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死鳳雛,真難騙!
第024章死鳳雛,真難騙!
少年面色未變,依舊眼神認真,「或者說,你喜歡的,是我父親那樣的人。」
這下,說到點子了。
沈眠眠有些心虛,「什麼喜歡不喜歡的?我們瘦馬不興這個,在我們入學宣誓那天,就拋棄個人喜好,立志服務好金主,金主的容貌、就是我們的喜好!」
白輕舟盯著女子雙眼,「如果我是女子,也不會喜歡我這種軟骨頭,會喜歡父親那樣的錚錚男兒。」
「誰說的?世子您是生在武將世家,所以審美被誤導了,您走出去看看,大多數名門閨秀還是喜歡儒雅文人的。」
沈眠眠說的可是實話。
這個時代的審美,和中國古代相似,千金小姐們認為行軍打仗的人都是粗人,也欣賞不了陽剛之美。
她們更喜歡吟詩作對、芝蘭玉樹的文人。
沈眠眠一把拉住少年的手,怒道,「你別自己瞎想,明天白天我們出去,隨機找幾個姑娘問問,你就知道女子們的喜好了。」
白輕舟抿了抿唇,「我相信大多數女子喜歡文人,但……我認為,你更喜歡父親那樣的練武之人。」
沈眠眠——死鳳雛,真難騙!
無奈,她只能撲到少年懷裡,雙手纏著他的腰,面頰在他衣襟上蹭啊蹭,「討厭啦,人家只喜歡世子,世子長得那麼好看,我怎麼會不喜歡呢?」
「我,好看?」他問。
沈眠眠從少年懷中出來,認真地盯著少年如畫的眉眼,精緻的臉蛋,「您還不好看?您莫不是沒照過鏡子吧?」
白輕舟垂下眼,「不,我不好看。」
「……」沈眠眠無奈了。
人家堅持說自己不好看,她有什麼辦法。
就鳳雛這張臉,拿到現在,分分鐘出道。
算了,累了,隨他去了。
……
安寧侯在城外駐軍,同時訓練、選拔御林軍以及培養軍官將領,做不到經常回侯府,大概一個月回兩次,每次五天。
所以未來五天,安寧侯都在京中休息。
安寧侯在侯府,就有可能用到練武場,所以卧龍鳳雛的訓練也就暫停。
上午。
沈眠眠寫膩了書法,也不想看書,正尋思著想個什麼遊戲,打發時間,就見觀水進了來。
「小人見過世子、姨娘。」
兩人齊齊抬眼,白輕舟問,「何事?」
「回世子,翰林院編修家的林公子,突然來我們侯府,說是想約您出去參加個詩會。」
白輕舟一愣,「編修家?姓林?林博延?」
「是。」
「但我和他明明不太熟,他為什麼突然來找我?」
觀水道,「這個,小人就不知了,但說來也是巧,門房來通報時,正好碰見了李嬤嬤,把此事說給李嬤嬤,李嬤嬤又把此事說給夫人。夫人聽說有人找世子應酬,便讓門房把林公子請到前院廳堂,想來……夫人是想讓您去的。」
沈眠眠心裡想——肯定啊!誰願意自家兒子當死宅?即便在現代,當媽的也都逼著孩子多出門,少在家宅著。
白輕舟不願去。
觀水用求救的目光,看向沈姨娘,全安寧侯府的人都知道,只有沈姨娘才能勸動世子。
沈眠眠二話不說,移開了視線——她才不管這些破事!
「……」觀水。
白輕舟想到母親,最後幽幽嘆了口氣,「算了,我換身衣服,我們就走。」
「是,那世子您換衣服,小人先去主院回個話?」
「去吧。」
隨後,主僕兩人分頭行動,一炷香的時間后,世子換完衣服,便帶著觀水離開了。
待世子一走,
沈眠眠高興地在房間里跳來跳去,「太好了,他可算是走了!我的媽,這幾天我都快窒息了!」
一旁的含蓉很是不解——按照道理,當姨娘的不是應該黏在世子身邊,恨不得寸步不離嗎?
為什麼沈姨娘好像巴不得世子離得遠遠的?
她家姨娘,是真古怪!
。
這一天,沈眠眠過得多自由舒坦,暫且不說。
只說,世子竟然整整一夜都沒回來。
整整一夜。
清晨。
沈眠眠醒來,身旁無人,竟然有一些不習慣。
她沒馬上起床,窩在床上、枕著自己胳膊,鼻尖繚繞著少年身上慣有的清香,眼神卻明朗銳利。
鳳雛一夜沒回家?去了哪?
原文寫的是,安寧侯府世子是個軟耳根子、戀愛腦,一直寵著原主,後來哪怕女主重生后,使手段陷害、挑唆,世子還屢次原諒原主,炮灰卧龍鳳雛屢次吵架、和好、吵架、和好。
這麼一個戀愛腦,會徹夜不歸?
莫不是有什麼危險?
這一段,明明原文里沒有,是出現了蝴蝶效應,還是女主脫離了主線,開始自由發揮了?
糟!她這麼苟著,就是怕出現這種情況。
就在沈眠眠胡思亂想時,含蓉匆匆跑了進來,「姨娘!姨娘您醒了嗎?大事不好了!」
沈眠眠急忙翻身坐起,撩開帷帳,「出什麼事了?」
含蓉面色一陣紅一陣白,「剛剛主院來消息,說……說世子昨夜宿在合香樓,不僅包了花魁一夜,還向友人借銀子,給花魁贖身,現在世子和花魁都在主院了,侯爺……大發雷霆,要行家法呢!」
沈眠眠狠狠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還好,還好。
按照原文的劇情順序,姜茵錦先是挑撥兩人關係,讓卧龍鳳雛有了感情間隙,然後趁機插進來兩名女子,成了妾室,還有一個有孕。
但這樣,也沒阻攔炮灰卧龍鳳雛可歌可頌的愛情,兩人又和好了。
之後姜茵錦繼續用計挑撥,兩人感情第二次出現間隙,鳳雛被朋友請去青樓借酒消愁,順便和花魁睡了,後來乾脆為花魁贖身,帶回了侯府。
值得一提的是,原文里,世子把花魁接回來,因為花魁容貌與原主有幾分相似。
而姜茵錦的目的,是讓夫人一次次對世子失望,進而越發器重她。
沈眠眠為何鬆一口氣?因為她最怕的是發生原文沒有的情節,只要一切還在原文上,她就放心了。
一邊穿衣服,沈眠眠一邊笑著搖頭。
含蓉怯生生地問道,「姨娘,您為什麼還能笑出來?這個時候,您……不是應該生氣嗎?」
沈眠眠低頭系腰帶,一邊系一邊道,「我為什麼要生氣?我也不是正室,世子能納一個妾,就有可能納一百個妾。生氣?我能生得過來嗎?
我是想不通,世子天天賴在明月院不走,我以為他眼裡只有我,沒想到扭頭竟去給花魁贖身。男人啊,真是像謎一樣,令人捉摸不透。」
含蓉想到平日里世子和姨娘雙宿雙飛的好感情,鼻尖一酸,忍不住哭了出來。
沈眠眠失笑,很想提醒——醒醒,含蓉姑娘,你是少夫人的人,不是我的人!看見我失寵,你應該高興才是!
一炷香的時間后。
沈眠眠到了主院。
表現得十分驚慌,
實際上一點都不慌,
甚至臨走時,還專門拿兩塊點心塞嘴裡,防止因為沒吃早飯而引起低血糖。
剛進入主院,就能感受到強烈殺氣。
她盲猜,是安寧侯被惹怒了,侯爺可是在戰場上廝殺過的戰神,有這氣場很正常。
進了正廳,發現人都到齊了。
侯爺,夫人,少夫人。以及一眾侯府有臉的管事下人。
世子和花魁,則是跪在正廳的正中央。
沈眠眠裝得驚慌失措,為三位主子問了個安,之後便被請到一旁。
她先是看向花魁——小說里寫,花魁容貌與原主有幾分相似。
原主美得人神共憤,沈眠眠好奇花魁長什麼樣。
卻發現,花魁身材高挑婀娜,前凸后翹,一張臉嬌媚若芙蓉,眉如遠黛、桃花眼下有一顆嫵媚的痣,整個人如成熟的蜜桃一般誘人。
嗯,很漂亮,但是和她沒有任何相似之處。
就在沈眠眠打量花魁時,感受到一雙目光緊緊盯著她,她順勢看去,發現是世子。
少年頭髮凌亂,蒼白著一張臉。
當兩人對視,他純凈的眼,迅速紅了,緊接著眼眶中積蓄了淚。
少年急忙抬頭,想把淚憋回去,但這眼淚來勢洶洶,根本不給他收回的機會,晶瑩的淚水就這麼順著他面頰滑了下來。
安寧侯見此一幕,怒吼道,「白輕舟,你這窩囊不孝子,做出這種荒唐事,還有臉哭?」
安寧侯本就氣勢懾人,加之突然一聲吼,把所有人都嚇得一抖。
白輕舟快速用袖子擦了淚,之後扭頭對向沈眠眠,赤紅的眼圈、眼神堅定,「我沒有!相信我!」
之後便轉回頭,對向安寧侯和夫人,連磕三個頭,堅定地大聲道,「父親,母親,兒子承認自己是個廢人,但請你們回憶一下,兒子從小到大可曾欺騙過你們一次!無論你們信與不信,這件事,兒子絕不知情!」
眾人一片嘩然!
花魁嚶嚶的哭著,沒貴人提問,她也不能貿然開口。
丁氏紅著眼圈,眼神里滿是疼惜,聲音顫抖著問,「輕舟,如果你不知情,為什麼你向林公子的借條上,有你的名字?而且合香樓的人都說,她們目睹你和花魁睡在床上,誰能幫你證明,你說的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