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就算餿的菜怎麼了?

45 就算餿的菜怎麼了?

姬鳳凌冷冷地看著月緋央,「不管怎麼樣,靖王府和平陽公府有聯姻,你的言行最好給本殿安分一些,若牽連了本殿,本殿絕不會讓你好過。」

月緋央彷彿在聽一個笑話,「殿下難道不知道,與二妹之間的種種,也是為世俗所不容忍的嗎?不過,我並不關心,也希望你們少管我。」她伸了一個懶腰,「好睏啊,我得回屋子補覺了,你們繼續,我就不打擾了。」

月芊音伸手拭著眼角,「二殿下,大姐怎麼能這樣說,我們在一起難道是一個錯誤嗎?可我是真心喜歡你的。」

姬鳳凌見她難過,將她輕輕擁入懷中,「當初你救了我,就在我的心頭上扎了根,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奈何命運不如人意,不過,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月緋央腳步微微一頓,凝起眉頭,心中已經有了瞭然,嘴角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淺笑。

原來如此。

月芊音搶奪了原主救人的功勞,也俘獲了姬鳳凌的心,難怪姬鳳凌對原主那樣狠毒,但這只是他們三個人之間的故事,她不會因此改變對姬鳳凌的厭惡,畢竟原主無辜,哪怕是誤會,又何必對一個苦苦傾慕自己的女子那樣狠毒?

姬鳳凌彷彿感受到了什麼,朝月緋央這邊看過來,月緋央的身影已經被園子深處的夜色吞沒,讓他的心中升起說不出的微妙異樣。

月芊音看到了姬鳳凌的舉動,眼中掠過一絲陰寒,面上露出委屈,「大姐畢竟是殿下的未婚妻,殿下對她有記掛也在所難免,是我太自以為是了,以為殿下全部傾心於我……」

說著抹著眼跑開,姬鳳凌忙跟了上去,拽住她的手,「我不過是在盤算如何解決這一塊擋在我們之間的絆腳石,芊音,你想到哪裡去了?難道我對你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

月芊音的臉埋在姬鳳凌的懷中,垂下的睫毛遮掩了眼中的複雜,是啊,姬鳳凌是什麼樣的人她最清楚,只要認定是她救了他,他這輩子都不會放開她,她的將來就有保障了。

京兆尹才把舞寧帶回去,周貴妃的人就到了。

孫公公身後跟了數名護衛,個個手按腰劍,表情肅然,一看就是專門來帶走人的。

「這件事貴妃娘娘已經知道了,並且在著手派人安撫受傷的百姓,公主是娘娘的心頭肉,娘娘每時每刻都在為公主擔憂,還希望大人體恤娘娘。」

孫公公提高了嗓門道。

可惜京兆尹是一個倔驢性子,不把案情調查清楚不管對方來頭多大也不會放人,「娘娘的擔憂又怎麼比得上死傷家人的平民百姓的憂慮?都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懲,既然公主犯了事,同樣要遵守律令,而且這件事已經傳遍了凰城,百姓人人皆知,若本官只顧考慮娘娘,只怕會寒了天下黎民百姓的心。」

孫公公頓時怒了,拂塵指著京兆尹,「哎呀我說你韓相,幾隻小螞蟻不高興,如何比得上娘娘生氣,這後果可是不能同日而語的,你可要考慮好了。」

京兆尹表情嚴肅,「如果娘娘不服我的決定,大可以到皇上面前請皇上做主,不過,皇上英名,必不會罔顧百姓的呼籲,公然包庇,百姓心中都有一桿秤,皇上是知道的。」

孫公公當面碰上了,才知道京兆尹的脾氣有多硬多臭,氣急敗壞地道,「好你個韓相,我倒要看看你能把公主怎麼樣,你,你走著瞧。」

京兆尹平靜地說,「不過是秉公執法罷了。」

周貴妃本來以為京兆尹再怎麼樣,她畢竟是一宮之主,會給她兩分情面,沒想到他竟然死板到這樣的地步。

「哼,倔驢子,一副不怕死的樣子,以為本宮真的不能拿他怎麼樣嗎?」

周貴妃手一碰,杯盞掉在地上,熱氣騰騰的茶水頓時灑了一地。

「娘娘,此事恐怕要向皇上求情,畢竟傷了十幾個百姓,要是公主被交給刑獄司,只怕,再也出不來了。」

孫公公跪在地上,可是想到京兆尹的話,又沒個底兒。

周貴妃眼中的光芒不斷變幻著,「暫時不必驚動皇上,若皇上生氣了,反而不好處理。」

皇帝必然早就知道了這件事,可是卻沒有一點聲音,大概就是要交給她處理,而且要處理得讓他滿意,不然,只怕她也會受到牽連。

呵,一個個的,不能讓她稱心如意,周貴妃眉心隱隱作痛,想到這件事都是因月緋央而起,眸中恨光閃爍,手指死死地絞著帕子,「賤人,我不會讓她好過的,我要她一輩子不得安生。」

月緋央得到消息,舞寧把所有的事情都認了下來,只不過說初意並非誣陷她,也並不是置百姓性命於不顧,不過是玩心一起,想要看看馬匹受驚的樣子,周貴妃也向那些受傷的百姓家補償了大量銀兩,那些人家接受了月緋央的恩惠,又得了周貴妃的慰藉,足夠十幾年不愁吃喝,因禍得福,都不由得鬆了口,為公主說起好話來,甚至還有人到京兆尹的府前為公主求情。

京兆尹心知事情並不像玩鬧那麼簡單,可刨根問底也問不出什麼來,只好向刑獄司呈上了舞寧的辯詞,舞寧被判關押一年,過了京兆尹這一關,周貴妃直接派人到刑獄司把人帶走了。

經過驚嚇和折騰,舞寧公主變得十分憔悴,精神已經有些恍惚,回到宮中看到周貴妃,有點不敢相信地,仔細盯了一瞬才認出來,撲過去抱住周貴妃,身體微微顫抖,「母妃,母妃,我還以為再也出不來了,我還以為我要死了,我好怕,好怕。」

「寧兒,沒事了,現在好了,母妃怎麼會讓你被關在那些鬼地方,你可是母妃的女兒,你父皇的手中寶貝啊。」周貴妃拍著舞寧的後背,鬆了一口氣。

「月緋央是惡魔,她是惡魔,搶了我的東西,我的人,還會吃了我的,我恨她,討厭死她了。」舞寧想起月緋央那張冷靜卻帶著淡淡嘲諷的臉,不由得瑟縮了一下,她到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來,月緋央是怎麼不動聲色地操縱全局的?

周貴妃眸色陰冷了下來,「別怕,這一次你只是失誤,讓才她小人得逞,母妃會讓她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

她也領教了月緋央的聰明,帶走那個人,不過是為了逼引舞寧出手,讓事情發展到這樣的地步罷了,是啊,她成功了,差一點害死她的女兒,可是等待她月緋央的,是地獄,是深淵。

舞寧休養了三天,情緒才逐漸平甫下來,聽到月緋央什麼都沒有拷問,就把那個人打發去修築防韃靼的長城,頓時恍然過來,氣得臉色發白,原來一開始,她就布置好了這一個局。

「公主,這是翼王府的帖子,三殿下說您遇到了事兒,難免情緒不佳,請你去有鳳香免費看戲排解心情呢。」

紫蓮進入大殿,將一個帖子交給舞寧。

「還是三皇兄好。」舞寧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給世子也下一個帖子,就說我邀請他到有鳳香看戲。」

她出了這種事,鬧得沸沸揚揚,拓跋珏很可能已經知道,不知道他會不會對她看法有變,她這樣也是為了試探拓跋珏的態度。

可是紫蓮很快就回來,「公主,世子說他已經有約了,所以要奴婢向公主轉告一聲抱歉。」

有約了?

舞寧心頭疑惑,「和誰有約?」

「這個,奴婢也不知道。」

舞寧尋思著或許是與其他公子一道,也沒有再多想,好好收拾了一下,又用紗布遮了半張臉,她正在風頭上,還有很多百姓恨透了她,不可以大意,這一次差一點被東西砸死,她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還是原來的包間,只不過多了一味熏香,帶著茉莉淡淡的香味,沁人心田,還有提神的功效。

拓跋珏聞不到香,可看到月緋央臉上淡淡的愉悅,眼中也流露出星點笑意。

月緋央尋思,拓跋珏雖然無法感受香,但他安排的用量卻符合人的感覺,果然是一個很有心思的人。

「這是至辣之味,世子嘗一口,有沒有感覺。」

芷清打開提籠,一共五層,每一層是一種味,然後把第一層的盤子放在拓跋珏的面前。

這是月緋央準備了三日用藥物配出來的,無論哪一種味道,一口都可以死一頭牛。

拓跋珏夾起一片看似沒有什麼佐料卻是用世上最辣的辣椒粉炒出來的藕片,放在口中,細細嚼了一下,嘴角流露出一絲淡笑,「無香無味。」

接著其他味道的極品月緋央都讓他嘗了一遍,等到了最後的甜味的時候,拓跋珏神色微微一動,「這是……甜?」

看來是味覺太遲鈍了,不是無可救藥,月緋央一點點黯淡的目光終於有了一絲亮色,「孺子可教啊,也沒有枉費我準備了三天的食材。」

「你說什麼,你竟然給世子吃嗖的菜?」

拓跋珏的貼身護衛按捺不住,上前一步。

「流影。」拓跋珏皺眉,「不可以對月小姐無禮。」

月緋央不悅地看向對方,「你家世子不是沒有味覺嗎?就算餿的又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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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妃在上:邪王請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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