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23 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姬鳳凌面色灰暗地離開,院子裡頭的冷氣才逐漸散去。

而將某個人利用完畢,月緋央的臉一下子冷寒了下來。

「三殿下可以……走了。」

還好,差一點沒有把「滾」字吐出來。

「茶未飲,膳未用,大小姐怎麼忍心?」姬鳳翼跟在她身後,一道進了屋子,說賴皮卻優雅雍容得很。

利用了他,就讓他離開,天底下哪有這樣便宜的好事?

月緋央只好讓人準備了一桌子茶酒飯菜,「呶,殿下慢慢享用吧,這裡不比皇宮和王府,殿下可不要嫌棄。」

她沒有心情搭理這個人,就坐在軟榻上,啃著糕點,想著今天的命案,眼眸偶爾掠過一抹幽色。

姬鳳翼修指執起一杯醇酒,在她身邊坐下,雅緻風流地輕抿一口,「現在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確定要對我這樣不理不睬?」

月緋央背過身子,想到他的無恥作派,她還避之不及呢,還一條繩索上的螞蚱,臉真大。

「哎呀,不敢當,臣女怎麼敢和殿下系在一條繩上。」

月緋央面露惶恐,彷彿對方是瘟疫一般避之不及。

「二皇兄親眼目睹,還能有假么?」姬鳳翼不動聲色地朝月緋央靠近了一些,衣袂相挨,月緋央感到他身上傳來的溫涼氣息,帶著王室特有的幽香貴氣,又是一陣不自在。

「三殿下想說什麼?」月緋央乾脆看著他,眸子靜爍著清冷的光芒,先前加快的心跳在此刻恢復了正常,情緒也平緩了下來。

姬鳳翼只覺得她的這個模樣分外可愛,輕笑出聲,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蛋,款款起身,笑聲愈加爽朗,身影籠罩著黃昏的輝芒,消失在大門處。

月緋央瞪著門口,皺了一下眉頭,這人是不是以折煞人為樂子呢,好一桌子豐盛的飯菜,他不吃,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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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狗男女……」

姬鳳凌將手中的卷宗都扔到地上,他以為區區一個月緋央,他氣惱一下也就過了,沒想到到了第二天,他還是因為那件事無法聚精會神地處理公務。

「殿下放心,月小姐院中的人為了月小姐的聲譽,定然不會把這件事傳出去。」

青鸞忙將卷宗撿起來,道。

當時他觀察了情形,那些下人都自覺得很,也個個看著老實。

「所以殿下大可不必為此動怒,不值得哪。」

「是啊,都會守口如瓶,就算本殿說出去,也不會有幾個人相信,她月緋央是算準了一切,好個寡廉鮮恥的女人。」

姬鳳凌臉上涌動著騰騰殺意,眸若寒冰,「既然她不仁,就休怪本殿無義,把這個東西交給月任馗。」

指了一下書桌上的一封信。

青鸞領命出去了,姬鳳凌盯著虛空,拳頭緩緩收攏,這一次,月緋央必死無疑,敢給他戴帽子,這般無視羞辱他,這一口惡氣他非用她的命來償還不可。

「月丞相,這是我家殿下吩咐送來的書信,請你親啟。」

青鸞把信送到,月任馗打開,臉色逐漸變得凝重,又很快釋然,嘴角浮起一絲陰冷,從書櫃抄起幾本經書,到了月緋央的院子。

月緋央正研究著手頭的醫書,見月任馗進來,放下書起身相迎,「父親。」

心下覺得奇怪,除了上次命案,月任馗已經十年沒有踏入她的院子了,此來只怕不太簡單吧。

月任馗淡淡應了一聲,臉上是少見的和藹,視線落在醫術上,「央姐兒果然用功,難怪醫術日益精進,在聖前為公府爭光,令人刮目相看,為父也覺得有臉面哪。」

「是父親教導得好。」月緋央面含微笑,便不再多說。

月任馗又怎麼會看不出月緋央的疏離,心中冷笑,面色依舊親切,「為父看中你,打算讓你抄一下這些失傳的經書,權當送給你,不日之後我就要將這些經書奉給聖上,希望你抄得勤快一些。」

月緋央接過經書,「女兒多謝父親,定會專心致志,儘快完成。」

「好,真是我的好女兒。」月任馗滿意地捋須,面色掠過一絲複雜,又對院中的人吩咐道,「大小姐的西院中央計劃建一座高池假山,圖紙我待會讓人送過來,你們這些日子把心思都放在上面,不可疏忽。」

裝點院落,這是大好事,何曾見過丞相這樣關照這裡,奴僕們都很高興,紛紛應下來。

「央姐兒,以前父親疏忽了你,於心有愧,今後定會好好補償你。」月任馗嘆了一聲,看月緋央的眼色真的帶上了悔意。

「父親公事繁忙,其實一直是惦記著女兒,女兒體諒父親。」月緋央眼中絲毫不介意,可眸底卻沒有一絲溫度。

等月任馗走了,她翻著了一下經書,隨手扔在一邊,「芷清,這些天你多留意一下有什麼風吹草動。」

月任馗的意圖,莫過於讓她和院中的人老老實實地待著,不到處亂跑,那麼是什麼事要發生,而有必要瞞著她的嗎?

河神祭日期越來越近了,以往到這個時候都風平浪靜,照著傳統慣例準備便是,今年卻有了不同,有算命的拿著經幡到處傳播消息,說洪水之所以每隔十年都要發生,是因為用孩童祭祀是錯誤的方法,若今年還要這樣做,洪水還要大發。

這些風言風語很快傳到皇帝的耳中,皇帝命人抓了一堆算命的,威嚴的目光睥睨著大殿中央跪了一地的「半仙」,「朕聽說,你們都認為以往的祭祀法子是錯的,而且還到處傳言,如今滿城百姓都在議論此事,是嗎?」

算命先生面面相覷,彷彿像是觸犯了什麼禁忌,一個個噤若寒蟬。

「皇上問你們話呢,都沒帶耳朵嗎?」鄭公公拂塵一指,不難地說。

「請皇上恕罪,只是此事關乎人命,草民等也於心不忍啊。」其中一人無可奈何地道。

皇帝停頓了一下,緩緩道,「要說人命,每十年都會有不少枉死的人,天要如此,人意不可違抗,你們且說來聽聽。」

「草民想請求皇上的一個保證,不管說了什麼,都請皇上不要怪罪。」

「好,只要不觸犯國本,不是謠言,你們儘管說。」

得了皇帝的保證,當中一位算命的開口,「稟皇上,一個月前河神向草民託夢,說之所以收到獻祭還動怒,是因為獻祭之物不符合它的口味,因此折騰出動靜引人注意,只可以這麼多年過去了,始終沒有人參透河神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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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妃在上:邪王請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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