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忍不住想調戲
第027章忍不住想調戲
於是,在世子的堅持下,兩位大夫帶世子到房間里,做了測試。
其他幾人依舊留在正廳,尷尬地等著。
半個時辰后,大夫將安寧侯請了進去。
又過了一小會,一眾人從房間里出來。
安寧侯面色複雜,既有欣慰,又有一些心虛、愧疚。
白輕舟白凈的臉蛋則是羞紅一片,他的五官本就精緻、配合粉紅色的面頰,更如粉雕玉琢的娃娃,就連那小巧的耳垂,都是紅透了的。
沈眠眠暗暗多看了好幾眼,第一次get到這種類型美少年的好,雖然……依舊不合她胃口,她還是喜歡八塊腹肌的猛男。
正廳內,死寂一片。
丁氏忐忑地問道,「侯爺,結果……怎麼樣?」
安寧侯眼神閃躲一下,之後沉聲道,「輕舟確實是無辜的。」
丁氏狠狠鬆了口氣,之後如想到了什麼,惡狠狠地瞪向花魁,「你這妓子,為何誣陷我兒?」
花娘嚇得花容失色,「夫……夫人息怒,昨夜……奴家也喝多了,奴家早晨發現和世子睡在一處,然後……便以為……發生了什麼……」
沈眠眠小聲道,「好奇怪哦,世子什麼時候為妓女贖身呢?不是世子親自去贖身吧?世子醉的暈死過去,連同房都做不到,還能跑去給妓女贖身?這件事,邏輯上說不通呢。」
女子的聲音不大,好像自言自語,但房間里落針可聞,所有人都能聽清楚。
然而女子嬌憨,好似沒發現自己自言自語被聽了去,繼續低著頭嘟囔著,「從不熟悉的林公子來把世子拖出去,到把世子灌醉,在世子不省人事的時候寫下欠條,為妓女贖身,這林公子圖什麼呢?難道想在中間撈好處?難道和世子有仇?」
說著說著,抬起頭,猛然發現大家都在看她。
急忙驚慌失措,「奴家該死!奴家不應該出聲!」
姜茵錦冷冷看著沈眠眠,眼神彷彿淬著毒——哼,裝什麼裝,真以為外人看不出你那點小手段?
沈眠眠瞬間紅了眼圈,「少夫人,奴家都認錯了,您為何還用那麼嚇人的眼神盯著奴家,奴家好害怕。奴家……下回一定不會胡言亂語了。」
姜茵錦一愣,瞬間心底憤怒,但臉上還得擠出笑容,「沈姨娘你莫不是看錯了?我哪裡嚇人了?」
「……抱歉少夫人,奴家確實看錯了。」說著,「慚愧」地低下頭。
沈眠眠也沒打算和姜茵錦撕破臉,因為兩人撕破臉,吃虧的是她。
成年人的世界,沒有非黑即白,也沒有對錯,只有利益的得失。
姜茵錦是正室,是侍郎之女,書香門第的千金小姐,也是安寧侯府的面子;而她,只是個不上檯面的瘦馬妾室,如果兩人發生衝突,隨便用一根腳指頭想想,都知道侯爺夫人向著誰。
她不願意和女主角為敵,只想苟到了小說完結。
只要女主別太過分,她也不想劍走偏鋒。
姜茵錦笑了笑,收回了視線,心中暗暗想著——雖然重生一世,這賤人好像比之前聰明了些,卻一樣得死。
丁氏對安寧侯道,「侯爺,如今想來,這件事確實處處透著蹊蹺,您看是不是要調查一番?搞不好針對的是我們侯府,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安寧侯緩緩點了點頭,之後一雙鷹隼般的冷眸,盯著跪地花魁,「無論輕舟是否冤枉,但借條寫了、身也贖了,這件事已無迴旋餘地。這女人,你先派人好生看管,等調查出結果,再商議如何處置她。」
「是,侯爺。」丁氏狠狠瞪了花魁一眼。
於是,
青樓贖花魁一事,便暫且告一段落。
這麼一折騰,已是下午。
丁氏想留世子用午膳,被白輕舟拒絕,他現在沒胃口吃東西。
丁氏也沒強求——別說輕舟沒胃口,她也沒胃口。氣都氣飽了,哪還能吃下去東西?
眾人便這般散了。
。
一路上,兩人默默無語,都沒說話。
當到明月院,馬上要進去時,沈眠眠一把拉住白輕舟,「等等,先別進。」
白輕舟面色有了慌張,暗暗咬了唇,粉色的唇,硬生生被咬得白青。
沈眠眠道,「含蓉,你先進去找個火盆,世子被人陷害,去了那種骯髒的地方,必須跨個火盆,去去晦氣。」
「是,姨娘。」
含蓉二話不說,跑進去找火盆了。
白輕舟這才放開他那可憐的唇瓣,聲音顫抖著問,「你……讓我回來?」
沈眠眠失笑,「不是廢話嗎?」
聲音一頓,發現自己好像有點飄了,有了毀人設的趨勢,急忙換了一副嘴臉,柔聲道,「這裡是世子的家,奴家怎麼能不讓世子回家呢?」
白輕舟定定看著她,喉嚨突然哽住——當初,他被父親打斷了肋骨,也沒掉一滴眼淚,怎麼今天卻頻頻想哭?
家?
是啊,這裡就是他的家。
其實白輕舟誤會了,沈眠眠的意思是——你是世子,安寧侯府早晚是你的,整個安寧侯府都是你的家,更何況裡面一個小小明月院?
這一時間,含蓉端著一個紅泥瓷盆出來,裡面還有幾張紙。
「姨娘恕罪,奴婢沒用,找不到火盆,能不能……用這個代替?」
沈眠眠瞭然——明月院沒有小廚房,不開火,現在是夏天,也不用火盆取暖,所以除非跑到廚房找,否則找不到火盆。
「行,就這個了。」沈眠眠二話不說,蹲下身子就要點火,卻發現,裡面的紙是空白的,「等等,點火怎麼能用好紙呢?之前我寫廢的那些紙呢?」
「回姨娘,都讓世子收藏起來了。」
「……」沈眠眠抬眼,無語地看向某人,「不是,你把廢紙收藏起來做什麼?」
白輕舟抿著唇,不吭聲。
無奈,火盆是她提出的,人家世子在院外站了很久,廢紙也被收起來,也只能燒這些好紙了。
「生火吧。」
「是,姨娘。」含蓉拿起火石,碰撞生火。
沒一會,一小沓紙張便被點燃。
沈眠眠拉上鳳雛的手,「世子快跨。」
「好。」白輕舟沒猶豫,直接抬腿跨了過去,「你也跨一下。」
「沒問題。」沈眠眠拎起裙子,跨了過去,「含蓉,該你了。剛剛你也去了主院,沾染那個死賤人,快跨。」
「是,姨娘。」含蓉拎著裙子,跨了。
沈眠眠抬眼,「觀水,發什麼呆?還不跨?」
「……」觀水——不是,他也得跨?
最後,連世子身旁的小廝,觀水都跨了火盆。
四個人跨完,盆子里的紙剛好燒光,沈眠眠被觀水無語的樣子逗笑,含蓉只覺姨娘的笑聲好好聽,像鈴鐺一樣清脆,而且像能傳染一樣,讓她也覺得開心。
沈眠眠的手還被少年緊緊攥著,她歪著頭,「世子餓了嗎?」
「嗯。」
「我也餓了,含蓉,你去讓廚房準備點飯菜,不求多豐盛,但求一個快。」
「是,姨娘。」含蓉接了命令,便跑去廚房了。
沈眠眠甩了幾下,卻沒甩開少年的手,只能作罷。
兩個人手牽手進了房間。
沈眠眠見房間里沒外人,便眨了眨眼,小聲問道,「世子,剛剛你……自己弄了兩次?」
「呃?」白輕舟沒聽懂,隨後才明白,白凈若玉的臉蛋再次火紅火紅,「你……你別問。」
「哦~」沈眠眠拉長了音,瞧著鳳雛紅撲撲的小臉,越發想調戲,「莫不是兩位老大夫幫忙?嘖,不愧是醫者父母心吶。」
白輕舟的臉更紅了,「別胡說!我……我自己……」
沈眠眠見少年臉蛋紅得要滴血,便沒再捉弄,認認真真道,「原來如此,我知道了。」
話音剛落,人便被拉入懷中,緊緊錮著,恨不得把她揉入胸膛一般。
她的臉死死貼在少年衣襟上,能聽見他劇烈的心跳,同時鼻也聞到了……
沈眠眠皺了皺眉,因為他身上好聞的乾淨氣息被濃烈的脂粉香蓋住。
她倒是不厭惡這脂粉,卻認為這味道配不上鳳雛,
鳳雛廢物歸廢物、窩囊歸窩囊,卻至純至真,乾乾淨淨。
白輕舟抱著女子好一會,才狠狠呼出一口氣,「沒想到我還能回來,我以為……這一次死定了。剛剛父親要行家法時,我感覺他會要我命。」
沈眠眠想起那一幕,也是膽戰心驚。
其實,今天她也做錯了,
她不應該冒然出頭,引起姜茵錦的注意,
今日之後,她怕是沒什麼消停日子了,姜茵錦肯定鉚足了勁兒的整她。
深深嘆了口氣,「我也看出來了,他之前……算了,我不想問。」
她想問從前安寧侯是不是打過鳳雛。但轉念一想,覺得自己在說廢話,這不是很明顯嗎?肯定是打過的。
白輕舟垂眸,沒接她的話。
聰明如沈眠眠,瞬間明白,他也不想說。
……
短短一日,調查結果就出來了。
幕後黑手,是宣平侯府的小公子霍讓,林博延便是被霍讓指示,把白世子邀出去,進行陷害。
是夜。
姜府。
姜茵錦借著回娘家的名義,見了大哥。
姜慎言的書房裡,姜茵錦紅著眼圈,「大哥,多虧了你,如果不是你,怕是……就要調查到我身上了?」
之後將安寧侯府發生的事,原原本本講了出來。
姜慎言凝眉聽著,冷冷的嘴唇微啟,「瘦馬?沈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