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第二百九十四章偷偷潛入
魏鳴從床上醒來的時候,他已經是中午時分了,太陽從窗戶外射進來,正好照在他穿著四角褲的屁股上。
魏鳴用手指撓了撓屁股,還是不情願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魏鳴撫摸著自己睡得有點凌亂的八字鬍,感覺自己還可以再睡幾個小時。
魏鳴其實也不是那麼能睡的人,主要是昨晚隔壁實在太吵了,吵得他一晚上都無法入睡,他真的不得不佩服現在的年輕人身體是真好。
而要到快早上的時候,隔壁才消停了下來,可能他們也確實累了,魏鳴也累了,他那個時候才能睡著,等醒來的時候,太陽就曬到了屁股。
魏鳴去廁所里,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尤其是他的八字鬍,那可是他最寶貝的地方,然後他就得出門了。
畢竟魏鳴不是來西都市遊玩的,他還有事情要辦。
魏鳴他得重新調查楊雨歌的案子,按道理來說,他應該要去之前楚天帶他去過的案發現場看看,但是魏鳴卻沒有,因為那些地方都是他去過的,而且那些地方也被荒廢掉,該有的證據也早就沒有了,他要去的地方則是一個他早就該去的,但是他因為結案后,就沒有去過的地方,那個地方便是楊雨歌的「雨歌心理諮詢事務所」。
自從楊雨歌被通緝之後,事務所便被警方用封條封上,而且隨時都有可能會有警察來附近看看,以至於楊雨歌本人根本不敢靠近事務所。
但是魏鳴不一樣,他不是楊雨歌,他也不是一個通緝犯,他可以在事務所附近,然後確認沒有警察之後,魏鳴再找個機會偷偷鑽進事務所里,退一萬步講,就算他進事務所暴露了,最多也就被迫聯繫聯繫楚天。
所以,魏鳴在事務所的周圍轉了幾圈,每個街道的每個人的臉,他都過目不忘,他很確定這幾圈唯一重複出現過的臉就是他自己,這表示這附近在這個時間段並沒有便衣警察監視。
於是,魏鳴便來到事務所的門邊,而事務所的大門卻被封條封住,魏鳴不能隨便拆掉封條,不然楚天後面也會知道有人闖進過事務所的。
魏鳴便又繞到了事務所的後面,發現後面有個窗檯,大概有二米多高。
嚴格意義上來講,這窗檯不算太高,魏鳴後退幾步,然後一個衝刺,起跳,雙手抓住窗檯,右腳蹬在牆面上,再借了一個力,魏鳴便跨上了窗檯。
窗台上自然有窗戶,只不過窗戶從裡面上了栓,不過這裡沒有貼上封條。
魏鳴透過窗戶看了看裡面,的確是楊雨歌的辦公室,有辦公桌和沙發,所以魏鳴便決定從這裡進去。
只是有一個問題擺在魏鳴的面前,畢竟窗戶被栓上了,他又不能砸爛玻璃,那樣太過於明顯,他要如何進去呢?
這可難不倒魏鳴,魏鳴是一個偵探,他也會很多雞鳴狗盜的技能,這樣他才能混跡於江湖。
魏鳴從兜里抽出一根細細的鐵絲,在鐵絲的一端掰成一個圈,另一端也折成九十度,然後將整個鐵絲從窗戶的縫隙塞進去,只留一點點留給魏鳴進行控制。
鐵絲一頭的圈套上栓的頭,然後輕輕一挑,窗戶的栓就被打開了。
魏鳴終於進了屋,他又合上了窗戶。
屋內有很大的灰塵味道,一看就很久沒有住過人了。
魏鳴是個偵探,他有著比狗還要靈敏的鼻子,他在濃重的灰塵味中還聞到了一個很誘人的氣味。
魏鳴跟隨著那個氣味竟然走進了一道虛掩著的門裡。
魏鳴推開那道門,裡面有一張柔軟的席夢思床,這裡應該是楊雨歌的卧室。
魏鳴看到床就想要睡覺,要知道這張床比他昨晚那張又冷又硬的床看著要舒服太多了。
但是魏鳴知道這個房間里有比這張席夢思床更能誘惑他的東西,他能感覺就在這個衣櫃下的抽屜里。
抽屜沒有上鎖,魏鳴一抽開抽屜,眼前一亮,他的鼻子是真的靈,他果然找到了最能給他提神的東西,那就是楊雨歌私藏的紅酒。
魏鳴趕緊抽出一瓶紅酒,然後用他的鑰匙扣上的紅酒開瓶鑽打開了紅酒。
魏鳴這種酒鬼,開瓶器都是隨身攜帶的。
魏鳴關上抽屜,對準瓶嘴,猛灌了自己一口紅酒,他的嘴巴里充滿了紅酒的甘甜味,那一刻他感覺太滿足了。
魏鳴都想住在這裡了,他感覺這裡有他想要的生活,有美酒,有軟床,就差個軟妹子,美妙人生就全齊了,魏鳴不禁羨慕起楊雨歌了,同時也惋惜楊雨歌竟然毀掉了他自己的生活。
只可惜,這裡不是魏鳴久留之地,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他又回到了辦公室,提著紅酒瓶坐到了楊雨歌平時坐的辦公椅上。
魏鳴一邊喝著紅酒,一邊看著楊雨歌的辦公桌,心裡想著既然那三個死者都是楊雨歌的病人,那麼楊雨歌應該留著這三個人的資料。
資料應該會在楊雨歌的辦公桌里,但是魏鳴沒有馬上打開辦公桌的抽屜,因為他在思考另一個問題。
魏鳴假設楊雨歌確實不是兇手,同樣也是假設蕭耀也不是兇手,這裡要把楊雨歌和蕭耀設定成同一個人。
那麼在死了三個人,楊雨歌被捕之後,就再也沒有第四個人死亡了,看起來就是楊雨歌是兇手,因為他被抓后,自然不會有第四個受害者。
可是,魏鳴現在在假設楊雨歌不是兇手,真正的兇手也就還在逍遙法外,按照連環殺手的慣例,不應該就這樣收手才對。
所以綜合來看,這個兇手作案就像是針對楊雨歌,故意誣陷楊雨歌就是「第三殺手」,還把所有的證據直指楊雨歌,當楊雨歌被捕之後,他便收手,免得太明顯給了楊雨歌一個不在場證明。
魏鳴分析了楊雨歌這麼多,他能確定幾點,第一便是這個人非常了解楊雨歌,知道楊雨歌的性情,甚至知道楊雨歌的病人,不然他也不會挑選楊雨歌的病人作為受害者;第二,這個人會和楊雨歌的關係密切,這種密切不僅僅是說親密,也有可能是仇恨。
總而言之,這個兇手應該是楊雨歌的熟人,而且因為那個兇手知道楊雨歌的病人,那麼搞不好兇手也是楊雨歌的病人。
那麼魏鳴查看楊雨歌病人的資料更加是正確的方向了。
於是,魏鳴把紅酒瓶放在辦公桌上,終於打開了楊雨歌的辦公桌的抽屜。
抽屜里有一大堆的資料,主要還是案子的資料,這些案子包括「貪狼星」、王樂、楊嵐等等,看起來楊雨歌更像是一個專業的偵探,不像是一個心理醫生。
這也難怪,當楊雨歌回來開這個事務所之後,他的主要工作還是負責協助警方查案,他真正治療心理病人的時候很少,因為楊雨歌在心裡還是覺得案子更能發揮他的特長,而治療心理病人則是任何一個心理醫生都能夠做的事情。
不喜歡做也不代表楊雨歌就沒做過,魏鳴把所有資料從抽屜里都騰了出來,才在抽屜的底部找到楊雨歌自製的事務所病歷,由此可見楊雨歌是多輕視這份工作,也有多久沒有翻開過這份資料了。
楊雨歌輕視的東西,現在卻被魏鳴重視起來,幸好楊雨歌沒有輕視到連檔案都懶得做了,不然魏鳴還無從查起,這也是因為楊雨歌有一個歸檔的好習慣。
魏鳴一翻開檔案,便有一個名字映入了魏鳴的眼帘,那就是朱雨馨,這個被「第三殺手」殺害的第一個受害者。
朱雨馨的癥狀是抑鬱症,但是之前的抑鬱症其實並不嚴重,朱雨馨都沒有把自己的情況跟外人說過,她就是覺得家裡的壓力很大,所以她才找到楊雨歌,想要疏通疏通自己的心理,楊雨歌卻在結果裡面給朱雨馨總結得是治癒,那朱雨馨就應該沒有再有病才對。
魏鳴越來越覺得蹊蹺,他便繼續往後翻,楊雨歌的病人並不多,只有十個左右,而王秀芳的名字也在其中,王秀芳便是第二個受害者。
王秀芳和朱雨馨的情況幾乎一致,也是抑鬱症,一開始也是輕度的,後來也被楊雨歌治癒。
再翻下去,魏鳴便翻到了馮秋瑤,馮秋瑤和前兩位有所不同,馮秋瑤是三人中唯一一個有孩子的,她的病是產後抑鬱症,她的壓力來源是自己的孩子,而且她被治療的時間很短,也是楊雨歌收的最後一個病人,但是楊雨歌也給她歸類成治癒,還親自提筆寫得治癒。
魏鳴正準備翻翻其他病人,突然他的眼睛停留在了那治癒兩個字上,他總覺得不太對勁,於是魏鳴又重新翻了翻王秀芳和朱雨馨的那幾頁,她兩人的最後總結也是提筆寫的治癒二字。
可就是這兩個字,讓魏鳴感覺到了奇怪,因為同樣是楊雨歌寫的治癒,王秀芳和朱雨馨的筆跡是一樣的,而馮秋瑤則是另一個筆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