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長著驢耳朵+番外(123)
她的表現好差勁哦,足以用「落荒而逃」來形容。
對方自作主張地開始為自己定罪,認定他的舉動多少孟浪了:抱歉。我應該先徵詢你同意的。
春早不知如何是好,又笑又煩惱:真的沒關係!
這個感嘆號運用得剛剛好。
原也總算相信:沒關係就行。
又說:我先去洗個澡,一會就回來。
聊天里安靜下來。
春早吁一口氣,求助童越,敲打好半天,終於組織出不那麼讓人面熱耳燙的問話:越,你那時候初吻是怎麼反應的啊?
兩分鐘后,童越用問號霸屏:??????
童越:你跟原也接吻了???
她化身癲狂嗑藥雞:乾的?濕的?還是乾濕都有?
春早看不明白她鬼迷日眼的描述,訥兩秒:就碰了一下。
童越的語氣瞬間無精打采:切,我還以為怎麼樣呢。
復而調侃:今天才11號吧,一周還沒有,您倆進展夠快啊。
春早難耐地摳摳眉毛:你能不能正經回答問題。
童越這才拉回正題:很簡單啊,陸景恆那小子問完之後,我沒說話就踮腳啵了他一口,他當時直接傻眼好吧。我就雙目狠狠注視他,說:這就是我的回答。姐很酷吧。
春早嘆為觀止,若不是隔著屏幕,她簡直要當面起立海豹鼓掌。
心有戚戚焉,春早今夜也睡得不太安穩,時醒時眠,中途猛一張眼都是埋怨懊悔自己反應不得體不大方。睡眠不佳的後果顯著,翌日去找原也的路上,她哈欠連天。
男生今天起得比昨天早,也沒整那些假模假式的花活兒,規規矩矩的。
一回生二回熟,開門進屋后,他已經恭候在鞋架邊。
初吻的餘韻延綿至當下。
兩人不自在地對視一眼,原也主動接過她手裡的早餐包;春早則垂下眼睫,拘束換鞋。
而原也也提前點了早點。
小圓桌上上中西餐點薈萃,兩人邊吃邊聊,一會,那種拘窘的氣氛才緩和一些。
一同收拾乾淨桌面,兩人一前一後進到廚房。
原也躬身將垃圾袋抽繩捆紮好,剛要起身將它拎到門口去。
短袖衣擺被拽住,他回頭,對上女生微垂的臉:「我昨天……」
原也看向她:「嗯?」
春早含糊地解釋:「只是一下子不知道怎麼辦,沒有處理這種情況的經驗,才逃跑的。表現不是很好,你不要胡思亂想。」
原也撲眨兩下眼,耳根微熱:「沒,是我的問題,你才是別——」他語氣里微微挾了笑:「你才是不要胡思亂想。」
他單手將她攬來胸前,唇不由自主地靠到她劉海處,狎昵地貼著。
女生的頭髮有一股山茶花香,他深嗅一下,體內里又縈起異樣的衝動。
「今天,想不想再試一下?」
該死,話語已經快過大腦。
女生果然快速抬眼,盯住他:「什麼啊。」
原也稍稍偏開眼,停一會,才吐出兩個字:「初吻。」
春早張口結舌:「昨天那不是嗎?」
「昨天那個不算,」那怎麼能算初吻,他不滿意:「不夠認真。」
春早臉超燙,不忘抒發好學生獨有的求知慾:「那什麼樣才算認真?」
原也視線下滑幾分,喉結一動,又快速回到她眼底。
要怎麼作答。他濃眉堪堪鎖著,似在忍耐,無從抒發。
下一刻,女生遽然踮腳,碰在他唇上,行雲流水地殺過來,殺他個措手不及。
原也愕住,雙目剔亮。
像面明鏡,映照出她此生為數不多的壯舉。
春早坦白,她在效仿童越,東施效顰。光是這個動作,都耗去了她所有能量與勇氣,整個腦袋暈乎乎,熱得要爆炸,她把臉埋藏到他胸前:「這樣算嗎?」
為什麼在這種情形下。
他手裡還提著垃圾袋。
原也心率迅涌,都要突跳出來。
「等我會。」他拉開二人距離,丟掉垃圾袋,直接在盥洗池裡洗手,又開始翻箱倒櫃。
春早一動不動地看他,不解他在找什麼,又要做什麼。
終於,男生找出一枚糖果,在她反應過來的一瞬,他咯蹦咯蹦嚼碎,徑直走來,迫不及待地,雙手捧握住她的臉,吻下來。
兩人的呼吸不約而同地重起來。
凌亂交織。
當他濕潤的唇含了含她下唇時,甜氣也被渡了進來,春早唔一聲,原也立刻退離幾分,手指仍隱忍地掐在她下頜邊。
他的嗓音沙沙啞啞,近到睫毛快刮到她臉上:「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春早滿臉酡紅地否認:「沒有。」就是……太甜了,太熱了,也太潮潤了。
原來這就是童越說的,濕的。
潮濕的香甜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