了,我沒看見你做什麼。」
「一定要叫你看見?」
「是。我看不見,我怎麼知道你做沒做。」沈江姩說。
「你挺精明的。那你就當孤王就是要玩你一晚上,並不打算付出什麼吧。想睡女人,孤所以在東籬巷等三個時辰。」
宋煜合起眼睛,沉聲道:「方才抱住我,是今晚和你夫君吵架心情不好,需要找個人安慰你一下,突然又覺得不能對不起他,反悔了,是么?今晚不是我也會是別人?武館的易繆?畫舫的公孫徹?」
「你又不救我爹,又不給我錢,你什麼都不打算付出。我幹什麼和你好,就因為你給我花三十五文買雙鞋嗎?」
沈江姩很任性的什麼難聽說什麼,當下里將脫去的衣衫一件一件穿起,總不能說他動作那麼熟練把她惹毛了,她無事生非醋瘋了要和他鬧吧。
宋煜將手臂從額間拿開,張開眼睛,眼底一片猩紅,「你為孤王付出過什麼?這七年我的前未婚妻你在哪裡啊?你給我買三十文的鞋了么?」
「想干那事的是你不是我。」
沈江姩被問得無言以對,她也覺得自己很討人厭,但是怎麼辦,她就是很怕做完被他送走永遠都見不到他了,她覺得還是不發生為好。
她這個性子她如果交出身子,不是做不出死纏爛打的事情,那要是死纏爛打他不要,那她怎麼辦,她不是不知道死纏爛打別人的夫君是不可以的。
「你實在想和我好一回把我踢了,那你付我錢嘛!你不是說我嫁妝是你錢,我告訴你就是的,你再給我一些銀兩,我可用你的當年定錢養周家一家子的,花銷大得很呢。」
「和他因為錢吵架,所以這樣晚來見孤王?為了從孤這裡拿錢給他用?」宋煜冷眸中有受傷之色劃過。
「是。不然我幹什麼逛夜市好好的,大半夜去東籬巷呢。因為想你么?自然是想你的錢。」
「你要多少錢?」宋煜心想,她怎麼會想他。
「兩萬三千兩一晚。你給我,咱們就繼續。他在江邊客棧等我呢。」
沈江姩也想看一下提錢后宋煜的態度。也讓自己死心。反正成年人的體面提錢后就基本會碎掉。
「不算貴。」宋煜將薄唇微微一抿,「你敗光了孤對你唯一的一點好感。原還覺得你為了救父親,一人苦苦撐著四處碰壁四處想辦法,頗為堅強。如今,你終於交代了你的價錢。沈江姩,你連孤王的折磨也不配了。」
「找你要錢才敗光好感?我以為改嫁就早就敗光過了的。」
沈江姩低下頭,澀然道:「別把自己說得很高尚。你不就是仗著手裡攥著我家六十三口人命,想白嫖不給錢么。提錢色變,你不是變臉比誰都快?你別想小恩小惠的就得到我,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和你干這個總得圖點什麼。」
「不勉強你,那我們就不要發生。」宋煜眉心難受的蹙了蹙,被她質疑人品他快被氣炸了,氣得他手打顫,「收拾一下,送你回去客棧找你相公。咱倆恩怨十七年,今天起斷乾淨。」
沈江姩眼眶紅了,七歲遇見十一歲的他,的確十七年了,小時候自己無理取鬧惹他生氣,宋煜會縱容會哄不會不要她,現在胡鬧,宋煜會生氣,會輕易的說斷了。
她沒有繼續犯錯說自己鬧是吃邱夢的醋,不能陷在前夫這裡不能自拔,也沒有繼續不知身份的胡鬧,畢竟自己什麼也不是,只是二百文也不值得他花的沈江姩,只輕聲說,「每天申時到申時二刻,也斷了嗎。」
叩叩叩。
這時,敲門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