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股垃圾味兒
喬璃月就嘆了口氣:「她在我家的時候,無處不是千嬌萬寵的,不瞞你說,不知道你們的事情之前,家裡給她相看了不少親事,也都是高門貴戶,可是現在卻要給人做妾。哪怕這人是你,我也實在是於心不忍。」
喬璃月說到最後,又虛虛的推了一把齊臨宴:「去吧,你且好好哄哄她。」
這話,也讓齊臨宴心中熨帖了起來。
不得不說,喬璃月的確是懂事兒的很。
「也好。」
齊臨宴不愧是會端水的,在心中衡量過之後,再看喬璃月就順眼的多,順帶著給人畫餅:「等過幾日,我再來看你,你我到底是夫妻,總是比她多些情分的。」
他鬼話連篇,喬璃月只報以溫柔笑意,等到人走了之後,那點虛假的笑容就收斂的乾乾淨淨。
還要吩咐丁香:「去,把柜子底下的熏香拿出來點上。」
去一去房間里的禽獸味兒。
……
齊臨宴才在喬璃月這裡被順了毛,開開心心的去了洛寧的院子里,然後……
就吃了掛落。
洛寧正在發脾氣,見了他來,也沒有好臉色,反而冷嘲熱諷:「這不是侯爺么,你不在侯夫人的春蕪院里待著,來我這小破地方做什麼!」
齊臨宴的好心情,頓時被打的七零八落的。
到底是自己的心頭好,他不過腳步一頓,又換了一副笑容走過去,半摟著她的肩膀,問:「這是誰又惹你生氣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洛寧就更生氣了
。
「你說呢?今日您那位侯夫人大刀闊斧,倒是將我給砍成了聾子瞎子!」
她在這侯府里好不容易才培養起來的眼線,今日全都被喬璃月給一鍋端了!
若是之前,她還能去給老夫人吳氏那裡上上眼藥,可今時不同往日,且不說吳氏眼下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單說吳氏如今連自己的心腹都保不住,哪兒還敢去招惹喬璃月?
短時間內,吳氏要做鵪鶉,她也名不正言不順。
才生悶氣呢,就送來一個拱火兒的齊臨宴。
聽到洛寧這話,齊臨宴就懂了。
可他才在喬璃月那邊知道了真實的緣由,正贊成對方的做法,覺得喬璃月做的好,這會兒聽到洛寧的話,難得有些不滿。
也頭一次沒有幫著喬璃月說話。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寧兒。」
齊臨宴摟著人坐在軟塌前,輕聲說:「你可知道,府上這些下人做的事情有多可惡么?若不是她明察秋毫,日後必要牽連到我頭上的。而且,剛才也是她勸我,來哄哄你的,說你受了委屈。」
這話一出,洛寧無異於火上澆油。
她本來還委委屈屈的模樣,聽到這兒,一把掙脫了齊臨宴,霍然站起身,指著他說:「你現在覺得她好是吧?那你找她去啊,反正你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不像我,不過是個沒過門的妾罷了!」
她越說越生氣,眼淚吧嗒吧嗒落下來,恨聲說:「我早該知道的,男人的話靠不住,也怪
我當初年歲小,15歲就被你給哄了去,後來還得眼睜睜的看著你娶別人,轉過頭來又拿甜言蜜語哄我。如今倒好,連甜言蜜語也是別人的了。我還活著做什麼……」
洛寧說自己不如死了算了,轉頭就背著人哭。
齊臨宴像是被人給潑了一盆冷水,想要罵她,又見她哭得委屈,到底是壓著火氣去哄人。
一個鬧著尋死覓活,一個哄著指天發誓,到最後,又重歸於好。
消息傳到喬璃月這邊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了。
彼時,兩個爭吵的宛如三流話本的人,已經郎情妾意的歇下了。
傳話的是個小廝,含糊過了那些會讓人長針眼的內容,但喬璃月還是能一耳朵聽出來的。
丁香都沒嘴說,倒是喬璃月冷靜的很,還能嗤笑:「不去寫話本,可惜了。」
這要是放在戲台裝扮上,說不定還能引得人跟著陪幾顆眼淚呢。
多感天動地啊,誰管背地裡是男盜女娼呢。
丁香撇了撇嘴,又聽喬璃月說:「讓你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么。」
聽到了正事兒,丁香頓時收斂了表情,輕聲說:「都安排好了,幸好咱們的人去得快,不然全都得葬身火海了!」
今日齊臨宴讓人打殺了周嬤嬤的時候,喬璃月就知道,以他的脾氣,必然不會放過周嬤嬤的家人。
他這人最擅長斬草除根。
喬璃月早讓人安排下去,先一步救走了她的家人。
倒也不是出於善心,她
這人的善心岌岌可危,只不過,周嬤嬤跟她的夫君和兒子,都在永安侯府這麼多年,應當知道不少東西。
喪母喪妻或許不至於讓兩個男人以卵擊石,可若是危急到自己生命呢?
喬璃月捏了捏指骨,囑咐丁香:「告訴我們的人,務必把人安置好了,暫時別拋頭露面。」
在能致命一擊之前,不能打草驚蛇。
丁香鄭重應了知道,就聽喬璃月又問:「讓你找的人,找到了吧?」
丁香點頭應聲,這次還有些不好意思:「按著您的吩咐,都是找的……身負絕活兒、名聲遠揚的,都很,很合格。」
那個字眼,丁香實在說不出口。
因為喬璃月讓她辦的事情,是著人找幾個姑娘。
務必是花樓里不擇手段往上爬的,且還要……騷的。
一個不夠,還要四五個,環肥燕瘦都涵蓋,心眼越多,越狠越好。
這個找起來不難,難的是喬璃月一個已經嫁人的良家子,找這個做什麼?
丁香不解,喬璃月也沒說,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自有妙處。」
齊臨宴不是跟洛寧號稱海枯石爛么,她倒是要看看,當兩個人的感情遭受重重考驗的時候,還能不能一起天長地久!
……
這一夜,不遠處的院子里有人鸞鳳顛倒,而喬璃月這邊,也沒能得安生。
才洗完澡,喬璃月頭髮還濕著,聽到窗欞聲動,想也不想的揮出一枚銀針。
針落地時,還有男人輕佻聲音響起:「果然是
最毒婦人心,喬小姐對恩人向來這麼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