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胖子的底線
兩個小時也就是一部電影的時間,我們三人都圍在電視機旁,只有木木抱著她的手機不放,因為她已經將警局裡的攝像畫面轉到了自己的手機上。
還沒到十二點的時候,忽然木木大叫了一聲,將手機都丟到了地上,捂著嘴一臉驚悚的模樣。
我們三人的注意力瞬間被木木給拉了過去,急忙跑到她的身旁,問發生啥事了?
木木獃滯的指了指手機,聲音有些顫抖,努力的張了好幾次嘴我們都不知道她在說啥。
胖子意識到了不對勁兒,立即彎下腰將手機給撿了起來,也嚇了一跳:「他娘的,我還納悶了,鬼唱歌普通人怎麼可能聽見,原來是人在作祟。」
我和李鐵柱也壯著膽子將腦袋給湊了上去,不看不知道,看了之後也把我給嚇了一大跳。
因為監控器所投射的影像上面的確有一個人,穿著病號服,一瘸一拐的挪到辦公桌前,坐在了椅子上,然後坐的筆直,嘴裡正有節拍的張合著,看樣子是在唱歌。
「這是怎麼回事?」
說完后,我驚訝的捂著自己的嘴巴,視頻雖然有些模糊,但我們一眼就能看出來,坐在椅子上唱歌的人就是莉莉這個警員。
這時的她不應該是在醫院裡面嗎?怎麼跑到警局去了?
我們幾人互視了一眼,顯然都被這一幕給震懾住了。
就在此時,木木的另一個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刺耳的鈴聲喧囂在安靜的房間里,把我們都給嚇了一大跳。
木木接下電話,臉色更是變了又變,就好像川劇里便戲法似得,良久才掛了電話對我們說:「莉莉半小時前從醫院裡消失了,跳的窗戶,現在警局裡又響起了詭異的歌聲。」
「胖子,該咋辦,說句話啊。」我推了推胖子,問道。
胖子緊皺著眉頭:「只能等明天白天了,我也不知道是什麼鬼東西附身在了這丫頭的身上,現在是午夜,也就是髒東西嘴活躍的時間段。我並不是怕它,我是怕這狗東西狗急跳牆,將這個丫頭的命給害了。」
話里話外我都能感覺這似乎是胖子的託辭,就好像他的心裡也沒底似得。不過我轉念一想,人家胖子現在又沒有腳底抹油,而且他說的話的確有幾分道理。
木木臉色有些蒼白,坐在椅子上往我身邊靠了靠,似乎是被攝像頭捕捉的畫面嚇壞了,在尋求安全感。
從心理學的角度上講,人一旦陷入恐慌與害怕的時候,內心深處都會尋求保護的衝動。雖然木木的這番舉動很小,但卻足夠明顯,看來在她的心裡是將我當成了能夠得到心靈慰藉的那個人了吧。
「別怕,有我在。」我對著木木露出了一個自以為帥氣陽光的笑容。
沒想到木木卻冷冷的切了一聲,道:「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我心裡那個涼啊,誰試過把自己的心臟往冰箱里存放的,還是急凍室那種,透心涼。
去他娘的心理學,老子以前還信這兒玩意兒,認為可以泡妞於無敵,現在看來,就是天方夜譚。
無聊的一夜,大家都過得相當的壓抑,屋子裡靜悄悄的,估計也只有胖子和李鐵柱這兩個沒心沒肺的二貨認認真真的看著電影。
夜是漫長的,更是寂靜的,第二天早上破曉的時候,胖子和李鐵柱沖了一個涼水澡,抖擻著精神說馬上去醫院看看。
凌晨五點鐘的時候,一直看著手機屏幕的木木發現在這個點兒,一直安靜的坐在椅子上唱歌的莉莉竟然轉身離開了,估計是去了醫院。
我們是六點過到的醫院,卻聽見護士說莉莉現在正躺在病房,也不知道啥時候回來的。
我們幾人站在門外向裡面張望著,此時的莉莉正在睡覺,睡得很沉很沉,看樣子一時半會醒不過來。
「胖子,這究竟是咋回事,可以捉鬼了不?」我捅了捅胖子,問道。
胖子也有些納悶,掏出羅盤,發現上面的轉針一動不動,並沒有前兩次那般打了雞血似得。
「走吧,先回去睡一覺,等傍晚的時候再來。」胖子收起了羅盤就往外走。
我和木木互視了一眼,都明白對方眼神中的疑惑,我急忙衝上去,拉住胖子問他究竟有沒有把握,沒把握的話,我們就撤,這樣不丟人。
這句話就好像是觸碰了胖子的底線似得,只見他都快跳起來了:「他娘的,誰沒把握了,你沒看見指針上安然不動嗎?我說晚上再來,就晚上再來。」
胖子的忽然暴怒把我嚇得夠嗆,這他娘的,我的面子上也綳不住啊,周圍那麼多人,正想罵幾句找回場子的時候,木木忽然站到了我們中間:「胖子,你有什麼注意不要藏著掖著的,如果實在是沒辦法,我就讓我爸派人過來,我爸認識不少朋友。」
「你命里的那個哥哥的確有些不凡,但還不是一直都躺在床上。」胖子說完,臉上的怒意這才舒展開來,轉過身徑直向醫院門口走去。
我還有些納悶,胖子的情緒轉變咋這麼快呢?
可當我看著木木滿臉黑線,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時候,我明白了。
因為當初我爸看見木木想要為難我們的時候,就是說了一句這樣差不多的話,木木的態度也立即有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現在想來,如果胖子真的沒那個本事,估計是根本就不可能知曉木木她哥哥的事情。
這時,木木回過神來,一雙冷眸就打在了我的身上。
我讀懂了她眼神中的疑惑,自然就是認為是我將她哥哥的事情告訴給胖子的,我急忙搖頭,說我對這件事情絕對是隻字未提,估計就是人家胖子自己算到的吧。
就在此時,我忽然靈機一動,道:「你爸那個朋友說你會在我們村子里遇見可以救你哥哥的人,現在看來,會不會是胖子?」
胖子的舉動也證實了木木她爸那個朋友的言論,我絕不相信這些事情都是一個巧合,肯定是冥冥之中有什麼東西正在做牽引。
木木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等把這件事情處理掉之後,我回去問問我爸。」
我們各懷鬼胎回到了酒店裡睡覺,現在大家因為我,而每天黑白顛倒的睡覺,卻是有些折騰大家了,我的心裡也有些過意不去。
但是,現在的我,除了一句謝謝,似乎真的沒有什麼東西來回報給大家的。
這一覺我睡得不是很沉,冥冥之中,我似乎夢見了我爸。周圍都是一片混沌,我爸與我對立而站,他笑著說:「傻小子,我才離開一小會兒,是不是就快堅持不下去了?」
這一句話直接就戳中了我的淚腺,我差點兒都快要哭出來了,想開口問我爸,為什麼就突然離開了?
夢裡,我爸似乎猜到了我的心思,笑著說:「我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不過我已經給你安排了一個人,他會在你身邊保護你的,你可以無條件的信任他。」
我剛想問是誰的時候,我的身體就傳來了一股推動的力量,我睜開眼,發現李鐵柱正在推嚷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