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見皇上,我倒可以奉陪
可是柳平嘉還在氣頭上,又恨透了月緋央,已經認定是月緋央故意陷害,他冷冰冰地看著柳婧宜,「你不但和有些人沆瀣一氣,還要替人家頂罪,好,這就是我教出的好女兒,我看我應給打死你才對。」
說著掄起巴掌,就要朝柳婧宜臉上打來,月羽庭立刻攔住了柳平嘉,「岳父,婧宜只是一時受了小人挑撥,才會做出衝動的事情,可是她現在已經認識到錯了,您就原諒她一次把。」
其實從柳婧宜的舉動,柳平嘉已經猜出來,這其中或許真的是誤會,只是他們要對付月緋央,正要趁著這個機會,不如將錯就錯,一直鬧下去,給月緋央一個教訓。
他眼珠子轉了一轉,「是啊,婧宜是受了小人挑撥,而這個小人就是你的好妹妹月緋央,今日我們找上門,就是要她給一個交代,她被人暗算是因為品行不端,道德敗壞,與我們擎世公府有什麼關係,何苦要怪到擎世公府的頭上?」
他盯著月緋央,「我說月大小姐,你應該好好檢討自己,有心思揪出真正的幕後主使,而不是趁機污衊擎世公府,免得哪一天被人殺死了,還要化作孤魂野鬼來怪擎世公府。」
月緋央莞爾一笑,「原來柳大人說的是這件事啊,我可以指天發誓,從頭到尾都沒有一個字誣陷擎世公府,若是違背,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目前此事還在查證之中,我更沒有理由說是你們擎世公府所為。」
柳子泓冷笑,朝她逼近一步,「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呵,你明知道蒼天下的惡人多了去了,也沒見他們如何,你做了再多的惡事,依然可以繼續囂張跋扈,不怕報應,我看不如來一點實在的,好讓你長一點教訓才是真道理,今天你必須跪下,向擎世公府道歉。」
月緋央微微挑眉,「你們口口聲聲說是我誣陷你們,可有證據?若是拿不出證據,你們要去請皇上定奪,我倒是可以奉陪。」
她默不作聲地退開,柳子泓這樣咄咄逼人,她還擔心他的口水濺到她臉上呢。
柳平嘉盯著她,「月緋央,做人要誠信,你沒心沒肺窮凶極惡也就也就罷了,卻連做過的事情也不肯承認,連小人都不如,口頭之言,還要怎麼拿證據,可你摸摸你的良心,真的不是你唆使婧宜的嗎?你們都來聽一聽看一看啊,這就是月大小姐的嘴臉。」
他這樣一說,經過平陽公府的一些人都停了下來,駐足觀看,方才看到兩府在爭執,路過的人都不敢停留,此刻柳平嘉給了這個膽子,不由得停下看熱鬧。
平陽公府和擎世公府本來是姻親的關係,相處也一直融洽,可最近兩府之間的矛盾卻越來越激烈,甚至差一點打了起來,這其中據說與月大小姐有很大關係,眼下看來衝突又是與月大小姐有關……
月緋央勾起唇角,「既然柳大人這樣說,我更是要到皇上面前求一個公道了,是你們來誣陷我,而不是我誣陷你們,若是按照你們的道理,這世間豈不是可以隨口誣陷別人,別人若是反抗了,再來一句口頭之言談何證據,豈不是人人自危了?」
「你……」柳平嘉氣得渾身發抖,月緋央這樣說,巧妙地說成是他們的錯,竟讓他不知道怎麼反擊。
「月緋央,你做錯事了不認,反而來反誣陷我們一筆,你還要不要臉?」
柳平嘉氣不打一處來,可見月緋央有多伶牙俐齒了。
「要啊,我當然要臉,不像你們,不但臉不要了,p股不要了,你們步步相逼,可我念在平陽公府和擎世公府過去有一些交情的份上,給你們一個機會滾回去,免得真的到了皇上的面前,你們那些蓄意誣陷的招數根本行不通,反而打了自己的臉。」
月緋央帶著淡淡的嘲諷道。
柳平嘉活了幾十年,第一次被人這樣辱罵,氣得臉色發白,「妹夫,看看你的女兒這個無賴潑皮樣,你還不治一治嗎?總有一天她會毀了整個平陽公府,倒時我不信你還坐得住。」
月任馗見事情鬧得幾乎無法收拾,臉色比鍋底還要黑,「大舅子,這件事平陽公府一定會給一個交代,您不如先回去等消息吧,大少夫人聽信小人讒言,已經向你們下跪認錯,大小姐也是一個受害者,她沒有向你們認錯的道理。」
孫淑馨不經意皺了一下眉頭,她以為兩府會打起來,月緋央不死也得脫一層皮,可是按照這樣的趨勢下去,擎世公府已經鬧不下去。
月緋央將孫淑馨微妙的表情都捕捉在眼裡,眸子一寒,散發出兩道冰冷的光芒,平平地看了過去。
這樣的目光實在太嚇人,恐懼沁入骨髓,孫淑馨不由得抖了一下,按住心口,拚命平甫情緒,好不容易才緩過來。
難道月緋央已經知道這件事是她……
不,她就算知道,也沒有明確的證據,那又怎麼樣呢?
孫淑馨終於不怕了,唇角微微揚起。
月緋央眼波輕轉,孫淑馨那樣的頭腦她並不放在心上,她既然要來招惹她,定有後悔的那一天。
柳平嘉因為氣憤,幾乎喘起氣來,可是月緋央和月任馗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再糾纏下去,就是擎世公府不講理。
「好,給你們三天的時間,三天後,擎世公府要一個真相,不然,這等污衊之恨,永遠難以釋懷。」
柳平嘉扔下這一句話,狠狠地一拂袖子,「我們走。」
「月緋央,你給我等著,你逃不掉的。」柳子泓咬牙切齒地在月緋央耳邊說了一聲,這才離開。
月卓晟看到他不但逃過了一劫,這件事還成了月緋央和擎世公府的又一個矛盾,眼眸越來越陰沉,心情隱隱痛快。
既然月任馗一開始就選擇偏袒他,後面也不會把他交出來,他倒要看看,交不出人,這件事該怎麼收場。
等到人都散了,月任馗看著月緋央,「這件事你可有主意?」
月緋央斟酌了一下,「到時候,女兒自由主張。」
月任馗皺起了眉頭,「你有什麼想法,最好與我交流,免得出了錯。」
月緋央笑了,「父親是擔心我把有些人抖出來嗎?放心吧。」
月任馗臉色一下子變得冷沉,月緋央卻抬步離開了,他的眼神變得複雜莫測,這個女兒若不是留著大有用處,他是絕不會讓她活下去的。
「公子,一些人在傳言,說月大小姐答應你了,可是那一天,明明不是這樣的情況啊。」
還是原來的戲園子,有鳳香,相同的位置。
拓跋珏怔了一下,「休得胡說,她若是答應我,會當面與我說。」
可是心頭卻有了疑問,這樣的事情,不知道是怎麼傳出來的……
「說是月大公子大婚那一天,月小姐親口所言,其他府的婢女路過她的身邊,不小心聽到了,就傳了出來。」
拓跋珏俊顏上浮起一絲蒼茫,不經意暈染開淡淡的紅,若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來,他默然坐著,久久不語。
會不會她不當面說,是處於女兒家的矜持和羞澀……
流影又何嘗不知道世子的心思,心中一嘆,月大小姐總是會惹來各種禍患,世子卻對她念念不忘,哪怕他們真的能夠在一起,他也不放心世子,他開始後悔把這個消息帶給世子。
「小二,將這些菜都備好。」拓跋珏修長的手指點過菜單上的幾道佳肴,吩咐道。
這些,都是她最愛吃的。
月緋央進入有鳳香,菜已經上得差不多了,本來她不想來的,可她要等拓跋珏親口承認,才能結束這一段「醫患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