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胡思亂想

第18章胡思亂想

大清早就被人吵醒的感覺並不是很好，畢竟誰不想睡個懶覺呢，特別是像我這種曾經根本沒有睡覺的時間的人，有一個睡懶覺的機會，可是要比加薪還要讓我們開心。

外面的嘈雜在我起來之後是越來越明顯，因為無意識的情況下，是無法做到集中精神這一點的。而在我起來之後，我的意識就已經是回來了，也就是說，我是將那些東西聽得一清二楚的，況且李老頭也沒有特意的去攔著我不讓我聽清楚。

「怎麼回事？」迷迷糊糊的從房間里走出來，我雖然是將這些話聽了個清楚，但是對話裡面的信息，就只是了解了一個大概，什麼找到了屍體啊，大清早的剛醒過來，腦子都沒怎麼靈光，哪裡知道這些東西呢。

李老頭並沒有離我，說阿里也奇怪，李老頭最近一直都沒怎麼理我的慾望，似乎是我這個人與他沒有什麼想干，這師徒的關係，可能就只是個表面的那種吧。

來的人就兩個，大喊了一通之後便有急急忙忙的離開了，外面其實還下著雨。

很莫名其妙，昨天白天還是晴天，昨晚上就已經開始下雨了。

當然，這兩個人也沒有絲毫停留的意思，很明顯，他們這麼做的目的就只有一個，催促我們趕緊過去。

我倒是無所謂的心態，反正做主的李老頭，甚至是他都不一定會讓我插手這件事，畢竟在這之前，他從未讓我插手任何有關沉水鎮的事情，這次估計也不會例外。

於是這樣一來，我雖然是知道有改觀這件事的隻言片語，屍體，竹林，也僅此而已。李老頭不讓我插手的話，我對這個案子就是所謂的一知半解。

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李老頭就已經收拾好了一個小箱子，就像是那種古代行醫的大夫出診的時候隨身帶著的東西，讓我一時之間有些驚訝，怎麼李老頭這意思是要去當一回醫生？而且看這事情的發展，他還是要當一個法醫？

見我也已經起來了，不知道是剛想起還是故意做出一副恍然的表情，李老頭轉過身子對我說：「收拾一下，有點事要去處理，你是法醫，一起去一下。」

我有些茫然的看著李老頭，說實話，我真的是沒有料到李老頭會讓我一起去，我都已經是做好了當留守兒童的準備，畢竟這樣的事情又不是沒經歷過，想當初在孤兒院的時候，老院長沒事就去參加一些應酬，就是為了能讓我們這群有人生沒人養的小傢伙活的稍微好一點。

所以，現在這個意義其實是差不多的，我在李老頭的眼裡，是個可有可無的角色，雖然他在收我為徒的時候，表情什麼的做的那麼自然，那麼的讓我感動，但是我清楚的知道，他其實都不怎麼願意我當他的徒弟，要不然也不會是像這樣一天兩天什麼都不和我說。

但是今天他突然讓我收拾一下陪他一起去，還搬出了我是法醫這樣的事情，讓我一時之間有些茫然，然而我也是很清楚的知道，這也只是他找的一個理由罷了，一個讓我替他打下手的理由，不過我倒是很好奇，李老頭這是要幹些什麼事情。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反正我在這邊也沒有什麼工具，畢竟曾經在鑒定科裡面的工具，是公家的東西，每次去之前你只要準備準備而已。所以在這裡，我也只是找了一雙手套和一隻鑷子，就放在隨身的兜里，甚至是連白大褂都沒有。

李老頭沒有說什麼，但是他的表情卻是告訴我，小夥子，你這樣的裝備可是差太遠了。

雖然我知道這樣的一個道理，但是我也是無能為力，畢竟首先我沒錢，不可能買得起那種專業的設備，其次，作為一個在編的法醫，我是完全不用買這些東西的。

李老頭有些鄙夷的眼神我也沒管，畢竟我也沒法管，唯一能夠用來救場的，就只有我的專業知識了，沒辦法，在硬體不達標的情況下，就只好用軟體來強行提升自己了。畢竟裝逼這種事情，該做的，我還是要做，至少不能落了鑒定科的面子。

雖然很無奈，我被鑒定科移交給踢走了，但是這並不能代表我對鑒定科意思感情都沒有，我只是不喜歡萬三那種得志的小人以及某些貪污受賄的領導罷了，對於那些有些真才實幹的新人，以及在鑒定科混了幾年的老法醫，我還是比較愛護和尊敬的。

外面的雨還在下著，只是春天的雨，下的沒有那麼的大而已，所以我和李老頭也就沒有打傘，只是讓我心情有些不爽的是，就因為下雨，現場有很多的證據會取不到，畢竟這會把一些細微的東西給沖刷的一乾二淨，而很有可能，這細微的東西，就是破案的關鍵。

說實話，對於法醫而言，無論是什麼樣的天氣，都不會特別的喜歡，只是陰陰天會比較好，這樣就會有更多的現場證據得以保存。很無奈的一件事情，雨天會沖刷走一些東西，霧天會影響我們對環境的判斷，晴天的太陽也是，對於一些藥品，可能就在陽光下分解了。

當然，像我最不喜歡的天氣，就是這樣的雨天，就算是這樣的細雨，也還是讓我有些不愉快。至於能不能夠取到一些有用的證據，我是完全沒有信心的。

李老頭倒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似乎在他看來，這樣的天氣，與平常的天氣，是沒有任何的區別的，說不清楚這是藝高人膽大，還是說李老頭就是一個半吊子的水平。

誠然，我是選擇相信後者的，若然李老頭真的是有特別的水準的話，為什麼他會在這個小地方待上這麼久？就這樣安安分分的當一個火葬場管理員？所學的一切都是餵了狗嗎？

說實話，我當初選擇法醫，有一半的原因就是因為，心中那沒有變過的正義感，這也是每一個法醫心裡裝的最重要的東西，要不然，他拿什麼去發現那些決定案件走向的證據呢？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在路上，有些著急，但是這裡的路不像連海市的路，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們要步行過去，不像之前在連海市，還可以坐個車，然後和同事一起在路上開開玩笑什麼的，現在的情況，沉默應該是我最好的選擇……

李老頭一直都是個悶油瓶，特別是在我已經拜他為師之後，我更有這樣的感覺了，說實話，這就是很無奈的一件事情，講道理，任何一個人在拜了師之後，無論怎麼樣都是會和師傅親近一些的，無論是為了以後的生活，還是為了能夠多學一些師傅的東西。

然而這就很奇怪的是，李老頭不僅沒有和我親近，反而還是有意無意的在與我疏遠，而我，也不是那種喜歡熱臉貼別人的冷屁股的人，畢竟孤兒院幾十年的生活，已經是讓我養成了一副，別人不在乎我，我也不在乎別人的心態。

其實也就是互不關心罷了，你既然不重視我，不把我放眼裡，那我為什麼要搭理你？很現實的一個問題，但是現在的情況卻是不一樣，李老頭是我的師傅，這才是最讓我難受的一件事情，學到的尊師重教，讓我不得不尊敬李老頭，但是我卻是有些看不上這個糟老頭子。

說到底，還是因為李老頭與我不夠親近，說實話，要我當他徒弟，這不是我主動索取，而是他主動提出的，也就是說，是要他親近我，而不是我親近他。

師傅主動收徒與徒弟主動拜師是有區別的，兩者的主動方不一樣，從而表明誰在這個關係中，吃的虧更大。

話是這樣說，但是事實上，徒弟永遠是處於劣勢的一方，不管是你願意還是不願意，畢竟是教你的人，讓你學到了東西，這就足夠你尊敬他了。

然而，李老頭到現在為止，還是沒有交給我什麼像樣的東西，甚至是與我說話的次數都是少的可憐，就連他看到我的時候，都是愛答不理的，這讓我一時之間有些無奈了，當初要我當徒弟的是你，現在這樣是要把我趕走的節奏啊。

當然，縱然是想到了這些，我也是不可能傻到和李老頭攤牌，就算是他要趕我走，也是要由他發出這樣的話，要不然，我怎麼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救下我了，如果沒有救下我，等我一回到連海市，變態連環殺人兇手會不會給我一個大驚喜，還說不準呢。

既然這樣，我們兩個人就這樣耗著唄，當然，該給的尊敬還是要給他的，畢竟還是要維持著表面的師徒關係，至少到現在我還是沒有打算和他徹底的撕破臉皮。

至於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也許過不了幾個月由於受不了，兩個人吵架也是說不準的。

當然，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當務之急是給那具屍體取證，首先還是要處理好當前的事情才行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