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長著驢耳朵+番外(118)

國王長著驢耳朵+番外(118)

她象徵性地掙了掙,有效用是奇迹。他怎麼可能放。

「別動。其實我也有一點,」男生的下巴,在她額角的位置,親昵地蹭動兩下。話語間也有青澀的猶豫:「有點……不知道怎麼做。」

「這樣會不會……好一點,多抱幾次,多抱一會兒,加快適應一下我們的新關係。」

春早哼笑,應個「喔」,是粉色的跳跳糖在他心臟邊緣迸裂。

原也也被炸出笑音:「天,我好開心。」

他突然有了信仰,因為機緣,機緣讓此刻得以開啟,發生和呈現。

春早亦然。

她極力忍笑,也將停在他心口的手墜下去,圈住他的腰。她也好開心,還很幸福,滿足,幸運,愉悅,甘甜……一切溢美之詞,似乎都是為這一瞬間而配備。是閃閃亮亮的瀑布,會傾瀉而出,兜頭而下。

只能更緊地抱住他。

他的身體是最好的掩體,也是最好的容器。

情緒盈上來時,是不是都會充沛到要落淚。春早要在這個點告訴他:「我上個月……」

「嗯?」

「去了那間咖啡館,有看到你那張明信片。」

這在原也意料之外,他有些詫然:「真的?」

春早輕「嗯」一聲:「看到后我哭死了。」而她現在還是想哭,一想起來,都如紛雨而至,盈聚到窗前。

男生拉開二人間距,傾低臉,為她拭去眼角的淚漬:「這可不是我想要的效果。」

春早揉了揉眼:「你什麼時候放上去的?」

原也回:「分開后那個寒假。我想,總有一天你能看到吧。」

春早莞爾,睫毛濕漉漉的:「我覺得,我看到的時間剛剛好。」

原也說:「是比我想得要靠前。」

春早又好奇:「你之前到底見過我多少次?你是不是會尾行我?」

原也為她的大言不慚,頓停好幾秒:「你一年到頭才出來多少次,不要隨便給人降罪。住到一起之前,我在校外只遇到過你兩次。」

他也奇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總是會看到你。」

「兩次算什麼『總是』。」

「我說總是就是總是。」

「你是不是很早之前就暗戀我了?」

「春早同學未免太自戀了吧。」

「那你把手挪開,不準抱了。」

「不行。」

……

整理好物品,打下手陪原也拼裝好沙發和茶几,春早就掐著點,準備在落日前打道回府,成績未定,她不敢過分放肆,落「媽」話柄。

也沒讓原也送她,下樓都不允。

玄關處,被連番婉拒的男生扣留住她,很是不滿:「過分了啊。」

春早有理有據:「小不忍則亂大謀。」並許諾:「我明天會來看你的。」

「好吧,」原也不情不願地應著,又在她將要開門前叫住她:「等會。」

他從褲兜里取出兩把扣在一個環上的鑰匙,一大一小分別提起來告訴她:「小的,樓下。大的,樓上。」

最後交出去:「拿著。」

春早握住,睫毛翕動:「你不用嗎?」

原也指指房間方向:「還有備用的。」

春早抓了抓頭髮,躊躇:「這不太好吧……」她是指,隨進隨出他住所這回事,不給他留有個人隱私空間。

原也微眯起眼,更改說法:「就當替我保管一份。萬一我鑰匙丟了,還能找你。」

結果面前的女生還真是,很會裝腔作勢,欲擒故縱,吃到葡萄還嫌酸:「我是你的儲物間嗎?之前的見海基金也是,什麼都往我這塞。」

原也無話可說。

而後,他伸出右手,側攤至半空,她的面前,煞有介事地認同:「嗯,是啊,這要嗎?」

春早垂眸看了看,他手裡空蕩蕩的,她迷惑問:「什麼啊。」

「我的手。」

春早明白過來,剛要使勁拍開。卻在半途被原也攔截,握住了,把她拉回來,下巴不由分說擱到她肩膀頸窩處,沉甸甸的,熱息噴薄:

「還有頭。」

另一隻手順勢把她摁回身前,怎麼辦,女生就像甜度剛好的椰奶凍,抱一萬遍都不會厭:「還有我。」

「全保存了。」

春早推他肩膀兩下,自然是無果。

回到家,吃了飯洗過澡,春早鬼鬼祟祟地扭緊門鎖,左右戴好耳機,鑽進薄被。

分別前講好的語音聊天如約而至,春早在半昏暗的環境里接通,準備全心全意聊天。

「喂?」

一聽見原也聲音,蜜意就像肆意生長的枝葉,在臉蛋上布延。

春早:「嗯。」

對面像是信號不好沒聽見:「喂?」

春早舉起手機,疑惑地看一眼:「嗯?聽不到嗎?」

「聽不到。」他回答里明顯混了笑,在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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