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初步調查

由於這一次拯救任務是沒有時間限制的，所以對於杜冷定來說，很多事都可以不用太過於匆忙。

第二天上班，杜冷定就把何煦叫到了辦公室，然後把丁強的記事本交給了他。

「頭，你看完了？」何煦看著杜冷定問道，他不知道杜冷定會怎麼處理這件事，心裡多少是有些忐忑的。

杜冷定點點頭說道，「對，我看完了。這本筆記是丁強的東西，還是你收著比較好。」

何煦趕緊小心翼翼地裝起來，他對丁強不僅僅只是佩服，更有一份崇敬，所以並不希望筆記本里記錄的一些東西被太多人知道。

杜冷定很認真地看著何煦說道，「我說過，對這件所謂的『鬼案』要一查到底，就一定要一查到底。任何壓力，任何人都不能動搖我。」

何煦充滿幹勁地對杜冷定說道，「頭，你說吧，咱們從哪開始，只要你開口，上刀山下火海我義不容辭。」

這樣的小弟還真是難得，估計除社團就是警局才會有了吧，杜冷定在心裡想著，十足的幹勁是成功的保證之一。

「我昨天看完筆記，總結出了幾個疑點。我相信，只要挨個解開這些疑點，這個案子也就能水落石出了。」杜冷定對何煦說道，然後繼續又道，「我想先去看看丁強。」

一聽杜冷定這麼說，何煦頓時有些為難地說道，「頭，這可能有些麻煩。」

「麻煩？」杜冷定有些不解地問道。

何煦趕緊就解釋說道，「頭，你是不知道。這精神病院跟普通的醫院不太一樣，看望病人需要親屬身份才行。還有就是那個女人她……」

「你是說徐寒？她怎麼了？」杜冷定當然記得那個看上去冷艷知性的美人妻，不過好看也就是外表而已。

何煦解釋說道，「我記錄的部分你也應該看到了吧，自從沈辰跟她爭吵之後。她就覺得是我們毀了她的家庭，好長一段時間交代精神病院，不允許我們去探望丁頭。後來沈辰辭職，我三番五次上門說好話，她才同意我去探望丁頭。所以，咱們要去，還得先去徵得她的同意。」

杜冷定想了想，如果用警司的身份強壓醫院，說不定會引得各方面注意，到那個時候阻力就會更多，於是對何煦說道，「那行，咱們先去拜訪她，徵得她的同意之後，再去精神病院。」

兩人到達徐寒家的時候，讓杜冷定感覺有些意外的是，徐寒並沒有住在高大上的別墅里，而是一間普通的公寓，這裡跟他的警司別墅完全沒法比。

徐寒把兩杯茶放在茶几上，如今的她看上去依舊很有風韻，但是經歷了一連串打擊跟波折之後，臉上有掩蓋不住的疲態。

「這位是我們警局新任警司杜冷定。」何煦在一旁對徐寒介紹說道。

徐寒眉眼一轉，打量了一下杜冷定，嘴角微微翹起一抹笑容，高傲地昂著頭，卻是對何煦說道，「何煦，該怎麼稱呼難道都忘了？還是說，不準備把我放在眼裡了？」

何煦咬了咬后槽牙，好半天才艱難地擠出兩個字，「嫂子。」

徐寒聽得心滿意足，俯下身去端茶几上的茶杯，胸前的低領頓時垂了下來，春光一片撩惹人。

看來劇情安排越來越符合各個年齡層觀眾的需求了，不過……沒有麥雅棠的一半分量啊，杜冷定在心裡對那一抹春光評頭論足。

徐寒把杜冷定的神色看在眼裡，心裡更是得意。

「徐女士，我們這次來，是希望能夠探望探望丁強。希望你能夠允許。」杜冷定對徐寒說道，他知道何煦一直在委曲求全，這個時候再讓何煦開口，就太為難他了。

徐寒嫵媚地一笑，翹起二郎腿，一隻手在窄窄的裙邊上撩了一下，然後輕輕地刮著自己的絲襪對杜冷定說道，「多謝杜警司的關心，只不過……」

何煦一看徐寒這幅德行就知道她又要開始拿捏人了，每次來請求探望丁強，徐寒必定甩臉子給人難看，使喚人端茶送水，甚至還得給錢，最後才像是打發乞丐一樣，撇著嘴同意。

「嫂子，杜警司是來幫助丁頭的，他可是省廳直接空降下來的，他能夠……」何煦激動地說著生怕徐寒又給杜冷定難堪，沒說到一半就被徐寒給呵止了。

「我在杜警司說話，你插什麼嘴？有你說話的份嗎？真不知道丁強以前怎麼管教你們，沒規沒距！」徐寒一副高高在上的女王樣對何煦呵斥道。

杜冷定給何煦使了一個眼色，讓他暫時不要說話，然後繼續對徐寒說道，「徐女士，不知道你能不能同意我的探視請求？」

徐寒面對杜冷定立刻又換上了一副笑臉，像是在菜市場挑選大白菜似的，好半天才對杜冷定說道，「杜警司，這樣吧。我考慮一下，你留一個你的電話，我考慮好之後再給你答覆。」

杜冷定給徐寒留下了一個自己的電話號碼，然後就帶著何煦離開了。

徐寒看著紙上的電話號碼，嘴角翹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自言自語地嘀咕道，「誰說我當不了官太太。」

離開徐寒的家之後，何煦帶著一些歉意地對杜冷定說道，「頭，這個徐寒她……」

杜冷定打斷了何煦的話說道，「我知道，你以前為了探望丁強，受過她不少氣吧。」

「這個女人就是個心理變態。我受點使喚和委屈沒有什麼關係，只要能見到丁頭就行。」何煦有些上火地說道。

杜冷定回想著徐寒剛才在自己面前的種種行為，忍不住嘆氣說道，「這事可能有點棘手。」

「我之前也遇見過她好幾次這樣。」何煦還是一臉憤怒地說道。

喲！飢不擇食啊，看來這個徐寒不容易餵飽，什麼都要吃啊，杜冷定在心裡想著，還沒開口，就聽何煦又說話了。

「頭，你知道我工資不多。她張口就要兩千！還一副可憐我的樣子，幾次下來，我這錢包都快被她榨乾了。」何煦非常不滿地抱怨說道。

原來徐寒是對何煦要錢，那她剛才看我那眼神……杜冷定想著就是一陣惡寒，忽然他對何煦問道，「這個徐寒不是傍上什麼醫院主任了嗎？為什麼現在看樣子過得不怎麼樣？」

何煦有些尷尬地撓撓頭說道，「頭，自從丁頭被送進精神病院之後，全局上下沒人願意關心這個徐寒，甚至都不想聽到她的名字。所以，不知道怎麼會這樣。」

杜冷定想想自己的時間不少，索性調查一下這個徐寒自丁強入院之後的經歷，應該多少會有些幫助。

「走，咱們先去銀行查查徐寒的戶頭。」杜冷定對何煦說道。

對於上級，何煦是一貫的服從。

有了警司這個身份，杜冷定做很多事都很方便，比如現在。

「杜警司，您的咖啡，請您暫時等等，馬上您要的信息就能匯總出來了。」穿著制度的銀行小姐很有禮貌地對杜冷定說道。

杜冷定滿意地點點頭，端起咖啡品嘗起來，在現實生活中哪裡享受過這種待遇，從來都是櫃檯人員臉一馬眼一橫，「排隊拿號！」

果然，沒過十分鐘，徐寒的所有銀行信息全部調出來了，他還順便查了查自己的銀行賬戶，當個警司的錢還真的不少。

何煦一看，整個人都傻眼了，「七張信用卡，這個徐寒簡直過的就是拆東牆補西牆的日子嘛。」

「現在就欠著八十萬了，這個雪球只能越滾越大。」杜冷定看著眼前的信息說道，翻了翻具體的消費記錄，有幾項數額比較大。

很顯然，何煦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指著上面說道，「頭，你看這裡，一項支出是四十萬，一項是二十五萬，她在幹什麼？」

杜冷定緊接著讓銀行的人員繼續查兩筆錢的流向，同樣用了沒多久，兩筆錢的流向就查到，一筆二十五萬是進了一群貴族學校的戶頭。

「這是丁峰就讀的學校，這筆應該是學費和生活費。」何煦對杜冷定解釋說道。

另外一筆數額巨大的錢進了另一個叫做汪東的男人的戶頭裡。

「這……這是徐寒的姘頭，那個醫院主任！」何煦頓時就炸了出聲。

「徐寒送錢送……身體，她自己過著負債的生活，住著小公寓。」杜冷定覺得太不可思議了，難不成這個汪東真的器大活好到這種程度。

杜冷定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對何煦說道，「走，去調查汪東。」

「直接去他家？」何煦緊跟著杜冷定問道。

「先去醫院。」

兩人很快就來到了汪東跟徐寒工作的醫院。

作為眼科的科室主任，汪東的辦公室很好找到。

「你們二位是？」戴著金絲眼鏡，一臉疲態，腦袋還有禿頂的男人把杜冷定跟何煦請進了辦公室。

看著汪東這副半老不衰的樣子，杜冷定忍不住感嘆，不僅好白菜，爛白菜也會被豬拱。

「你好，我們是警局的。這是我們警局的杜冷定杜警司。」何煦對汪東說道，對汪東他也沒有什麼好的態度。

汪東一聽是警局的，頓時就攔住了兩人說道，「你們要問什麼？」

何煦一時間還不好怎麼說，他當然知道他們的行為屬於濫用職權，

卻聽杜冷定直接說道，「我們調查到徐寒有一筆四十萬的支出進了你的賬戶，我們……」

這話都還沒說完，只見汪東毫不客氣地把兩人從辦公室里往外推，「我不想跟你們說話，請你們出去！我跟徐寒沒有任何關係！出去！」

最終，杜冷定兩人還是被汪東給推出了辦公室。

「頭，咱們這屬於濫用職權，沒底氣啊！現在該怎麼辦？」何煦對杜冷定問道，完全想不出來任何辦法。

杜冷定沒有回答何煦的話，順手攔住了一個打掃清潔的大嬸問道，「請問，徐寒徐醫生的辦公室怎麼走？」

打掃清潔的大嬸立刻一臉嫌棄地說道，「她沒在這裡了。」

「為什麼？辭職了嗎？」杜冷定有些疑惑地問道。

「她比我的垃圾桶還臟，有什麼臉在這裡待著。」說完，拿著垃圾桶和拖把就離開了。

這就奇怪了，汪東還在這裡當主任，徐寒為什麼要辭職，為什麼還給汪東轉錢？杜冷定感覺有些蹊蹺。

「頭，你在想什麼？」何煦見杜冷定好像有些愣神，忍不住就問道。

杜冷定給何煦掏出了幾百塊錢，然後對他說道，「去樓下買一堆巧克力和零食上來。」

「頭，你餓了也不能吃這些啊。」何煦很是不解地說道。

「少廢話，快去！買上來直接去護士站，我在那裡等你。」杜冷定對何煦說完，直接就朝護士站去了。

何煦滿心疑惑地下樓去買了一大堆巧克力跟零食，雙手拎著來到護士站的時候，已經發現杜冷定已經把一堆小護士逗得花枝亂顫了。

「我表弟來了，這是一點心意。」杜冷定說著，就把兩口袋零食放在了護士站的桌子。

一堆小護士這下更是歡喜得像麻雀似的。

女人啊！何煦忍不住感嘆了一句，悄悄地對杜冷定問道，「頭，你跟她們說什麼呢？逗得她們這麼高興。」

說實在的，何煦還真想學兩手。

杜冷定很簡單地說了三個字，「黃段子。」

「啊！」何煦眼睛都要鼓出來了。

黃段子能同時起到讓女人合不攏嘴又合不攏腿的效果，關鍵在於如何講，這是精髓，杜冷定是不會告訴何煦的，他只是說道，「等會你別吭聲。」

何煦自然只有點點頭。

「我想問問，徐寒徐醫生為什麼沒有在這裡上班了？她是去了別的醫院嗎？」杜冷定對幾個小護士問道。

原本團結友愛和諧的氣氛頓時就有點僵了，杜冷定趕緊補了一句說道，「我這表弟是她給治好的，所以想來感謝感謝。」

「感謝她？你可別了吧，誰不知道她是什麼貨色。」一個略胖的小護士把瓜子殼像是啐在徐寒的臉上一樣，吐在了地上。

「這話又怎麼說？」杜冷定覺得應該是有戲的，女人的八卦吐槽心一旦被撩撥起來，能管得住嘴就是有鬼了。

果然，另一個戴眼鏡的小護士就介面說道，「她一個有夫之婦，居然勾引別的男人，你說要不要臉。」

「一個巴掌拍不響。咱們那汪主任也不是個玩意，老婆孩子都有了，還亂搞。」

「我聽說汪主任前一段時間受傷了，還離婚了，被他前妻要走了他一大半財產。」

「那是他活該！你們不知道吧，徐寒的兒子丁峰跟蹤上了他，把他頭給打破了，手也打斷了。這事被他前妻知道了，所以就只能離婚了。」

「這事我知道了，我來說！那天我還在值夜班呢，汪東的前妻就打上來了，兩個女人撕扯在一塊，那叫一個精彩。」

「就因為這事，才導致了徐寒離開醫院？」杜冷定好不容易才插進去嘴。

一個小護士立刻就回道，「那不可是嘛！我聽的版本是，汪東的前妻鬧到院長那裡，揚言還要鬧上媒體。院長就找汪東跟徐寒談話，肯定要保汪東了，於是就把徐寒開除了唄。我還聽說，汪東為了跟前妻離婚，讓前妻不要鬧了，賠了不少錢呢！」

杜冷定立刻又問了一句，「丁峰襲擊了汪東，徐寒也賠償了嗎？」

「這我就我不知道了。」

「這個我聽說是賠錢了，不然汪東的前妻哪有那麼容易罷休。」

「……」

一輪八卦下來，直到小護士們把話題從汪東跟徐寒扯到薯片的口味上，杜冷定才帶著何煦離開。

杜冷定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女人們如何自然得天衣無縫地從一個話題過渡到另一個毫不相干的話題上。

「頭，我知道！」何煦一邊走一邊對杜冷定說道。

杜冷定一愣，「你知道？」

「我覺得徐寒應該那筆錢應該是賠給汪東。估計也是為了給丁峰抹平事情，你想啊。故意傷人，如果情節嚴重，最少得進去一兩年，檔案上永遠就有一個污點了。所以，這錢肯定這麼花出去的。」何煦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杜冷定。

杜冷定還以為何煦知道女人之間的談話是如何過渡的，徐寒這四十萬是顯而易見的事了。

「徐寒應該跟汪東分道揚鑣了，現在過上了負債的日子。」杜冷定說著，他覺得只要徐寒缺錢，探視丁強這件事就好辦了。

「哦，對了。你派人去注意一下丁峰，剛成年的孩子受了太大刺激，容易做極端的事。」杜冷定給何煦交代了一句。

何煦認真點了點頭，又對杜冷定問道，「頭，咱們下一步幹什麼？」

杜冷定的安排是先見丁強，不過現在還得等著徐寒的答覆，所以下一件重要的事得提上來了，「你還能聯繫到沈辰嗎？」

「啊……啊？！」何煦一連幾個啊，顯得又尷尬又不情願。

「啊什麼啊？到底能不能？」杜冷定總感覺何煦這小子八九成對沈辰這朵警花有意思。

何煦沒轍，只得點點頭說道，「能是能，不過她在外地。還有……她估計不會搭理我。」

「不需要她搭理你，讓她搭理我就行了。告訴她，我會全力調查『鬼案』，我需要她的協助，讓她務必要來見見我。」杜冷定對何煦吩咐道。

「是。」何煦萬般無奈，也只得答應下來，心裡有點期待有點複雜。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我記得丁強的筆記中有記錄。在醫院的時候，黃昇給了你一張帶血的紙條，上面寫的『那麼多醜陋……，我好害怕，我好害怕。』，你記得嗎？」杜冷定對何煦問道。

「當然記得。」何煦很肯定地對杜冷定說道。

「被血遮蓋住的字跡是什麼？」杜冷定盯著何煦追問道，這是重要的疑點之一。

何煦一下就苦了臉，搖頭說道，「這……這我就不知道了。」

杜冷定頓時有些失望，它緊接著又問道，「這張紙條現在在什麼地方？」

「以前在局裡的檔案科，後來……上來來人清理之後就沒了。卷宗檔案也被改得一塌糊塗。」何煦對杜冷定解釋說道。

看來還真是有阻力……一旦我的調查背察覺，也應該會遇到吧，杜冷定在心裡想著，至少現在一切還順利。

兩人離開醫院之後，何煦就去分派人手跟蹤調查丁峰以及聯繫沈辰去了，而杜冷定剛一上車，電話就響了。

一個手機里沒有存儲姓名的陌生號碼……

「喂，請問你是哪位？」杜冷定對著電話那頭問道。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緊接著就說道，「杜警司，我是徐寒。」

這聲音，讓杜冷定感覺渾身一酥，臉都麻了半邊，心裡嘀咕道，這女人人前人後還真不一樣。

「哦，原來是徐女士，請問徐女士打電話來是同意探視丁強了嗎？」杜冷定又問道。

「呵呵，難道我就不能單純的想約你出來吃個飯？」徐寒在電話那頭繼續撩撥著說道。

單純？！你自己都不信。杜冷定默默在心裡吐槽了一句，嘴上還是得說道，「當然可以。」

「那我們半個小時后在雲來酒家見咯，不見不散。」徐寒說完，這才掛斷了電話。

杜冷定已經準備好了對付徐寒的辦法，所以一轉方向盤就朝著雲來酒家去了。

半個小時之後，徐寒妖妖嬈嬈地出現在了雲來酒家，一雙高跟鞋把身材拔得很是苗條，透肉的黑絲讓豐腴的一雙腿子顯得很是性感，低胸的晚禮裙露出一道白嫩嫩的溝壑，看著杜冷定的眼神透出媚惑十足的氣息。

說實話，徐寒長得很有女人味，如果再年輕十歲，998的包夜價杜冷定一準兒把持不住。

「杜警司，讓您久等了。」徐寒面帶微笑地坐下。

跟今天白天完全是兩幅面孔，這女人膚淺得一厘米成府都沒有，杜冷定在心裡想著，跟徐寒寒暄了幾句。

「兩位，這是今天的菜單。」服務生拿著兩份菜單走了過來，遞給了杜冷定和徐寒。

杜冷定還在翻菜單的時候，徐寒直接就把菜單扔給了服務生，脫口而出，「藤椒悶羊腿、乳酪貽貝、奶油蘑菇湯還有可可馬卡龍。另外，紅酒要零六年的柏翠。」

這個嗶裝得很兇猛啊，杜冷定忍不住在心裡感嘆。

服務生有些為難地說道，「不好意思小姐，我們這裡的頂級紅酒需要提前預約，而且……」

「而且什麼？你知不知道這位是杜警司？」徐寒把杜冷定給給搬了出來，直接指著服務生說道，「馬上去叫你們經理來！」

「不……不用預約，不用預約，馬上就上來。」服務生看了杜冷定一眼，趕緊應了幾聲就離開了。

「杜警司，讓您見笑了，我平時還是挺溫柔的。」徐寒對著杜冷定一笑說道。

呵呵！杜冷定只有這麼一個詞，言簡意賅。

一頓飯吃掉上萬，杜冷定也真是只能在劇情里這麼豪了。

而徐寒一人喝掉了半瓶酒，整張臉帶著醉酒的紅暈，從飯店裡出來，整個人直接就掛在杜冷定身上了。

杜冷定好不容易把徐寒弄上車，他不知道徐寒是真醉假醉，他倒是想看看徐寒要搞什麼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