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在浴室里要她
讓她站在淋浴下面,冷水嘩啦一聲從虞初晚頭頂落下。
小姑娘嚇了一跳,撅著嘴,搖頭道:「下雨啦!景揚哥,好冷,你抱抱我嘛!」
她口口聲聲叫著厲景揚的名字,卻伸著雙手,委屈得像個小孩子要抱抱。
厲慕深克制地把她拉開一些距離,沉聲道:「虞初晚,這是你自找的!」
女孩兒渾身已經被淋浴澆透,薄薄的t恤緊緊貼在她身上,將她的身形勾勒得玲瓏有致。
當她柔軟的少女身子再次撲進厲慕深懷裡時,男人腦海中那根叫做『理智』的弦,徹底崩塌!
厲慕深猛地將她拉進懷裡,溫柔的大掌覆在她單薄的脊背上,低頭狠狠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
不知為什麼,聽著她口中不停喊著厲景揚的名字,他心裡莫名不舒服。
畢竟,現在資助她的人是自己,她卻心心念念著別的男人,這總讓厲慕深有種自家養的花,被別人拱了的感覺。
既然如此,倒不如讓她知道,她現在究竟是誰的女人?
想到這兒,男人的動作愈發兇猛,一隻手已經從小姑娘的衣擺下探了進去。
……
就在這時,浴室門口傳來李嬸的聲音,「厲先生,有您的電話。」
厲慕深這才停止了動作,聲音啞得不像話,「是誰打來的?」
李嬸如實說道:「是一位小姐,她說,她叫蘇景妍。」
『蘇景妍』三個字,像是一道火花,在厲慕深腦海中炸開。
瞬間,他眸光里情慾消散,轉而覆上了一抹冷酷和清洌。
鬆開懷裡醉酒醉得人事不清的小姑娘,厲慕深去開了門。
他對李嬸吩咐:「去給虞初晚洗乾淨,再換身乾淨的衣服,讓她休息吧。」
說完,便拿過李嬸遞過來的手機,匆匆離開。
就這樣,虞初晚又在厲慕深的別墅住了一夜。
她怎麼都不會想到,如果不是昨晚那個及時的電話,自己很可能就已經被吃干抹凈了。
……
翌日,虞初晚在厲慕深的別墅里醒來。
她揉著發痛的額頭,惺忪的眼眸掃了眼周圍的環境,立刻就反應過來,這是上次自己在厲慕深家裡住的那間客房。
幾秒鐘后,昨晚斷片兒前的記憶,拼湊得七七八八。
她隱約記得,自己不願意跟厲慕深回家,卻被這男人塞進了車裡。
後來……又發生了什麼?她真的想不起來了。
就在這時,虞初晚低頭看到自己身上穿著乾淨的睡衣,這才意識到,她的衣服都被人全部換過了。
當即,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臉臊得發燙。
難道,是厲慕深給她換的?
想到這種可能性,虞初晚恨不得現在就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決定下床出去看看。
至少,得拿回自己昨天穿的衣服,然後才能趕緊走啊!
……
與此同時,客廳里。
蘇景妍一身碎花的長裙,栗色的捲髮挽成一個很低很優雅的髮髻,美輪美奐。
只是此刻,厲慕深無暇欣賞。
記得三年前,他們訂婚前夕,她沒有一點預兆地離開,不回信息、不接電話,去追求她的舞蹈夢想。
從那個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在蘇景妍心裡,遠遠沒有那麼重要。
面對這個功成名就,出現在她面前的女人,厲慕深目光寒涼,周身散發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蘇景妍眸光柔柔地望著他,聲音里甚至透著點撒嬌:「慕深,今早我們舞團的飛機一到江城,我第一個就來找你。三年了,我想,有些誤會,也該釋懷了。我們的感情,真的這麼不堪一擊嗎?」
厲慕深目光微斂,淡色的薄唇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這個問題,三年前,你已經告訴我答案了。難不成,你還覺得我們的感情,情比金堅嗎?」
蘇景妍臉色微變,咬著唇道:「我知道,你還是沒有辦法原諒我當年結婚前夕的不辭而別,可是,舞蹈是我的夢想,也是我的生命。」
厲慕深點點頭,清冷而淡然地說:「我尊重你的夢想。」
他的話,讓蘇景妍認為他們還有機會,便嬌羞地說:「其實現在,我爸媽也去了國外定居,江城這邊已經沒有我的家了。所以,我可以在你這裡住一段時間嗎?」
「不方便。」
簡短又直接的三個字,讓蘇景妍尷尬至極。
她曾經一直是被厲慕深寵著的,所以,她堅信,即便自己悔婚了,即便自己去追求自己的事業了,只要她回頭道歉,厲慕深還是會原諒她。
可是,她沒有想到,現在,她已經主動跟他低頭了,他卻連個台階都不給她。
就在這時,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
虞初晚本想下來找李嬸,問問她自己的衣服在哪裡?
可沒想到,客廳里,居然坐著厲慕深和一個女人。
她下意識地停住腳步,躊躇在原地,搞不清是什麼情況?
而蘇景妍的震驚,比起虞初晚,只多不少。
她用審視的目光,從上到下地打量著虞初晚。
她記得回來之前,跟圈子裡的朋友打聽過,大家都說,厲慕深還是單身啊?
可現在,眼前的女孩,竟然穿著睡衣,大清早的出現在厲慕深的家裡。
成年人一看到這種場面,恐怕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蘇景妍扯出一抹苦澀的笑,道:「慕深,這就是你剛才說的不方便?的確,我住在這裡,會打擾到你們。確實……不太方便。」
虞初晚忽然反應過來,這女人跟自己確實有幾分相似,再加上她跟厲慕深說話的語氣,應該就是厲慕深的初戀吧?
生怕影響到他們的關係,虞初晚連忙解釋道:「不是,你誤會了,我其實是……」
「晚晚!」
厲慕深平靜地打斷了她的話,沖她招了招手,語氣寵溺而溫柔:「過來,到我這裡。」
虞初晚緊張的吞了下口水,突然弄不明白什麼情況了,就這麼稀里糊塗的朝厲慕深走了過去。
在蘇景妍詫異的眸光下,厲慕深直接拉過她的手,將她抱坐在腿上,圈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虞初晚嚇壞了,她彆扭地掙了掙,反而還讓厲慕深手的力道又緊了幾分。
她不小心側過臉,對上厲慕深帶著警告的目光,虞初晚瞬間蔫兒了,就這麼提心弔膽地坐在他腿上,如坐針氈。
蘇景妍的眼睛已經紅了,自嘲地彎了彎唇角,道:「才三年而已,慕深,你已經變得我不認識了。」
「蘇小姐,我們好像本來,就不熟。」厲慕深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三年前,我都沒有真正認識過你。至於住在我這裡,確實不太方便,我女朋友會誤會的。」
女朋友?
虞初晚瞪圓了眼睛,簡直不敢抬頭正視厲慕深前女友的目光。
厲慕深怕是瘋了吧?女朋友這三個字,也能張口就來的?
可現在,厲慕深的做法,明顯是刺激到了蘇景妍。
她現在事業有成,是世界頂級的舞蹈家,她剛才也已經誠懇地跟他道歉了。所以,她沒有必要再賠上自己的自尊,跟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搶男人。
就這樣,蘇景妍收起了眼中的失落,臉上掛著一抹得體的笑容,道:「既然如此,那我祝福你們。其實我這次回國,只是為了參加景揚的婚禮,順便過來看看你。再見。」
她又深深地看了眼厲慕深,乾脆利落地轉身離開,就和三年前,她為了趕上舞蹈團的飛機,果斷選擇毀婚一樣!
直到聽見關門的聲音,虞初晚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只是,她現在還被厲慕深抱在懷裡,隔著薄薄的兩層布料,她甚至,能感受到男人胸膛的溫度,和起伏的胸廓。
厲慕深的手還在她的腰間,溫熱的呼吸噴洒在她光滑纖細的脖頸,痒痒的。
虞初晚緊張到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動也不敢動。
就在這時,男人低啞的響起,「你還要在我懷裡坐多久?」
虞初晚心一驚,連忙從他腿上下來,跟他隔開了一段距離。
明明是他先抱她的,她掙都掙不開。
現在,怎麼好像還跟她主動投懷送抱似的?
小姑娘忍不下這口氣,紅著臉控訴:「剛才明明是……」
不知為什麼,她還是覺得不好意思說,明明是她又被他佔了便宜。
厲慕深幽幽的望著她,問:「明明是什麼?」
虞初晚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明明是我幫了小叔叔,把你初戀氣走了!」
厲慕深鳳眸微眯,聲音透著一絲危險,「誰告訴你,她的身份?」
虞初晚微微一怔,意識到厲慕深問她關於蘇景妍的事,便解釋道:「以前,厲景揚跟我說過,我和你初戀長得有點像。剛才,我看到她,的確跟我有幾分相像。所以,才猜到她的身份的。」
厲慕深沒想到,厲景揚倒是什麼事都敢往外噴。
他不想被一個小丫頭猜中心事,便岔開話題道:「還記得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嗎?記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
「我記得虞芊芊找茬,您把她訓斥了一頓,然後……好像您就把我帶上車了。再後面……」
虞初晚抿了抿唇,道:「再後面我也不記得了。難道,你把我……我這個睡衣……」
她語無倫次,瞬間警惕而驚慌地看著他。
難道,厲慕深把她給那什麼了嘛?
想到這樣的可能,虞初晚突然很想哭,自己十九年的清白,居然就這麼給了一個能做她叔叔的男人了。
見小姑娘都快哭了,厲慕深才黑著臉道:「睡衣是我讓李嬸給你換的。」
虞初晚肉眼可見的鬆了口氣。
可下一秒,厲慕深卻提醒道:「你喊了一晚上厲景揚的名字,要死要活的。」
「我……我喊的?」
虞初晚簡直尷尬到摳腳趾,恨不得大耳刮子抽自己的臉。
要不是昨天,厲景揚跑到學校來,說出那番話刺激她,她也不會跑到酒吧,更不可能遇見厲慕深。
這下倒好,自己醉酒之後,也不知道在厲慕深面前是什麼樣的醜態?
太丟人了!
虞初晚結結巴巴的道:「那個……謝謝小叔叔你昨天幫我解圍,我……我就不打擾了。我去找李嬸拿衣服!」
說完,她拔腿就想跑。
她覺得,解除尷尬最好的方式,就是趕緊離開社死現場。
「站住!」
厲慕深叫住了她。
虞初晚茫然的看著他:「您……還有什麼指教?」
厲慕深指了指旁邊的沙發,道:「過來坐。」
虞初晚只好硬著頭皮坐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男人的氣場太強大,反正,跟他坐在一起,總覺得壓力山大。
厲慕深甚至親自拿起面前的茶壺到了杯花茶,遞給她。
虞初晚思緒正在神遊,接過來杯子,想用喝水來掩蓋自己的緊張。
只聽厲慕深平靜而又理所應當地說:「在蘇景妍離開江城之前,直到厲景揚結婚,你就住在這裡。我希望你扮演好,未來厲太太的角色。」
「噗!」
虞初晚剛喝進去的水全都噴了出來,甚至那茂密的小雨點不少都濺到了正襟危坐的男人臉上。
「咳咳……」
虞初晚一邊捂著胸口咳嗽,一邊抽了幾張紙巾給厲慕深,「對不起啊,小叔叔,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您能不能別開這種玩笑?會嚇到人的。」
厲慕深平靜的擦著臉上的水滴,就連如此狼狽的行為,也能讓他做的如此優雅。
男人掃了她一眼,道:「我沒開玩笑。」
「這不合適吧?」虞初晚清了清嗓子,委婉的拒絕道:「要不然,你找別人跟您演戲唄?我有個閨蜜,是電影學院的,這種戲,她們估計演起來更有經驗。我問問她,有沒有同學願意接你這單生意!」
厲慕深顯然已經沒有了耐心,漆黑幽沉的眸光鎖在小姑娘驚慌的臉上,道:「只是演戲,你怕什麼?是怕景揚誤會?」
提起這個名字,虞初晚就恨得牙根子痒痒,「這跟厲景揚有什麼關係?我才不在乎他誤不誤會呢!我恨不得他誤會,讓他恭恭敬敬的喊我一聲『小嬸嬸』呢!」
她說完,自己都驚到了。
天啊,她在厲慕深面前,到底在說些什麼虎狼之詞呀?
厲慕深輪廓分明的面容湊近了她,語氣既有脅迫,又有引誘,「你說的有道理。所以,要不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