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四十一章.中心與邊緣,中國未來地緣格局(19)

39.第四十一章.中心與邊緣,中國未來地緣格局(19)

突厥人、蒙古人和其他部落有時共同行動以反對其他游牧群體,或者像塞爾柱人和奧斯曼土耳其人、成吉思汗時代的蒙古人和努爾哈赤領導下的女真人那樣,聯合在一起以從事更廣大領土的征服。不過大多數衝突生在小得多的部落群之間,而且一般是為了爭奪放牧權。牧草是所有游牧民族不可缺少而又有限的資源,是維持他們賴以生存的畜群的資產。每個游牧部落都養成了多多少少固定的遊動路線,為的是到每個牧草地區放牧頻度正好與維持穩定牧草產量所允許的相適應。

由於這種牧場使用方式,一個部落宣布擁有的放牧區的任何一個部分,可能是他們按季節、按一年或很多年的循環中的一環,因而有可能在很長時間甚至幾年內不用,而此時該部落及其牲畜群完全可能在數百英里之外,這就不可避免地會吸引其他部落乘虛侵入從而引連綿不斷的小規模戰爭,因為保有所聲稱的放牧權確確實實是部落及其畜群的生死攸關大事。同其他乾旱和半乾旱地區一樣,不同年份降雨量的差異可高達40%。環境的苛刻限制、游牧方式的低生產力和部落間連綿不斷的爭鬥,使得他們的人口一直很少。成吉思汗在12世紀統一起來的蒙古部落看來頂多達到100萬,而20世紀初在總面積幾乎與西歐相等的領土上其總人數也大致如此。西藏的人口數也與此相當,但其面積略小,也主要靠游牧。突厥部落總人口可能只比這稍多一點。

使游牧生活成為可能的牲畜主要是綿羊和山羊,它們是中亞乾草原的原種,與野生的很少差別。它們往往是雜交品種,而且同其他所有地方的這類品種一樣,能夠靠比維持牛群所需草料更貧瘠、營養更差或更瘦矮的牧草生存。考慮到游牧民的放牧習慣,特別是密集啃食,牧場的草必然消耗很快,因而必須在造成的破壞無法彌補之前繼續遷移。

馬和駱駝只用於乘騎和運輸。最早訓練馬拉貨物的是古代農業社群而非游牧民族,可能早在公元前第三個千年期間就使用過某種挽具,而很久以後,農業社群才訓練馬用於乘騎。游牧方式的出現可從它與中亞周邊地區——中國、印度、蘇美爾、巴比倫尼亞和埃及——的定居農業社群在公元前2千紀和1千紀期間的相互交往而間接看出。到約公元前2000年,隨著古印歐民族從他們在中亞的祥地(大概是今伊朗)向東和向西遷徙,游牧民族向西侵人蘇美爾和埃及,向東則自稱雅利安人侵入印度。他們實行這些侵略時,已經使用了配備馭手和戰士、由兩匹馬拉的輕便快速戰車,這是一種令敵人膽寒的武器。

對於游牧民族,馬的主要用途是在定期遷移尋找牧場時將牲畜趕到一起行進。綿羊行動緩慢,但乘馬的騎手能催它們快走。騎手也是防備食肉動物的流動哨和前進路線的偵察員。游牧民成了騎馬和繁殖馬的高手,將馬術提高到完美的頂點。男人年齡很小時就在馬鞍上度過白天的大部分時光;馬匹幾乎與他們放牧的牲畜一樣寶貴和生死攸關。所謂的蒙古馬,或草原矮種馬,被調理得極其強壯以彌補小個子缺陷,尤其是它們很少同其他亞種雜交而與其東方乾草原原種幾乎沒有差別。它們能靠低品質而且數量較少的草料生存,它們蓬鬆的毛皮和堅韌的忍耐力有助於它們忍受原產地嚴冬的酷寒和大風。大約前4世紀中國明的馬肚帶和5世紀后不久明的馬軛,大大提高了拉貨牲口的使用效率,但騎馬技藝的巨大躍進則是中國周王朝時代明馬鐙之後到來的;中亞突厥人和征服印度的貴霜人大概在前1世紀也獨立明了馬鐙。馬鐙使騎手能在飛馳中扣箭上弦、瞄準和射,立身側射或甚至向後射出所謂的回馬箭。它們也掌握了根據命令由一隊騎馬弓箭手齊射的技術。

馬上弓箭手成了游牧民族的主要作戰手段,騎術無比嫻熟的戰士用這種戰術產生了毀滅性的效果。弓被做成類似丘比特弓的來複式合成弓,以適應在馬背上使用,因為它們比較短,在馬背上易於擺弄,而且並不明顯降低殺傷力、射程和準確性。同最初馴養和訓練馬用於拉貨和乘騎一樣,合成弓也是定居民族明的,最早於公元前第二個千年在中國出現。這種弓用薄片型木頭、牛羊角和肌健疊合而成,所用材料都是游牧民族容易得到的。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中國可能進行的六場戰爭4:不可能的戰爭(全本)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玄幻奇幻 中國可能進行的六場戰爭4:不可能的戰爭(全本)
上一章下一章

39.第四十一章.中心與邊緣,中國未來地緣格局(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