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第二百五十六章爆炸聲

第八卷第二百五十六章爆炸聲

「李院長,怎麼了?」

在李德翰的辦公室里,高縷看到了李德翰接電話時的神情緊張,也聽到李德翰說A區出事了,她便忍不住問出口。

李德翰看了一眼高縷,思考了一下,故作鎮定地對高縷說:「小事情,我們能解決,高小姐不用太擔心。」

「真的不擔心嗎?」高縷心裡很不安。

「放心吧,小事情,這種事情經常發生的,我們的獄警就是為了控制這種局面而存在的。」李德翰勉強露出了笑容,實際上這種情況還真是第一次發生,可是他不能讓高縷明白事情的嚴重性,高縷是名記者,她如果把事情傳出去,那瘋人院的名聲和他李德翰的事業就全完了。

高縷沒有說話,在這種情況之下,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她就看著李德翰默默走到A區的門邊跟一位獄警小聲地說了幾句,也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

實際上,李德翰跟那名獄警說:「你帶些人去圖書館鎮壓住暴動,加大力度,我允許你們有催淚彈。」

那名獄警點點頭,便示意身邊的另外五名獄警,然後他們便打開了A區的門,沖了出去。

等那些獄警走後,李德翰又重新回到了辦公桌前,而高縷愁容滿面地問李德翰:「李院長,真的不要緊嗎?」

「哈哈哈哈……」李德翰用笑聲掩蓋住自己的慌張,「高小姐,真的不用怕,你想想,瘋人院關得都是一群瘋子,他們很容易失控,現在他們只不過是打架而已,這很正常,我們獄警都是全西都市最精英的獄警,他們能處理這種情況的。」

本來李德翰的話很有道理,高縷應該安心的,可是她卻不能安心,因為她選擇今天來瘋人院,原因是楊雨歌的那封信,可是她現在來了,瘋人院卻出了事情,這讓她如何不聯想到楊雨歌是不是跟這件事有關係,如何不擔心楊雨歌呢?

李德翰看高縷的表情還是很緊張,他便轉移話題說:「高小姐,我們能夠繼續說專訪的事情嗎?」李德翰覺得只有讓他倆繼續忙起來,高縷才不會多想暴動的事情,這樣他才能轉移話題,而等到獄警們鎮壓了暴動之後,他們就能真正的忘了這件事,當然前提還得獄警們能夠鎮壓得住,李德翰只能相信獄警們的專業能力了。

而另一個,五名獄警一邊召喚路上的獄警,一邊戴上防毒面具,很快便組織起二十人的大軍一路上一邊將在通道里閑逛的病犯關進牢房裡,一邊朝著圖書館進發。

等到了圖書館后,圖書館已經亂成一鍋粥,四五十個人廝打在一起,書架上的圖書甚至都被當做了武器,率先到達的獄警因為人數太少,控制不住局面,已經被病犯們打倒在地,還被搶了裝備。

帶頭的獄警大喊一聲:「催淚彈!」

然後有四名獄警將別在腰間的催淚彈取下,並且往打架圈的中心扔去,煙霧升起,便開始瀰漫著整個圖書館,煙霧中的咳嗽聲也此起彼伏。

「警棍!」帶頭獄警又喊了一聲,二十多名獄警分別取下別在腰間的警棍,便開始從外圈毆打病犯,瞬間加入了打架的群體。

話又說回來,楊雨歌在自己的牢房裡,看著一個一個戴著防毒面具的獄警經過,等隊伍最尾巴的戴著防毒面具的獄警經過時,楊雨歌沖著他大喊了一聲:「警察同志,等一等!」

那名獄警聽到了,便停下腳步,隔著防毒面具詢問:「幹什麼?」

楊雨歌指了指周宏波的牢房,著急地對獄警說:「我朋友在隔壁,他羊癲瘋犯了,他需要救治!」

那名獄警將信將疑地走到周宏波牢房的柵欄前,看到周宏波就躺在床上,全身都在發抖口吐白沫。

那名獄警雖然任務在身,他得去圖書館那邊鎮壓暴動,可是他看著周宏波的情況很糟糕,似乎也不能不管,他權衡了一下,那麼多獄警都已經去了圖書館,多他一個,少他一個好像也沒什麼問題,但是他現在走了,周宏波就真的沒有人管了。

於是,獄警還是決定先救周宏波,他便用自己的鑰匙打開了周宏波的牢門,然後一個滑跪來到周宏波的床前,用手拍著周宏波的臉問:「你怎麼了?」

周宏波依然顫抖著,他雙眼瞪著獄警。

獄警脫下自己的防毒面具,本來還想問問周宏波的情況,但是他嗅了嗅空氣里的味道,他覺得不太對勁,便不由自主地說了一聲:「怎麼有一股薄荷的味道?」

話還沒說完,他突然脖子上有一陣刺痛,他看見周宏波突然伸出左手,手上還有一支注射器,他沒來得及防備,注射器的針便刺進了他的脖子,然後他想推開周宏波,卻發現身上的力氣越來越弱,他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很快他就失去了意識。

周宏波看見獄警倒在了地上,他一抹嘴上的白沫,露出了笑容,便從床上爬了起來,衝到楊雨歌牢房的柵欄外,對楊雨歌說:「雨歌,我成功了!用牙膏製造白沫,用大劑量鎮定劑當麻藥,真是太聰明的辦法了!」

楊雨歌可不想這個時候跟周宏波慶功,他催促著周宏波:「別廢話了,趕緊拿鑰匙給我開門。」

「對對對!」周宏波這才想起楊雨歌還關在牢房裡面,他立馬回到自己的牢房,把那個獄警的身子翻了一翻,取下獄警腰間的鑰匙,然後回到楊雨歌的牢門邊,把楊雨歌的牢門打開。

「快,把那個獄警拖到這邊來。」楊雨歌又讓周宏波趕緊去做事。

「好好好!」周宏波又回到自己的牢房,然後努力將那名睡去的獄警在地上拖行,費了不少氣力才將獄警拖到楊雨歌的牢房。

結果等周宏波把獄警拖進楊雨歌的牢房后,周宏波發現楊雨歌竟然把自己床的床板給卸了下來,他的手裡還拿著螺絲刀。

「你這是要做什麼?」楊雨歌手裡的螺絲刀是周宏波給他的,周宏波之前一直不知道楊雨歌要螺絲刀是為了什麼用,他現在雖然知道了,但是他還是不明白卸下床板又是了什麼。

楊雨歌解釋說:「床板是鋼鐵打造的,很厚實,可以抵擋爆炸的衝擊波。」說著話,楊雨歌便將床板斜放在左牆邊,床板之下空出一大截的三角形空間。

楊雨歌又指揮著周宏波說:「把獄警拖到床板下,你就去點燃炸彈的引線,然後你再回來,我們一起躲在床板下,等待爆炸炸出缺口。」

周宏波沒有多想,他立馬回到自己的牢房,打開馬桶蓋,看了一眼馬桶里用酒瓶裝好的炸彈混合溶液,而酒瓶口有一條很長的棉線,周宏波把棉線拉出來,拖在地上,然後他便掏出火柴,點燃了棉線,便快馬加鞭趕回楊雨歌的牢房,縮進了床板之下。

在床板之下,周宏波才發現楊雨歌還在面前墊了一床被子,他指著被子說:「這又是為何?」

楊雨歌回答說:「被子柔軟,可以再給鋼板加一層緩震的作用,可以保護我們的安全。」

周宏波這時有一個疑問:「我們為什麼不躲得遠遠的?非要躲在床板之下?」

楊雨歌指了指身旁熟睡的獄警,心裡有些愧疚地說:「我們不能拋下他不管。」

周宏波的想法卻不一樣:「反正我們又不認識他,他死了也無所謂啊!」也許有時候周宏波看起來比較單純,但是他始終不是什麼善良的人。

「不行,他是無辜的,我不能讓無辜的人做出無謂的犧牲。」楊雨歌才是真正善良的那個人。

「可是……」周宏波本來還想爭辯的,結果被楊雨歌捂住了嘴。

周宏波沒法說話,楊雨歌便有話說:「這個『安迪計劃』是我制定的,我說了算,你想逃出去,就得聽我的,我說不能拋下他,就不能拋下他,聽懂了嗎?」

楊雨歌眼中充滿殺氣,在楊雨歌的手放開周宏波的嘴,周宏波也不敢說什麼話,他被楊雨歌的氣勢給震住了,他就微微點頭表示自己願意服從楊雨歌的安排。

楊雨歌心裡估算著,他嚴肅地說了一句:「時間差不多了,要爆炸了!」

砰!

「分歧瘋人院」突然傳出一聲巨響。

因為這聲巨響,圖書館混戰的人都突然停下了自己的動作,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可是五秒之後,他們又開始廝打了起來,畢竟他們眼下的事情都顧不過來,誰還顧得上那聲巨響是什麼。

而另一邊的李德翰辦公室,李德翰和高縷也聽到了那聲爆破的巨響。

高縷突然屁股離開沙發,站了起來,對李德翰大喊一聲:「李院長,這個聲音不應該是正常情況吧?」

李德翰的耳朵不聾,他也聽到了,本來就慌張的他,現在更加驚慌失措,他沒了主意,不知道A區現在情況到底惡化成了什麼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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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種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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