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靈，眼，手

第15章靈，眼，手

阿諾向後退了幾步，猛地逃回了無法者小隊的房間。

正在鎖上辦公室門準備回家的AP-08看著阿諾慌張的跑回，面色凝重的開口問道：

「怎麼了？」

阿諾因為慌張而語無倫次：

「我看見了。鏡子里的西里斯和鏡子外的西里斯不一樣！一個在笑，一個在自說自話！但是為什麼？鏡子內外不應該相同么？」

「西里斯？」AP-08低頭思索了一會。伸手從櫃檯下方拿出一塊錫紙包裝的巧克力，遞給阿諾：

「吃點巧克力，會好一些。」

AP-08摘下帽子，彎腰坐到了沙發上，指了指對面的沙發凳子，示意阿諾坐下，解釋道：

「我猜測是西里斯的靈擾動了你的靈與眼，導致你出現了靈視現象。」

靈？眼？什麼意思？

阿諾忽地想起了系統面板的屬性。心意一動，召喚出了夢境系統的面板。

AP-08看不見，所以阿諾也不擔心秘密的暴露。

「夢魘之主系統」

「姓名：阿諾道爾。基質：無。階層：無。」

「靈：0.8。眼：0.5。手：0。體：0.5。」

「特殊物品：未鑒定的鐘錶」

「特殊能力：澄澈之眼配置，蠟燭儀式」

「系統功能：場景改造，夢境商店」

「夢境收割點數：2」

AP-08靠在沙發椅背上，雙眼深邃：

「既然你已經遇到這種情況，那我就同你講講基本的神秘學常識。本來我還想過些時間在告訴你的，畢竟知道的多，並不是件好事情。不過，我估計如果我現在不解釋一下，今晚的你會做惡夢。」

「所有的力量都來自於你身體內部。而這些所謂的力量可以分為一個三角形與一個點。」

「三角形的三個頂點分別是是眼，手，知。三角形的中央是靈。靈是眼，手，知的基礎，它決定了你是否有資格擁有眼，手，知。」

「靈是一個很複雜的概念，有些學者說它是心靈的力量，有些學者說這是更高靈界而來的投影。但這些討論沒有意義。我就和你說說靈具體點的作用。」

「你的心靈與外在的更高外界之間是隔離的。就像是隔著一道上了鎖的鐵門，鐵門後面是成堆的寶藏。而靈就是打開這道鐵門的鑰匙。但是鐵門後面那些寶藏能否被找到，能找到多少這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阿諾一邊聽著，一邊撕開錫紙，往嘴裡塞了些巧克力。不同於前世吃的，這種巧克力更加的濃厚也更加的苦澀。甜膩的感覺在舌尖化開，眨眼就上了頭腦。

阿諾抖了兩下，整個人都精神起來，繼續細細聽著AP-08講解：

「寶藏可以被分為三種，一種是眼，一種是手，一種是知。眼可以幫助你看見一些常人無法看見的東西。」

阿諾猛地插口道：

「就像是我的澄澈之眼？」

AP-08遲疑了下，搖搖頭，斟酌著語言說道：

「並不是像你這樣可以看見具體的尺寸，而是可以看見某種在常人看來不存在的東西。」

「比如說，虛幻的惡靈，殘留的死亡，未現的出生，以及對於他人的暗示。」

「還有來自更高靈界的啟示。那是超脫於現世的更高世界。有些人認為，現世只是更高靈界的投影。」

「殘留的死亡，未現的出生，什麼意思？」阿諾很是迷惑。

AP-08咂咂嘴道：

「我也不知道。我的靈並不足夠打開大門。」

「那麼手是什麼意思？」阿諾反客為主。

「操縱的能力。所有的儀式，所有的法術都需要手的協助。」AP-08說的很簡陋。

「那麼知呢？知是什麼意思？知識么？怎麼來的呢」阿諾繼續問道。

AP-08盯著阿諾：

「你已經知道一種了。你的澄澈之眼不是從夢中獲得的么？澄澈之眼就屬於一種知識，未知來源的知識。」

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反問道：

「你知道我們為什麼不問你澄澈之眼的配方么？」

為什麼不問配方？阿諾一愣，遲疑的試探道：

「為了保護我的隱私？」

AP-08咧嘴笑道：

「怎麼可能？我們只是認為這樣的知識可能會很危險。因為這樣的來自未知的知識是否帶著嚴重的副作用誰都不知道。」

「把你招為下水道清潔工一方面的考量也是在監視你。害怕你忽然暴動了，或者發瘋了可以把你及時控制起來不至於給平民造成很大的傷亡。」

嚴重的副作用？為了及時控制起來？感情是把自己當炸彈了？阿諾喉結動了下，乾澀的問道：

「有什麼副作用呢？」

AP-08平淡道：

「比如說自己把自己淹死在水池裡，變成了某種可怕的異類，或者發狂。」

說了幾句，他看見阿諾的臉色越發糟糕，安慰道：

「事實上，這麼多天過去了，這個儀式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

阿諾苦笑了下，想了想問道：

「那麼還有什麼知識的來源？」

AP-08思索了一會：

「最常見的是來自自身。我聽過些傳聞。但是涉及到保密內容。」

AP-08叉開話題，用手指按了按眉心：

「那就跟你最後說說那個點吧。那個點被稱為體。也就是體魄的意思，你身軀的強健程度。」

「你是不是覺得傑拉德已經很強壯了？但是他們的體魄和那些獵人比起來脆弱無比。能想象么？就是那種紙張和鋼鐵的差距。」

紙張和鋼鐵？

這就很誇張了。傑拉德那個體型的人，一拳打死一頭豬估計不是問題。鋼鐵和紙張的距離？沒法想象。

阿諾搖頭道：「想象不出來。」

「這很正常。」AP-08輕笑了下，「白晝的歸於白晝，黑夜的歸於黑夜。小子，你現在站在兩邊的中央，一無所知很正常。」

「總之，你現在不要再去想關於西里斯的事情，就當作自己出了幻覺。過多的思考只會帶來混亂。或許，以後你有機會知道的更多。但是不是現在。」

他見到阿諾的面色逐漸恢復正常起身，指了指門口：

「去吧，睡覺去吧。記得吃了這些巧克力。希望有些作用，讓你晚上別做惡夢。再見，明天下午再見了。」

阿諾站在走廊上，看著AP-08鎖上了門。

在穿過走廊的時候，阿諾不敢再看敞開的二號門。恐慌的心情一直持續到阿諾回到了房間中，關上了門。

躺在床上過了許久才沉沉睡著。

夢中，沒有面孔的男人掙扎著尖叫，腐爛變質。虛無的灰霧恰似海浪翻騰，甚至可以聽見呼嘯的風聲。

九點。生物鐘叫醒了阿諾。簡單洗漱后出了門。

早上的伊麗莎白街繁華，車輛穿梭不止。阿諾在街道上逛了會，找到了家早餐店。

艾德里早餐店。阿諾仰頭站在門口念出了這家店的店名。

早餐的內容類似於前世的英國。瓷盤中央擺著烤蕃茄，炒蛋，香腸。左手邊是紅茶。面前擺著碗加牛奶的麥片。

阿諾禁不住有些唏噓。前些天自己還在吃那嚼不動的像是磚塊的黑麵包，轉眼已經可以吃上相當不錯的早餐了。

他左手拿著叉子，小心的叉起了烤蕃茄。蕃茄下方划著十字，濃濃的焦香灌入口鼻，讓人食指大動。

這頓早餐一共花了十五刀。

吃飽后，阿諾走在街道上。胸前吊著木箱子的小孩在兜售著報紙。

「號外號外！這裡有最新的亞南市老實人日報。每份只要一刀。」

一刀？阿諾心意一動，摸出了個硬幣，從報童手中接過了份。雙眼掃過版面。

報童手中的報紙明顯是印刷失敗的低劣品。劣質的印刷工藝，讓字體顯得有些重影。

一行大字跳入眼中：

《令人痛心！城北發生多人自焚》

阿諾雙眼一縮，掃過了遍報道。亞南市警方的結論是屬於多人有組織的自殺行為。

工業區那六人的死亡果然被掩蓋了么？就像是掘墓人所說的那樣。

那麼這些報紙上有多少內容是真的，又有多少是虛假的？如果不是自己親身經歷了，又怎能分辨呢？

阿諾唏噓的將報紙合上，快步朝著住宅而去。

新一次的聚會就要開始，需要提前準備準備。想到即將聽到的啟蒙藥劑配方內容，心頭就一陣燥熱。

真的是等不及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