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第二百九十七章冒充楊雨歌
不知怎麼的,楊雨歌一聞到粥的味道,他的身體就像充滿了能量,立馬就坐了起來。
他端著張菊花給他的粥,一邊喝,還一邊稱讚:「好吃,這簡直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粥了。」楊雨歌也是太餓了,所以他幾口就喝完了粥。
張菊花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那有那麼好吃啊,就是普通的粥而已。」
楊雨歌喝了粥之後,他感覺好多了,他把碗還給了張菊花。
看來楊雨歌的病並不只是操勞所至,也有部分原因是因為楊雨歌最近吃的東西都很少,而且還不衛生,能喝到這樣的粥,對於楊雨歌來說已經上帝賜給他的佳肴。
看到楊雨歌有了精神,張菊花一邊把碗放到桌上,一邊說:「我看你的病主要就是餓出來的,看來你在我這裡,多吃幾頓就能下床了。」
楊雨歌也同意說:「能快一點好起來是最好的了,因為我不能在你這裡叨擾太久。」
「多待一陣吧,一定完全養好身體才行,不然病反覆了可不行。」張菊花還是想讓楊雨歌多待一陣。
盛情難卻,楊雨歌本身就已經答應了張菊花,所以他也願意多待兩天,畢竟這裡讓他覺得很舒服,況且他現在也不知道他的案子該從何查起。
「吃了東西,你就再睡睡,睡覺是一種很重要的恢復方法,你得多睡。」張菊花伸手示意楊雨歌自己躺下來。
楊雨歌點點頭,他便自己躺了下來,他總不能讓張菊花來扶自己躺下。
張菊花拿著碗離開了房間,而楊雨歌也終於能靜靜了,他閉上眼睛回想他暈倒時所做的夢。
那個夢又是這麼真實,就像是發生過的事情,可是他自己的回憶里卻沒有這一段。
如果是蕭耀的話,為什麼那些人要喊蕭耀楊博士呢?
楊雨歌睜開眼睛,他狠狠地說:「蕭耀啊,蕭耀,你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事情?你竟然冒充我去跟病人治療。」
突然楊雨歌的腦中迴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對不起。」
楊雨歌立馬又坐了起來,因為那是蕭耀的聲音。
「你在嗎?」楊雨歌不由自主地喊出這一聲,要知道他一直想和蕭耀再交流,可是蕭耀卻一直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我在,我在。」結果回答的人卻不是蕭耀,而是張菊花,張菊花聽到楊雨歌的喊聲,便又回到了房間。
楊雨歌看著張菊花,他愣住了。
張菊花也看著楊雨歌,疑惑地問:「怎麼了?」
楊雨歌不好意思地說:「沒事的,我繼續睡覺了。」
楊雨歌撲通一聲又倒了下去,被子一卷,便假裝要睡覺了。
張菊花見楊雨歌沒有事情,便又離開了卧室。
楊雨歌這下不敢大聲喧嘩了,他只小聲地說:「蕭耀,你到底在不在?」
蕭耀卻依然沒有回應,看來蕭耀又不見了。
楊雨歌沒有辦法,他便只能自己研究那個夢。
因為蕭耀剛剛的回應,楊雨歌便證實了蕭耀頂著自己的名字和身體去給一群他根本不知道的病人進行治療,但是楊雨歌想不明白為什麼蕭耀進行治療的時候,他不在「雨歌心理諮詢事務所」呢?
而且夢裡的地方是楊雨歌沒見過的地方,看來那個地方很重要,找到那個地方,或許能找到兇手的線索,但是楊雨歌卻不知道該如何查起。
在那個夢裡,楊雨歌見到的三個病人都已經成為了死人,楊雨歌無法從死人的口中打聽到那個地方的所在,但是當時在那個地方應該還有除自己外的第四個人,就是那個從黑暗中走出來的男人。
楊雨歌沒有看到那個男人的臉,只覺得聲音很熟悉,但是他卻想不起那個男人是誰,或許找到那個男人,便能找到那個地方。
楊雨歌僅僅憑著想象是找不出那個男人的,他必須再睡一覺,再做做夢,或許新的夢能夠給他新的線索。
楊雨歌或許還是太累了,他竟然很快便睡著了。
這次他還真做了一個夢,而這個夢卻是在一個酒吧里。
楊雨歌一個人坐在角落的卡座,而舞台上在放著嘈雜的音樂。
楊雨歌想不通自己怎麼會在酒吧里的,他並不是一個喜歡去酒吧的人,更不是一個喜歡一個人去酒吧的人。
就在楊雨歌的疑惑之時,他的面前突然坐了一個人,這個人戴著棒球帽,帽沿還拉得很低,而且他還戴著口罩,讓楊雨歌看不清他的長相。
楊雨歌很疑惑這個陌生人為什麼會坐在他的對面,但是楊雨歌卻自己先開了口:「你來晚了。」
口罩男人用低沉的聲音說:「稍微有點事情,所以來晚了。」
楊雨歌指著口罩男人的臉說:「你今天怎麼了?」
「我今天重感冒。」口罩男人回答著楊雨歌。
「靠!你生病了,還讓我一起來喝什麼酒?你這不是在耍我嗎?」楊雨歌竟然罵起口罩男人來。
這種口氣完全不是楊雨歌的風格,這倒有點像蕭耀的風格,這樣看來這又是蕭耀的記憶,楊雨歌現在只是個旁觀者而已。
口罩男人卻搖搖頭說:「我沒有耍你,我也不是來這裡喝酒的,今天和以前不一樣。」
聽起來蕭耀經常和這個口罩男人喝酒,然而楊雨歌卻毫不知情。
楊雨歌攤著手說:「不喝酒,我們來酒吧是為了什麼?」
口罩男人嚴肅地說:「我是來跟你談事情的。」
「別說得這麼嚴肅,咱們不是說好了只一起消遣的嗎?聽起來你卻想要跟我一起工作?」看來這個口罩男人只是楊雨歌的一個消遣搭檔。
「我知道你不是一個愛工作的人,但是我覺得你會感興趣的,因為你的存在應該不只是為了玩吧?」口罩男人似乎很了解這個裝在楊雨歌身體里的蕭耀,這讓楊雨歌有些驚訝,因為連他自己都談不上了解蕭耀,難道還有人比自己更了解蕭耀嗎?更何況這個人還不一定知道這是蕭耀,可能他還是把自己當楊雨歌的。
「我上次工作都已經很久的事情了,那還是我在美國刷盤子,現在你卻想讓我勞動嗎?」像蕭耀這樣瀟洒的人,楊雨歌都沒有說動蕭耀去工作,這個口罩男人卻能說動嗎?
但是楊雨歌卻不是在思考這件事,他思考得是蕭耀這樣說很奇怪,因為這樣說的話便更加不像楊雨歌自己,因為楊雨歌一直都在工作才對,如果這個口罩男人認識楊雨歌,也應該會感到奇怪才對。
但是這個口罩男人卻沒有一絲驚奇的感覺,他反而說:「你應該先聽聽我的建議再做決定。」
「我聽著的。」楊雨歌豎起著耳朵。
「蕭耀……」口罩男人竟然叫了蕭耀的名字。
楊雨歌大驚失色,這個口罩男人竟然是知道蕭耀的存在的。
口罩男人不僅知道蕭耀的名字,他還說:「蕭耀,你雖然和楊雨歌不一樣,但是你本來也是楊雨歌啊。」這樣看來,口罩男人早就知道楊雨歌是有兩個人格的事情。
這應該是個秘密才對,楊雨歌自己都是被捕之後才想起蕭耀是虛無的人格。
「那又怎麼樣?」楊雨歌毫不在意地反問,其實是蕭耀毫不在意。
「楊雨歌一直在專註於公安局的案子,他有些本來應該做的事情卻落下了,我覺得你應該補上。」這就是口罩男人出得主意。
蕭耀好像很感興趣,他又問:「什麼才是他本來應該做的事情呢?」
「心理醫生啊,他開了事務所,卻從來沒有把精力放在事務所上,協助公安局破案永遠都只是暫時的,事務所才是他的未來。」這個口罩男人甚至還如此了解楊雨歌,他就像是楊雨歌和蕭耀肚子里的蛔蟲。
蕭耀眉頭緊鎖:「我應該怎麼做呢?」看來蕭耀已經被口罩男人說動了。
口罩男人接著說:「既然楊雨歌顧不上事務所,那你就應該站出來接管事務所,把治療的業務開展起來。」
「我行嗎?」蕭耀不是那麼有信心,因為他從來沒有做過。
「你為什麼不行呢?你也是楊雨歌,楊雨歌會什麼,你也會什麼,他能做到,你也能做到。」口罩男人卻對蕭耀很有信心。
蕭耀思考了一下,然後點點頭說:「你說得有道理,他學過的東西都在我的腦子裡,我見過他是如何幫助別人治療的,我依葫蘆畫瓢就行了。」蕭耀一想到這些,他便興奮了起來。
口罩男人呵呵一笑:「我就說你會同意我的建議吧,而且我也會幫你的,畢竟我也接受楊雨歌的治療,久病成醫,我也很清楚這一套流程,可以給你當助手。你就掛著楊雨歌的名號出去招攬業務,我相信咱們很快便能把事務所做大做強的。」
蕭耀高興地跟口罩男人握了握手:「那咱們就一起把事務所辦好,讓楊雨歌刮目相看。」
難怪蕭耀會冒充楊雨歌行醫,原來他是受人慫恿。
等等,楊雨歌又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因為他剛剛聽到口罩男人說接受過自己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