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天馬酒吧
「司徒家?」
霍泰平詫異,「庄先生去司徒家做什麼,難道不知道我們現在可是血海深仇么?」
杜堅誠無奈,將先前和司徒媛媛之間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
聽完以後,霍泰平皺起眉頭,「糟了,你說庄先生會不會是身份暴露,被司徒家的人給陰了?」
「不會吧。」
杜堅誠說道,「庄先生是繼承人的事情,很少人有了解,我們這次來燕京,更沒幾個人知道。」
霍泰平深吸一口氣,「傻小子,你難道忘了,上次金縷玉衣的事情了嗎?」
杜堅誠一怔,「霍長老,你的意思是,我們內部有姦細,把庄先生的行蹤泄露了出去?」
「嗯~」
霍泰平重重地點了點頭,「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話音未落,杜堅誠抓起外套就往外走,霍泰平問道,「你去什麼地方?」
「司徒家,去救庄先生。」
霍泰平想攔住他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看著杜堅誠消失在齊家園的巷子,他拍了拍大腿,「這小子,怎麼這麼魯莽,他要是再出事,可就徹底找不到庄先生了!」
杜堅誠沒有耽誤一分一秒的時間,開了輛車以後,徑直來到司徒家所在的別墅。
「砰砰砰——」
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砸門似的敲著大門,「司徒家的人,給我出來!」
半晌后,別墅沉重的紅木大門才被打開,紅著眼睛的司徒媛媛走了出來。
杜堅誠一點兒也沒有因為她是個女生就對她客氣,直接扯著嗓子吼道,「臭丫頭,庄先生呢,快告訴我庄先生在什麼地方?」
司徒媛媛見到來人是杜堅誠后,心中又驚又喜。
驚的是沒想到杜堅誠會找上門來,喜的是有了幫手,接下來就有機會能夠救出庄毅了。
想到這裡,司徒媛媛說道,「這件事情說來話長,這裡不方便說話,咱們找個地方,我慢慢講給你聽。」
她說著,回頭看了眼家裡,幸虧司徒嘉良今天不在家裡,否則的話,恐怕杜堅誠也沒辦法安然無恙地離開了。
杜堅誠跟著司徒媛媛,來到別墅區一個偏僻的竹林當中,他不耐煩地說道,「丫頭,我警告你最好不要跟我耍什麼花樣,不要以為你是個姑娘,我就會對你手下留情。」
司徒媛媛沒有廢話,直接將那天發生的事情,一點一滴地複述一遍。
聽完以後,杜堅誠大驚失色,「什麼?庄先生中槍了,還被抓起來了?」
「不行,我得去找庄先生。」
他心中無比愧疚,只覺得是自己這個貼身保鏢沒有盡到責任,所以才會鬧成這個樣子。
要是庄毅有個三長兩短,他不僅良心上過不去,恐怕也沒辦法和家裡的老娘交代。
「你給我站住!」
司徒媛媛吃力地拉住杜堅誠,「你是不是傻啊,你都不知道庄毅在什麼地方,,怎麼去救?」
杜堅誠雙眼充血,一把揪住司徒媛媛的衣領子,「說,庄先生被關在什麼地方,要是不說的話,我就帶著你去見司徒嘉良,用你這個女兒,來換庄先生!」
司徒媛媛冷冷道,「得了吧,那老傢伙可不稀罕我的命,他心裡只有生意。」
她拍了拍杜堅誠大腿般粗壯的手臂,「鬆開,你對我凶什麼凶,又不是我害的師父!而且,現在也只有我能幫你救他!」
杜堅誠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鬆開手臂,然後問道,「那你快說,庄先生在什麼地方,該怎麼救他?」
司徒媛媛轉了轉眼珠子,「天馬酒吧。」
「酒吧?」
杜堅誠慍怒道,「庄先生怎麼會在酒吧,難道去喝酒吧,你少誆我,信不信老子一拳把你的小臉毀了!」
他從始至終,都沒有相信過眼前這個少女,因為就算庄毅說她沒有參與過家族生意,那她也是司徒嘉良的親生女兒!
司徒媛媛嚇得後退兩步,連忙解釋道,「天馬酒吧,表面上是一個酒吧,但地下室其實是一個專門用來關押人的地方。」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師父應該就被關在那個地方。」
杜堅誠警惕道,「你不是沒有參與過家族的生意嗎,怎麼會知道這種地方所在的?」
司徒媛媛說道,「兩年前,有個流氓想非禮我,被我保鏢打了一頓后,就是關進那個地牢的。」
「不過我也不敢百分百肯定師父就在那裡,誰知道我爸還有沒有別的秘密基地什麼的。」
杜堅誠猶豫片刻,「帶我去。」
「好。」
司徒媛媛簡潔地回答后,就坐上杜堅誠的車,兩人來到天馬酒吧外。
此時還是白天,酒吧幾乎沒什麼生意,只有幾個服務員在那裡打掃衛生。
司徒媛媛領著杜堅誠踏入酒吧大門后,徑直朝著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一條陰暗的走廊末端,有著一扇銹跡斑斑的鐵皮門,而這扇門下面,就是司徒家的地牢。
鐵皮門兩邊,站著負責看守的打手,他們見到司徒媛媛和杜堅誠后,立即上前攔住去路。
司徒媛媛不悅道,「怎麼,你們敢攔本小姐?」
打手低下頭,「實在對不起小姐,這是家主的吩咐,他不讓你靠近這家酒吧,還請你離開。」
「不讓我靠近這家酒吧。」
司徒媛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就是師父真的被關在這裡了,動手吧。」
確定下來以後,不等打手反應過來,杜堅誠就直接乾脆利索地將兩人放倒在地。
而後,他更是一腳,直接硬生生地將鐵皮門給踹開。
「砰——」
頓時,一股嗆人的灰塵撲面而來,讓司徒媛媛不得不捂住嘴巴連連後退。
「走吧。」
杜堅誠沒有任何猶豫,就沿著樓梯走進地下室。
就連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杜堅誠,看清楚地下室的全貌以後,也不由得詫異不已。
只見這裡,就像是電視中的監獄一樣,到處都是用鋼鐵柵欄打造的牢籠,用來關押得罪了司徒家的人。
正當他走神的時候,留守在地牢里的打手們,循著動靜趕了過來。
他們驚訝道,「小姐?你怎麼來這裡的,請你離開。」
杜堅誠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衝上去,把這幫人全都干趴下,然後拽住其中一個的脖子,「說,庄先生被關在什麼地方?」
打手滿臉惶恐,結結巴巴地說道,「庄……庄先生,哪個庄先生?」
司徒媛媛說道,「就是昨天,被我爸親自帶過來的那個年輕人。」
打手指了指身後的房間,「裡面,那間最大的牢房。」
杜堅誠像拎雞仔一樣將他從地上拎起來,「走,帶我們去!」
說著,他還從地上撿起一把匕首,用來威懾打手。
打手領著他們兩個,來到了關押庄毅的牢房外。
只見空蕩的牢房中,庄毅正躺在冰冷的床板上昏睡。
「師父!」
「庄先生!」
杜堅誠和司徒媛媛,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喊了出來,但是卻沒能得到任何回應。
杜堅誠一腳踹在了打手的身上,罵道,「快把門給我打開!」
打手搖搖頭,「不……不行,我要是把他放走了,家主會殺了我的。」
「你要是不放,老子現在就要了你的狗命!」
杜堅誠將匕首死死抵在打手的脖子上,鮮血立即從破損的皮膚下溢了出來。
打手徹底被嚇破了膽子,「別衝動,我開,我開門!」
他顫顫巍巍地,從懷中掏出一串鑰匙,然後選了最不起眼的一把,雙手顫抖的將門打開。
「吱呀——」
打手結結巴巴地問道,「大哥,能做的我都做了,你可以放我走了嗎?」
杜堅誠沒有吭聲,猛然用刀柄敲在了打手的後腦勺上,讓他昏死過去。
然後,他們兩個小跑著到了庄毅的床邊。
司徒媛媛輕輕搖晃著庄毅,「師父,師父你怎麼樣了,快醒醒啊。」
正在黑暗中不斷下沉的庄毅,忽然間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身體也慢慢恢復了知覺。
他有些艱難地抬起眼皮,就看見兩張熟悉的面孔。
見到庄毅醒過來后,杜堅誠連忙說道,「對不起庄先生,都是我不好,我沒有保護好你!」
庄毅試著下動了下身體。
痛,撕裂骨髓的痛!
他強撐著,從床上坐了起來,司徒媛媛連忙攙扶,「師父,師父你不要緊吧?」
庄毅張開發白乾裂的嘴唇,「死不了,放心吧……」
司徒媛媛說道,「此地不宜久留,很快就會有更多的打手趕過來,咱們還是趕緊走吧。」
庄毅的雙腿受了槍傷,還無法下地走路,就由杜堅誠和司徒媛媛一左一右架著。
幾人剛剛走出地下室的大門,就看見走廊里,不知何時已經擠滿了打手,而且站在最前面的幾人,手裡還拿著槍!
為首的,則是司徒家的管家,田通。
「你們今天休想離開這裡。」
田通看著司徒媛媛,沉聲道,「小姐,你這樣做,可是會讓家主失望的。」
看著眼前排成隊列的幾十名打手,以及黑漆漆的槍管,司徒媛媛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庄毅是能打不錯,可他現在幾乎沒有任何戰鬥力。
至於杜堅誠,他再能打,也擋不住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