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龍，真的存在

老人沒有回答一個小孩子的疑問，唯有一片深深的嘆息。

我媽叫我早點回去做吃飯，說是我爸傍晚還有事。

今天是老村長的頭七，我爸說過要去給他上墳。我趕緊回去煮了紅薯葉稀飯，炒了點茄子辣椒，飯剛煮好，我媽也就回來了。

一家人不聲不響地吃了飯，我爸叫我跟他一起出去走走。

心照不宣，我乖乖的跟在我爸的身後。

連香蠟紙錢都沒帶，我們父子倆到村長的墳前站了好一陣。

「老哥哥，你放心吧，你託付我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雖然我爸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但他的眼神卻一如既往的堅定。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反正他就是獃獃的站在村長的墳前，直到愣牛來上墳，詫異的望著我們：「你們怎麼來了？」

我爸才說他是想去烏龜山，經過這裡所以就過來看看。

愣牛一邊燒紙一邊嘆氣，說是沒想到他爺爺會突然自殺，啥事兒也沒跟家人交代，走的實在太突然了。

我怕我爸情緒激動會露餡兒，便催促著他：「爸咱們走吧，再不去烏龜山天就黑了。」

愣牛突然跟我爸說：「我爺爺說烏龜山下面有活物，一定動不得。」

我爸沒有吭聲，跟我一起往烏龜山走了。

父子倆一口氣爬到烏龜山的山頂，我這才發現，這烏龜山實在太圓了，圓的不像天然形成。

我爸指著烏龜山腳底不遠處的河段：「龍娃，你知道這裡為什麼叫藏龍井嗎？」

「聽說以前這裡有個井被埋了？」

「那你知道那口井為什麼會被埋了嗎？」

「……」我疑惑不已。

我爸告訴我，距今一百年前的一天晚上，一開始天空還很晴朗，月亮星稀。可是到了後半夜，突然一陣電閃雷鳴，接著就是狂風驟雨。

肆虐的洪水像猛獸一樣撲向了深夜中熟睡的人們，當人們互相叫喊著衝出門的時候水已經到腰部以上了，驚慌的人們在黑暗中互相叫喊著、攙扶著向山坡上逃命。

多少人被洪魔吞噬，多少牲畜、財物被洪水捲走，人們望著幾江愁腸百結，欲哭無淚……

據說那是我們這裡有史記載最厲害的一次洪災。

大家都以為這只是一場自然災害，但雨過天晴以後，有人在這烏龜山的山頂發現了一條奄奄一息的龍。

「這世上還真的有龍？」聽我爸說到這裡，我已經無比震驚了。

而我爸，只是淡淡的道：「你沒見過的東西不代表它不存在，就好比魯班術，有很多大城市裡的年輕人他們也是不相信存在這種神秘法術的。就連你那老同學趙大寶那天也跟我說，知道我們這種人喜歡故弄玄虛但農村人都信我們，所以他才想利用我的威信，只要我說哪裡可以修大壩，相信全村的人都不會反對。」

其實我覺得這個趙大寶跟大多數的人一樣，生性多疑但又狂妄自大。說是不信魯班術又好像有點信，可是他們覺得有錢能使鬼推磨，能被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我爸接著告訴我，村民發現了龍，但接連幾天都是艷陽高照。龍好像受了傷，在山頂上很虛弱，一動不動。那些好心的村民怕它被渴死，每天輪流著挑水上山澆它的身體。

我們家的先輩來到這裡，發現這條龍是上古神物，它是黃帝的坐騎應龍。但這東西脾氣並不好，因為做錯了事情，它被主人囚禁在幾江。

脾氣暴躁的上古神物，殺不得留不得。

我們家的先輩就只好把它關在鎖龍井，還用一根巨大的陰沉木堵住井口，然後再把井給封了。

我突然想起之前好像夢到過這樣的場景，正想問我爸，卻發現他憂心忡忡的看著鎖龍井的方向：「你爺爺當年告訴過我，其實我們家男丁根本就不應該姓李而應姓衡，我們是周公的後人。至於周公的後人為什麼不信周而姓衡，這也跟一個神秘故事有關。我們的家族世世代代都有看守這條應龍、防止它興風作浪的任務。先輩為了隱藏我們的身份，到了李村以後故意入贅當地，後代全部都根據當地風俗改姓李。」

說到這裡，我爸望著村長家的方向，眼中再次出現了淚光：「這就是村長用自己的命把我換回來的原因。」

應龍又出來了！

我們家的人將要面對一場生死未卜的惡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