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二章不過洋節(4)
回到家我作了一番深刻的自我檢查,認清了自己有眼鏡不戴,放在口袋裡冒充「1。5」是可恥又可笑的行為。我的眼鏡經常胡亂地揣在兜里關鍵時刻才拿出來用一用,比如說我在地鐵站要看清鐵道對面的「環線示意圖」就很困難,別的地方我可以湊近點兒細看,在地鐵里可不敢,一湊近要出人命的,只好拿出兜里的「望遠鏡」來戴在鼻樑上張望一番,看完了又把眼鏡摘下來放兜里。我朋友總我說「睜著一雙炯炯有神但什麼也看不清的大眼睛」看著他。幸虧什麼也看不清,要不然早吹了,他的眼睛實在太小了,那麼小的一條縫,我都懷疑是否能看見東西。他告訴我說,是彩色寬銀幕一看得清楚著呢。
我決心痛改前非老老實實戴上眼鏡再也不臭美了。就在我打定主意那天傍晚,我的呼機快樂地打出一行小字:「速來吃飯,老地方見。」戴上眼鏡,形象大變,照了八百六十回鏡子才敢出門。我一向不戴眼鏡走路,這一下不適應,走在樓梯上深一腳,淺一腳,只好用手抓著樓梯扶手,感覺像個盲人。但我還是興沖沖地堅持到了飯館。這回我一下子就認出了他們:大龍、小武等人都在,我正興高采烈地往他們桌上湊,只聽小武一聲斷喝:「你是誰呀你?」
§§§第九節假鈔事件
我常到那家書店去買書,店面很小,有兩面牆滿滿地擺放書架,書架裡面當然擠滿了書。另一面牆擺放的是cd碟,那個架子顯得比書架要輕許多,輕飄飄地斜放著,上面一張張地插著唱卡拉0k的碟或者是電影碟。收款的桌子就堵在店門口,進去隨便挑隨便撿,出門一塊算總賬。經營那家書店的大約是父子倆,因為有的時候去看到的是一個戴著套袖和老花鏡的老店主,有的時候則會碰上一個滿臉不耐煩的年輕人。年輕人一定是不願終日守著父親的鋪子才滿臉不耐煩的,而那個老店主卻一向很敬業,總是坐在那張三屜桌後面一毛一毛地清點打理著抽屜里的零錢,然後把它們用橡皮筋紮成捆。
那天我在書店裡轉悠半天,挑了兩本書,我兜里沒零錢,只好給一張整錢讓人家找。我交錢的時候那老先生正在清點毛票,看我給他一張一百的,他不著急不著慌先拿著那張錢對著天空照照,這很常見,好像賣東西的小販都愛這麼干,這是辨別鈔票的真偽。在我拿了書和他找給我的幾十塊錢轉身要走的時候,報警器十萬火急地響了起來,只聽有人在我背後大吼一聲:「你別走,這錢是假的!」我連忙轉身回來看個究竟。我說這錢怎麼可能是假的呢,他說錢不是假的「驗鈔機」怎麼會報警呢?說著他就現場演示給我看,他把我那張面值一百元的鈔票往他桌上那台「驗鈔機」里一放,「驗鈔機」便立刻「嗡嗡」叫做一團,把錢拿出來它就不響了。
「看到了吧,你這張鈔票有問題。」老店員用貓終於抓到了一次老鼠般的神對我說。
我很氣憤,我不相信我的錢是假的,於是我說:「你把別的錢也放進去試試,別是你的機器有問題。」
「不可能。」老店員說話就從抽屜里取出幾張票子一一放進「驗鈔機」里去試,試驗的結果是:每張人民幣都響!老店員頓時目愣口呆,我說:「告訴你吧,這機器什麼時候不響——遇到假鈔的時候。」
§§§第十節呼「侄」欲出
我的呼機經常出岔子,不是別人錯呼了我,就是我呼錯了別人。有一回我們老闆呼我,我沒及時回,第二天上班就被他臭罵一頓。老闆跟我的一個壞男友姓一個姓,我經常把他們搞混了,該回的電話不回,不該回的瞎熱心。
跟女友林雪兒已經很久沒聯繫了,我們之間因為一個長得並不帥但挺有魅力的男人生了一些誤會,說實在的這件事雪兒搞得我有點傷心,她總跟我解釋說他們之間沒什麼、沒什麼,但我看他們倆有點那個。有天我心血來潮一大早起來就撥打了雪兒的call機,想問她一個水落石出。結果電話很快就回了,我以為雪兒那冰清玉潔的美麗女聲即將響起,沒想到聽筒里卻傳來一個瓮聲瓮氣的笨拙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