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長著驢耳朵+番外(128)

國王長著驢耳朵+番外(128)

簪花的少年出現在家門時,春暢率先掩唇驚呼,擠眉弄眼:「哦唷~什麼意思啊,一中狀元就要來咱家提親了啊?」

又取鬧道:「聘禮帶足了嗎?」

兩句渾話,果然收到春初珍的重拳出擊。

春早的臉被姐姐兩句戲言刺熱,擋在自己男友身前,梗起脖子:「別瞎說。明明是文曲星登門,還不速來迎接。」

春暢哈一聲,愣是不動:「關我屁事。我又不用考試了,我只迎財神爺。」

見大女兒說話沒個輕重,春初珍又拍她胳膊一下,從廚房轉出來,給原也找出一雙備用男士拖鞋。

原也道聲謝,換上。

春初珍瞥他一眼,不解:「這頭上的花是什麼意思啊。」

春暢戲謔:「人家小男孩小女孩的小情趣啦。」

春早:「……」

春初珍不再多言,叫春早領原也去洗個手,就上桌來吃飯。

春早得令,雙手火速拽上男友胳膊,遠離姐姐犀利促狹的目光襲擊。

春暢沒眼看地扭身去廚房,多拿出一副碗筷和酒杯放來桌上。

春早與原也並排站在面積有限的鏡前,春早踮腳抬手,想替他摘掉那朵有些喧賓奪主的花。

男生昂首一避,牽拉出清晰的下頜線:「幹嘛?」

「意思一下就行了,看久了還蠻搞笑的。」

「沒有啊,我很喜歡。」

春早執意要取,原也便也順了她的話,垂下眼,細緻地將它別回春早頭上。

鏡子里的女孩拘謹站著,雙眼流盼到身側的男生臉上時,又是人麵茶花相映紅。

再出來后,春暢立馬洞悉到這兩位少年人已偷偷摸摸完成換花儀式,不由胸口中箭般,痛苦嘶喊:「媽媽——我也想談戀愛——」

春初珍:「?」

而春早整張臉都要憋笑到僵掉。

幾分鐘后,參與完查分又趕回單位加班的春父此刻才歸,正式加入家宴。

目及原也,男人先是一愣,不多問,又注意到女兒頭髮上的花,才猶豫開口:「這……花,怎麼有點眼熟呢。」

春早立即接話:「沒有,不是,你看錯了。」

原也嘴角偷彎一下,夾起春早添他碗里的糖醋排骨,咬一口,就聽側面傳來問話:「你這省狀元,高考出分了不回家就算了,還來我這邊蹭飯哦。」

來自春早媽媽。

原也斂目,但笑不語,有幾分靦腆。

春初珍仍奇怪:「你媽不問的么?」

「是我非要拉他上來吃飯的,你們誰都不準為難他!」春早忙維護起來,替他出頭回話,又側頭溫原也:「可以說嗎?」

原也擱下筷子,看她:「什麼?」

春早吸氣:「你家的情況。」

原也:「沒事啊,你說。」

春初珍被他們小年輕這一來一回的暗語搞迷糊;而作為其一知情人春暢截下話頭:「原也他媽媽離婚了,都不在國內了。」

春初珍雙眼霍然瞪大,牢盯原也幾秒,腦里遽爾閃過那有過一面之緣的「一家三口」,以及那個夜晚她盛怒之下的鑽心刻薄話。

此時心頭只餘一個念頭:她真不像話。

也難怪女兒會那般爆發。

春初珍暗恨不已,卡下大塊魚肚肉放原也碗里,關心起來:「你家在哪,過來遠嗎?」

原也不想再瞞,也不想提前知會春早,直言:「我在隔壁小區租了房子。」

就是賴上你們家女兒了。

他現在有足夠的資本,也有足夠的自信和勇氣,他不會再退縮,也不會再瞻前顧後。

今後的他,只會為她一往無前。

春暢繼續打諢,嗲嗲羨慕音:「哇塞,這就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嗎?」

春早難為情,將包好的烤鴨就近塞姐姐嘴裡。

春初珍乜眼臉慢慢紅起來的女兒,嘖一聲,看向原也,溫聲:「以後多來吃飯。」

幾日後,春早終於在原也租房的筆記本電腦上查詢到他被屏蔽幾日的各科具體分。

語文133,數學149,英語144……

理綜居然是滿分,全科總分726。

據悉第二名是721,他足足高出人家五分,又是斷層魁首,毫無懸念,一如既往的高不可攀。

什麼變態啊。

什麼怪物啊。

開心驕傲之餘又有點胸悶,春早立刻關閉查分頁面,又回頭瞟眼靠在床頭散漫打手游的原也,不再惰怠,當即開卷,力爭卷王之王。她打開百度,準備搜出感興趣已久的PS網課教程研學一番。

結果搜索欄拉下來,意外顯示出機主過往的查詢記錄:

「怎麼接吻讓女生更舒適」

「怎麼接吻讓女生更投入」

「怎麼接吻讓女生更喜歡你」

……

春早按在滑鼠上的手,隨即和另一隻在口鼻處會師,死按住那裡,生怕自己爆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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