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遭報應了
而後在野雞的脖子上一劃,把野雞的脖子對著土碗流血。
「是啊!有帝君護佑。」梁雅雯這會相當信任帝君。
但她心中還是擔憂:「只是,這世上哪有什麼眼瞎心盲的男人?」
聽這口氣,怕藍夢茵嫁不出去,只要有眼瞎心盲的男人看上藍夢茵,她都願意考慮把藍夢茵嫁過去了。
藍夢茵汗了一把,道:「娘,你不要擔心,你想啊!府衙幫我在軍營里找一個,那軍營里有成千上萬的軍人,我在裡面還能挑不到一個好的啊?」
想著都好笑,成千上萬的軍人排著隊來讓姑娘選,那不是想選哪個,就選哪個嗎?
梁雅雯道:「軍營里有好的,還能輪得到你啊?屆時,大概也沒有讓你選的機會。」
這口氣,明顯是對軍人有些偏見。
「行了,行了,娘,你就別擔心了,那些事以後都能解決。」
藍夢茵不想再聊這個話題,把裝了大半碗雞血的土碗放到一塊石頭上,道:「娘,這碗里的雞血一會兒凝固后,你放到稀飯里燙一燙,然後混合著稀飯吃下去。」
她提過野雞,站起身,「這野雞有四斤多,還算肥,我去河邊處理處理。」
許茹芸家幫了自家很多忙,她不想吃獨食,往河邊走時,揚聲朝樂昭道:「樂昭,你過來幫幫忙啊!」
樂昭不貪圖她的雞肉,但幫忙這事也不好拒絕。
於是,兩人一同到河邊去。
藍夢茵拿匕首給樂昭,讓樂昭剖腹取出野雞的內臟,而她則去河邊拌一堆粘稠稠的黃泥巴。
關於那些內臟,藍夢茵不好處理,留了雞油和雞肝,再把雞胗子上的雞內金撕下來,其餘的都扔了。
雞內金是助消化的葯,每每殺雞,她都會把雞內金儲存起來。
樂昭挺懵的,不拔雞毛,就這樣剖腹取內臟,都不知道怎麼吃。
藍夢茵道:「咱們沒有鍋燉雞,就直接做一個叫花雞得了。」
她的空間有上一世做燒烤的調料,避開樂昭,她把調料塞進野雞的內部,再撒一些在野雞的身上,便抓著攪拌好的黃泥巴往野雞的身上敷。
樂昭驚愕道:「泥巴不是挺髒的嗎?你這樣敷上去,這野雞還能吃嗎?」
藍夢茵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用泥巴把野雞完全包裹起來,她便抱著野雞回去,將其放進火堆里。
彼時,許茹芸家的稀飯都已經煮好了。
沒有見過叫花雞的做法,許茹芸和王敏君都滿是驚奇。
藍夢茵把加柴的任務交給樂昭,隨後去河邊洗手。
夜裡,河水嘩啦啦地流淌,月光映照下,流淌的河面反射出了粼粼波光,甚是優美。
藍夢茵蹲在河邊洗手,感受著河水的清涼,身上的熱氣也跟著降了一些下來。
趕了大半天的路程,若是能浸泡到水裡去洗個澡,那就更好了。
不遠處,馬元義也在河邊。
他一邊清洗著臉上的血,一邊不住地數落道:「死丫頭,把我的鼻子打流血,看我不打死你。」
說到生氣的地方,他用手在水裡拍打,好像打的是藍夢茵一樣。
藍夢茵聽到動靜,不由側頭去看。
馬元義在河道的下游,越罵越來勁。
「死丫頭,醜八怪,我祝你一輩子都嫁不出去。」
到底是進過幾年學堂的人,他罵人都不像當地人那樣能蹦出滿口的污言穢語。
藍夢茵的嘴角抽了抽,起身朝他走過去。
「馬元義,你罵誰呢?」
馬元義冷不丁地看到她,身形一晃,差點栽到水裡去。
他唏噓了一口氣,梗著脖子道:「我……我就罵你了,怎麼了?」
他揉一揉鼻子,又道:「你把我的鼻子打流血了,我還不能罵嗎?哼!幸好我的鼻樑骨沒斷,要不然我饒不了你!」
藍夢茵看他的鼻樑,還挺高。
她當時若是把拳頭往上一點,是不是能給他擊斷了?
她眉頭一挑,不屑道:「你饒不了我?憑你?」
馬元義站起身,直接比藍夢茵高了一個頭還多。
覺得自己比藍夢茵強壯,他頓時就來了自信,「憑我,怎的?你比我矮了那麼多,還能打得過我?」
「切!馬元義,你長得高又怎樣?還不是沒用。」
馬元義不服氣,憤怒道:「我怎麼就沒用了?死丫頭,你別太瞧不起人。」
藍夢茵提醒道:「你別一天死丫頭死丫頭的叫,信不信我一腳把你踹河裡去?」
「你敢?哼!不叫你死丫頭,那叫你醜八怪嗎?」
藍夢茵磨著牙,真是想給他一個教訓。
馬元義又道:「你把臉上那塊布摘了,看我有沒有說錯?」
藍夢茵自然不會聽他的話。
她雙眸怒視過去,「我長得丑礙著你什麼事了?我是吃你家米了?還是喝你家水了?你犯得著揪著這個說事嗎?」
馬元義看她是真發怒了,氣焰又弱了下去。
「切!不想做醜八怪,那你的臉還不是你自己划的,你自己心狠,還怕人說啊?」
藍夢茵咬牙切齒道:「我不心狠,我就被賣到孫員外家去了。」
馬元義一怔,他好像忽略了這個問題。
他站在河邊,腳下踩的石頭已經鬆動。
說話間,他未注意到自己踩在邊上,一個不慎,石頭一翻,身子就猛地向後倒去。
「啊!」
霎時,他驚慌失措地揮動手臂想抓住離他不遠的藍夢茵。
不料,藍夢茵瞧見他的舉動,非凡不拉他一把,還往後退一步。
於是乎,馬元義的身子晃了晃,人就摔到水裡去了。
「撲通」!
那裡好像還挺深的樣子。
藍夢茵看馬元義那滑稽的樣,沒忍住地「噗嗤」一笑。
「哈哈哈,馬元義,讓你一天瞎叨叨,看!遭報應了吧?」
馬元義在水裡不住地掙扎,嗆了兩口水后,難受地道:「救命!我……不會,不會游泳。」
他可能真的不會游泳,原本離河岸不遠的,掙扎幾下,反而被流動的河水沖遠了。
藍夢茵在岸邊淡定地看著,道:「你會不會游泳,那關我什麼事?」
「死,死丫頭,你別太心……心狠了。」馬元義一上一下的,那叫一個著急。
「你不是罵得挺凶的嗎?你繼續罵啊!」藍夢茵一貫的無動於衷。
馬元義想喊救命,一張嘴,又嗆了幾口水進去。
「死丫頭,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