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她是真瘋啊
起轎。」慕靈鳩不在這裡跟慕靈凰浪費口舌，沒必要。
「慕靈鳩！」慕靈凰聲音都粗壯了許多。
慕靈鳩仍舊是沒有要停留的意思，幾個舅舅對視一眼。
三舅舅扛著巨刀對其他幾個舅舅道：「你們護送鳩兒先走，我走後邊兒。」
慕靈凰大聲道：「你要彩禮給你便是。」今日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做妾，兩者權衡，只能捨棄彩禮。
慕城肉痛道：「凰兒……那可是……」那麼多錢吶！
「爹！我自有主張。」
慕靈凰打斷了慕城接下來的話，她當然也心疼彩禮，但今日若是嫁給二皇子做妾，未來必定被人恥笑，且也上不得檯面。
慕靈鳩輕飄飄的聲音從轎內傳來，「行。」
一字之後，慕靈鳩的轎攆便離開了。
整個宴會氣氛瞬間輕鬆了不少但也沒有了婚禮的喜悅氣氛，大家都開始小聲議論。
「這慕靈鳩是病沒好吧？竟然敢大鬧二皇子婚宴。」
「如此一來算是跟皇家結了仇，未來能在楚國立足？」
「真是又瘋又蠢，不像靈凰，真是聰慧過人，懂得取捨。」
「今日雖然丟掉了彩禮，但總歸是體面的皇子妃，未來做皇后也是做得的……」
「對對對！」
大家的討論聲也讓慕靈凰神色好了一些。
二皇子握著慕靈凰的雙手，溫聲安慰。
「靈凰沒事的，不過是些身外之物，我未來會好好補償你。」
慕靈凰輕輕點頭，「嗯。」
「繼續拜堂吧。」楚皇今日也是丟了顏面，語氣萎靡，全然沒了娶回一個天之嬌女的快樂。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太監高亢的聲音回蕩在整個二皇子府邸。
陸止白起身便要離開，楚皇立即詢問：「國師，這是要……」
陸止白慢條斯理撣了撣衣袖，「戲看完了，自然是離開了。」
楚皇心下一驚，立即提醒，「國師，還沒給新人賜福呢？」
「賜福？此二人也配？」
話音落，陸止白便拂袖離去，並未做半分停留。
楚皇心頭一跳，卻也不敢對陸止白有不敬，只得目送他離開，匆匆將禮數走完。
宮內，皇后聽到這事笑出了皺紋，一邊用手撐著自己笑崩的臉，一邊道：
「淑賢皇貴妃平日里囂張跋扈，沒想到在這種日子被下了臉，倒是好玩。只是那慕家小姑娘真是膽大，接下來怕是要吃點苦頭了。」
旁邊婢女輕笑著，「怕是瘋病沒好吧，宴席上的人都是這麼說的。」
「可惜了這麼好一個苗子。」皇后輕輕用玉輪滾著臉又嘆了口氣，「要是沒瘋，我倒是想將她許給白兒的。」
「皇后莫要說這話，今日陛下氣得不輕，要是傳出去了也不好。」婢女小聲提醒。
皇后倒是繼續笑，繼續八卦。
楚皇和淑嫻皇貴妃回宮之後便去了寢宮，兩人湊在一起聊著今日之事。
淑嫻皇貴妃氣得捂著胸口哭泣。
「陛下！您可要好好整治那小賤人啊！今日讓您丟盡了臉面。二皇子可是您的兒子，她也敢來挑釁。」
「你還說！要不是你說她已經死了，我又怎麼會讓他們今日成親？」楚皇推卸責任。
淑嫻皇貴妃抿著嘴唇，委屈巴巴抱著楚皇的手，「我也是聽慕城說的，誰知道他們竟然說謊。」
「罷了，事已至此。」楚皇眼中一抹冷意，「既然慕靈鳩敢來鬧，想必也承受得了結果！」
皇貴妃眼底一抹喜色，連忙試探性問：「那陛下是準備要殺她嗎？」
「今日殺她必定會引人非議，過些日子不是有妖獸狩獵嗎？讓她也參加。」
楚國三年一次的妖獸狩獵，但凡是十二歲以上三十歲以下的修行者均可參與，所獵殺的妖獸歸他們所有。
自然參加此次狩獵活動的人魚龍混雜，為了搶奪妖獸經常發生慘重的傷亡。
慕靈鳩就算是死在其中，也沒人會懷疑什麼。
皇貴妃輕輕揉了揉楚皇的肩膀，「陛下英明。」
楚皇老謀深算地笑笑，「慕靈鳩這事好解決，朕更在意的是國師，原本以為今日國師會賜下至少六品以上的丹藥給珩兒，卻什麼都沒給，也不知道哪裡惹了他不快。」
「那國師向來性子古怪，不近人情，做些奇怪的事也正常，咱還是別猜他心思了。」皇貴妃確定了慕靈鳩的事情，便不想再提其他，挽著楚皇便睡了。
洞房內，二皇子挑開了慕靈凰的紅蓋頭。
慕靈凰一身紅袍，柔情似水的眼看著二皇子，眼淚快要奪眶而出。
二皇子一時間心猿意馬抓住慕靈凰的雙手，「凰兒，今日讓你受委屈了。」
「不怪二皇子，只怪我命中凄苦，有那樣的妹妹。」她搖著頭，委屈得無以復加。
「凰兒放心，我定不會讓那慕靈鳩活過七日。」二皇子信誓旦旦保證。
「二皇子有保護凰兒的心思，凰兒自然高興。只不過，靈鳩妹妹有幾個舅舅保護……」慕靈凰神色暗淡些許。
二皇子怒氣上頭，「那慕家不過是已經潦倒落魄的家族，有什麼好怕的！我明日便派人打上門去！」
慕靈凰並未反對，只溫柔一笑，「好，都聽二皇子的。」
慕府。
慕靈鳩已經命人將所有的下人都叫到了一起，原主記憶中這些下人竟沒有一個對她好的，都是吃著將軍府的飯卻聽著慕城和秦翠雲的話磋磨她。
慕靈鳩坐在最上座，唐澤躬身伺候在身旁。
幾個舅舅坐在兩邊的座椅上，喝著茶，坐著鎮。
幾個婆子姍姍來遲，見到慕靈鳩就大聲叫喚起來。
「我當是誰，原來是瘋子，叫我們過來幹什麼？！今日大小姐大婚，老奴們忙著收拾呢！」
「對啊，沒事就在這裡瞎叫喚，能有大小姐一半體恤下人嗎？」
「真晦氣，害我們白跑一趟！」
幾個婆子一邊說話一邊轉身就要走。
「啪！」慕靈鳩往桌子上一打，手下壓著一堆賣身契。
「誰准你們走了？」
幾個婆子對視一眼，皆是不滿的眼神看著慕靈鳩。
「怎麼了？對我們幾個老婆子有什麼指教？」
慕靈鳩一個眼神過去，唐澤瞬間到了幾個婆子面前，幾個巴掌甩了下去。
婆子們大聲叫喚：
「啊！你這個小娼婦！我可是夫人娘家的親戚，要是老爺和夫人回來，有你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