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訛我呢?

第26章 你訛我呢?

這聲音……

喬璃月磨了磨牙,只覺得一陣頭大。

這個煞神,怎麼又來了?

「抱歉,我只當又遇到梁上君子了呢。」

喬璃月重重的咬了那個「又」字,攏了件外衫,走出來,就見趙容與半靠在窗欞前。

窗外風動,吹起他的長發,端的是陌上人如玉。

可惜不是什麼好玉,成色挺好,敗絮其中。

喬璃月彎著眉眼,話裡帶著嘲諷:「王爺半夜前來,莫不是偷香竊玉上了癮?」

趙容與便笑:「偷香竊玉,就不是來喬小姐房中了。」

他神情自若,還能環視一圈喬璃月的房間,嘖嘖道:「看來永安侯府挺摳啊,這房間,不如安國公府。」

喬璃月出嫁之前的挽星閣內,可是引了天然的溫泉水下來的。

不像這邊,室內只放著一個浴桶,隔著屏風影影綽綽看不真切。

喬璃月惱這人的出言無狀,皮笑肉不笑:「懂了,王爺半夜過來,敢情是來針砭閨閣布置的,那您可真是屈才了。」

她話說的不中聽,眼神里則是滿滿的防備。

如果說上次大半夜前來,是警告她的話,那這次,趙容與又想做什麼?

喬璃月很快知道了。

他眉眼帶笑,半點沒將喬璃月的不恭敬放在心上,還能格外友好的說:「不,我這次是來討債的。」

這話一出,喬璃月愈發警惕。

「什麼債?」

她不記得,自己還欠趙容與什麼吧?

下一刻,就見趙容與將手伸了出來:「你的藥方沒用,

本王的病情加重了。」

趙容與只差把庸醫這兩個刻在臉上,也讓喬璃月一臉問號。

「什麼?」

她下意識的伸出手,搭上了趙容與的脈。

好半日,才狐疑的看著趙容與:「王爺確定,你吃藥了?」

這話聽起來像是在罵人。

但喬璃月問的真心誠意。

他的脈象不對,浮浮沉沉的,比起來上次的確是要嚴重了一些。

可她開的藥方不該有問題。

喬璃月懷疑的看著人,趙容與神情坦蕩:「不然,本王會來找你討債?」

他看著喬璃月,神情散漫:「本王當日救了你,你卻隨意糊弄我,喬璃月,你們安國公府的人,便是這麼報恩的?」

有那麼一瞬間,喬璃月覺得眼前這人在胡攪蠻纏。

她深吸一口氣,好脾氣的問:「那,我再給你換一個方子?」

醫者么,遇到什麼樣的患者都是有可能的。

她只需要在心裡默念,這人有病,不能跟他一般計較。

可趙容與要跟她計較。

「不了吧。」

趙容與閑適的坐在椅子上,拿這裡當他地盤兒似的自在。

「本王信不過你的醫術,所以我打算換一樣報酬。」

他臉上明擺著寫滿了要坑喬璃月,喬璃月那口氣差點被噎死。

她皮笑肉不笑,問:「王爺打算換什麼?」

趙容與說很簡單。

「齊臨宴有一枚私符,麒麟模樣的,你幫我偷來。」

這話說的,就好像今天吃了什麼一樣隨意。

喬璃月都愣住了。

「王爺確定不是在消遣

我?」

趙容與便問:「你看本王像是很閑的樣子么。」

喬璃月說像。

「王爺,您貴為攝政王,滿朝文武的公事應當挺忙的吧,像這種偷東西的小事,應當無需您親自吩咐,更不必來找我辦,對吧?」

且不說這枚所謂的齊臨宴私符是真是假,單說他一個把持朝政的攝政王,已經閑到隔三差五跑臣妻房中來消遣了嗎?

也不怕一人一口唾沫星子,淹死他!

喬璃月眼中的怨念幾乎要溢出來,趙容與倒是還老神在在。

甚至在聽到喬璃月這話之後,還能散漫的笑:「本王也不想來找你,可本王說過,我這人最是小肚雞腸且睚眥必報。我幫了你,你卻是個庸醫,本王得討回來好處。所以,只好親自來了。」

這人說話,要麼惜字如金的噎死人,要麼一連串的砸死人。

喬璃月在忍氣吞聲跟當場對罵之間,選擇了後者。

「我方子絕對沒問題,我也不是庸醫!」

她幾乎脫口而出:「王爺,你是不是訛我呢?」

若是別人敢當面說她一句庸醫,那她師父能把落陽谷的牌匾摘下來砸死對方。

但這人是趙容與。

且還是不要臉的趙容與。

「對啊。」

趙容與半撐著額頭,坦坦蕩蕩的當小人。

承認的這麼痛快,喬璃月都氣笑了。

她當初的判斷有誤,這哪兒是被毒侵害了五臟六腑,分明是毒了腦子!

她滿眼寫著這人腦子有病,偏被人噎的說不出話來。

最後只咬

牙道:「王爺,若是您閑得無聊,麻煩出門左轉,下九流的樂子多著呢,何必跟我一個良家子耗費光陰?」

把人惹的炸毛了,趙容與心情極好。

還能指了指自己的臉,反問:「以本王的皮相,誰是誰的樂子?」

這人不要臉修到了登峰造極,喬璃月甘拜下風。

就聽趙容與又道:「何況,喬小姐難道不知,本王這是來幫你的么?」

他這話一出,喬璃月眼睛都睜大了。

裡面滿滿當當寫滿了不可置信。

而後,便見趙容與湊近了她,在喬璃月要躲避的時候,才慢悠悠的開口:「你敢說,你跟齊臨宴是一條心?」

自那日鄭國公壽宴后,趙容與就讓人調查過了,只不過,得出的結論卻十分有趣。

喬璃月對這位夫君,可是恨不得生啖其肉。

只是,趙容與的人並沒有查出來,她哪兒來的這麼多大仇恨。

這也讓趙容與百思不得解。

二人成婚三載,若只是因為齊臨宴與旁人偷情的事兒,那喬璃月大可不必如此忍耐。

就憑著身後的安國公府,喬璃月就可以大張旗鼓的和離,之後讓齊臨宴身敗名裂也好,官途鬱郁也罷。

總之,不該是這麼隱忍周旋的。

她定然另有所圖。

趙容與要知道的,就是她圖謀在何處。

而趙容與的話,也讓喬璃月心中一緊。

她抿著唇,輕聲說:「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就不勞煩王爺操心了。」

說到這兒,喬璃月頓了頓,才繼續

道:「不過,王爺先前救過我,我也不是知恩不報的人。您要的令牌,我不日會奉上。那之後,咱們便可兩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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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的虐渣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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