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快樂水
作坊內裝滿山楂的麻袋擺滿了整個倉庫，何一隨機抽查了幾袋，山楂都保存得很好，於是很滿意的道「各位停一下手中的事，我宣布一件事。明天，也就是中秋節每人發一兩銀子，作為大家這幾天辛苦付出的感謝。」
「多謝姑爺，多謝姑爺。」眾人齊聲感謝。
「還有，只要大家好好乾，往後的好處少不了。」何一見大家聲音平靜下來，於是又補充道。
「姑爺，我大壯今天發誓，一定會死心塌地的為陸家做事。」大壯很認真的在何一面前躬了身，一臉正經的說道。
「我也是」
「俺也一樣」
……
眾人隨著大壯的模樣一一躬身發誓。
「好。」何一笑著說道。
「這是在……」突然一道靚麗身影出現在門口，只見陸小小雙手抱胸，倚靠在門那裡淡淡說道。
「……原來是小小，來來跟你說下情況。」何一一副老好人的模樣，小跑到陸小小面前，笑著說道。
「我們馬上要推出一樣比冰糖葫蘆還要好的東西，大家現在都在慶祝。」何一朝著大壯使了個眼色。
「對對，姑爺說的沒錯馬上我們的快樂水就要推出。」大壯見機趕緊搭話。
「快樂水是何物？」陸小小眉頭一皺，疑惑看著何一。
「額，快樂水顧名思義就是喝了就讓人快樂的水。」何一扯了扯嗓子正經的說道。
「說人話。」陸小小突然站直身體，右手握住劍柄，冷冷說道。
「額，……就是紅果汁加橘子汁，調在一起的東西。」何一見機不妙趕緊後退一步，連忙解釋道。
「哦，那可真的喝了就快樂？」陸小小似乎明白了快樂水是何物，問道。
「當然，要不你來一罐試試？」何一略帶唆使的意思，向陸小小拋出誘惑。
「有何不可，拿來。」陸小小知道何一是有意教唆自己，但是一想之前冰糖葫蘆的美味，以及那天晚上給自己治病，便不追究何一，說道。
何一端起在桌子上已完成試驗的一罐果汁，遞給陸小小，然後靜靜看著陸小小。
「你這樣看著我，我怎麼喝得下。」陸小小看見何一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有些嫌棄的說道。
「哦，那我過來點。」何一見自己有些失禮，往後退了幾步。
罐中的果汁紅中帶有一絲橙色，上面漂浮著幾粒橘子果粒看上去就十分誘人。
陸小小看到何一不在那樣看著自己，索性直接捂著袖子喝了一口。「酸，甜，果香，很好喝。」這是此時陸小小腦海中的第一反應，又忍不住喝了一口，再喝一口，索性直接端起罐子喝了起來，片刻把罐子倒了倒裡面所有的已經被她喝完。
「還有么？」陸小小余意未盡想要再來一罐，眼巴巴看著何一說道。
「沒了，剛才那罐是試驗品。」何一聳聳肩說道。二牛出去買橘子還沒回來，哪裡還有成品。
「好喝不？」何一嘗試問了句。
「好喝。」陸小小很自然的答道，隨即秀目瞪著何一，準備拔劍。
「我沒別的意思，你不要誤會。」何一真的是怕了這個小姨子，動不動就拔劍，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哼，弄出來了記得派人一罐，不對幾罐到房間。」陸小小看看了四周，發現確實沒有，於是又是秀目一瞪，警告道。
「好，好，大壯拿筆記一下。」何一擺手讓大壯拿筆記住。
「姑爺，我……」只見大壯愣在那裡，無語倫次。他不會寫字啊，扁擔倒了都不知道是個一字，姑爺讓他拿筆記下來這不是讓我難堪嗎？「姑爺我不會寫字。」大壯憋紅著臉，小聲說道。
「哦，那就用心記好了。」何一沒搭理大壯，隨便說了句，然後依舊看著陸小小。
「哼……」陸小小一甩衣袖轉身離開。陸小小今天本來是想來拿幾串冰糖葫蘆吃吃的，前些天因為身體原因忍住不吃。沒想到進來就碰到何一他們在喊口號，搞得自己有些迷糊。
「姑爺，以後讀書人的事情能不能不要讓我做。」見陸小小走遠，大壯一臉無辜看著何一說道。
「額，大壯我覺得你需要成長。」何一拍了拍大壯厚實的肩膀，笑了笑說道。
「姑爺……」剛準備問出是啥意思，何一已經出了作坊。
「姑爺，你幹啥去。」大壯喊去。
「你們先弄，二牛回來再通知我一聲，我有點急事。」何一示意大壯不要追出來，擺手說道。
何一本想繼續指導他們，但是突然某部位一緊，一種要拉肚子的感覺充滿全身。「估計早上救人的時候著涼了。」何一加快了步子，趕緊朝著茅廁的方向走去。
「阿秋，是誰在罵我。」已經完事的何一坐在房間內的椅子上，身上裹著一件薄被子，喝著剛燒好的熱濃茶。
「千萬可別感冒啊。」何一猛地喝了一口茶，喃喃道。這個時代感冒是會出人命的，想到前世什麼感冒之類，怕難受的直接一盒阿莫西林就解決，但是這個時代可沒有這玩意兒。
何一裹著被子有些熱，額頭上汗出了不少，而且加之太陽已經是在九十點的樣子就更覺得熱，但是不敢脫下，想起以前父母說的「感冒了拿著被子捂一下，把汗捂出來就好了。」又把被子緊了緊。
一壺熱茶已經喝了一半，汗出了不少。正欲再喝一杯，突然聽到大壯敲門的聲音。
「姑爺，二牛他回來了。」大壯在門外說著。
「進來說。」何一喊了句。
哐當門被打開。「姑爺你這是咋了？大中午的裹個被子，不怕熱嗎？」大壯瞅見何一裹著被子在房內走來走去的，忍不住問道。
「沒事，就是覺得這樣舒服些。走，我們去作坊。」何一扔掉身上的被子，叫上大壯直接去作坊。
扔掉被子何一感覺整個人舒服了很多，輕鬆了很多。「可能是自己太敏感，壓根就不會感冒。」何一邊走邊想著自己的做法。
進了作坊，大伙兒都在剝桔子，見何一進來紛紛打招呼。
「各位今天爭取把第一批快樂水製作出來，總共兩百罐，大家有沒有信心。」何一鼓勁說道。
「有。」眾人齊聲喊道。
「二牛，你過來下。」何一朝著正在邊剝橘子邊吃橘子的二牛喊道。
「姑爺，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吃橘子心虛的二牛聽到自己被姑爺點名，一臉害怕的樣子慘兮兮的說道。
「不是說吃橘子的事情。」何一說道。
「哦，那是啥事啊？」二牛一聽不是說他偷吃橘子的事情，立馬轉了臉色，然後把手上剩下的橘子塞進嘴裡，吃力的說道。
「你去買橘子的事情可有其他人知道？」何一問道。
「姑爺，除了作坊裡面的，和大小姐，其他人都不知道。」二牛想了想說道。
至於為什麼陸瀟瀟知道，是因為家中開支都需要去她那裡支，二牛買橘子的事肯定是逃不過的。
「好，沒事了。」何一想了想，反正他幾乎已經收購景州所有的山楂，也不怕別人囤積橘子，而且相比山楂，橘子更容易腐爛，所以買橘子都是定量分批去買。
「這樣太慢了。」何一看到他們用一塊小布包著橘子擠壓著，實在影響效率。
「大壯，你去找一塊四尺見方的白布過來。」何一朝著大壯說道。
「好咧，姑爺。」大壯答道。
片刻白布已經找來，何一拿在手裡，跟他們示範了一下。
「喏，這樣兩人一人一隻不角拉著，另外一個人往裡面倒剝好的橘子，然後用搗杵搗爛，下面放木桶接著果汁。」何一親自給他們示範了一次，便示範邊說。
「往後在木架上搗，大壯記得派人去做一個十字型的木架子。」何一又補充道。
見眾人已經明白，便喊上兩人上去示範，「看來已經掌握，好，往後就這樣弄了。」何一看到示範的兩人已經能很熟練的操作，便放心道。
「大壯記得根據我跟你說的那個比例調製。」何一把大壯叫到門外小聲說道。
「好的姑爺」大壯拍了拍胸脯說道。現在的大壯全然是何一在作坊裡面的小頭頭，基本的小事都是由他去處理，何一指導一下就行。
見交代的事情已經完成，何一就獨自離開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