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五章01(4)
蛋蛋在流浪中長大了。***
蛋蛋小時候一直被花娘打扮成男孩子,到十四歲來了初潮以後才恢復女兒裝。蛋蛋的性有些像男孩子,喜歡和男孩子玩,奔跑打架。直到十二三歲才漸漸安靜下來。
花娘並不想讓蛋蛋成為一個像她這樣的盜花女賊,在她和大戶女子的相交中雖然有無限的樂趣,但到底是一種變態的生活,這樣偷偷摸摸終有一天會失手,而一旦失手就會招來殺身之禍。她希望蛋蛋做一個正常的女孩子,跟她學一手好針線,日後嫁個男人好好過日子。儘管花娘自己非常討厭男人。事實上花娘從沒有嫁過男人,她一生唯一接觸的男人是一個大戶人家的老主人,那個流著涎水的骯髒老頭在一個夜晚強姦了她並讓她懷上蛋蛋,從此她便噁心男人,她認定男人很臟,男人的那個骯髒的物件讓她感到恐懼。她後來專揀大戶人家的小姐尋樂也許就有一種報復的心理。
花娘自知已不能自拔也不肯自拔了,少女們芬芳的體香和汁液已成為她不能缺少的滋養,她們保養得那麼嬌嫩,穿得那麼乾淨,身子是那麼可人,她一層層剝去她們的衣裳時就像剝筍一樣,她們的掙動她們的羞態她們的窘相她們的柔弱她們的飽滿滑軟的肌膚她們的微閉的眼睛她們的莫名其妙的淚水她們的微張的小口她們的喘息和呻吟她們的欲推又要的驚慌和渴求都讓她著迷,她捉弄她們享用她們撩撥她們窺視她們教唆她們調教她們仇恨她們愛憐她們。她的絕妙的針工開始完全是謀生之道,後來就成了最好的掩護,她帶著蛋蛋走遍邊界的十幾個縣,專去大戶人家獵艷,她像一個上了癮的癮君子,再也不能收心。她興奮著恐懼著盼望著等待著尋找著追求著,她去的都是那些有上千畝地或幾千畝地的真正的大戶人家,有的還是官僚地主和書香門第。在普通老百姓那裡,花娘幾乎沒人認識,但在那些大戶人家,花娘的針工和名字卻不脛而走,而在大戶人家的內眷們中間,花娘更是一個神秘人物。
蛋蛋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的。
她從四五歲就學會了剪紙剪花,七八歲學刺繡,十多歲學剪裁,她有驚人的悟性。蛋蛋並不太用功,性豁達、貪玩,但該學的她都學會了。到十六七歲時,她的針工已超過花娘,每到一家,都是以她為主做針工,花娘變成了從旁輔助指點了。這樣花娘就有了更多的時間和小姐們娘子們逗樂了。
但蛋蛋終於現了娘在做什麼。
她是一次夜間無意中現的。那天半夜多了,娘在小姐的綉樓上還沒下來,她一個人睡在下頭有些害怕,就跑上樓去,也是花娘一時疏忽忘了閂死門。蛋蛋推門進去,立刻被眼前的景驚呆了:娘和這家小姐正在床上脫得半截身子摟抱著互相撫摩,最奇怪的是兩個是反向側身而卧,各抱著對方的屁股把頭拱進大腿里舔咂,她們是太忘太專心了,蛋蛋進來都不知道。等她們現時,蛋蛋已看了好久。奇怪的是蛋蛋沒跑,蛋蛋的心在劇烈跳蕩像要跳出胸腔,血往上涌面頰緋紅兩腿抖想逃都邁不動腿,她吃驚地羞窘地慌亂地新奇地憨憨地惡作劇般地看著她們,現在她知道每到一家娘總是瞞著她單獨和主家小姐待在一起是怎麼一回事了。但這是幹什麼呀,兩個女人這是幹什麼呀,她們盤繞在一起像兩條大白蟲這有什麼意思?她甚至又把頭往前伸了伸想看得更清楚一點。她真的不懂她們在幹什麼,蛋蛋沒有任何這方面的知識和經驗,但她似乎又明白一點什麼,就是就是就是那種事吧,可是應該有個男人的呀,兩個女人是怎麼回事呢,蛋蛋困惑極了。
小姐最先現了蛋蛋,小姐有些憋得喘不過氣來就把頭抬起想換口氣,卻突然現了蛋蛋正站在那裡看,小姐尖叫一聲拉過被子蒙上頭被子哆嗦得像波浪。花娘慌忙轉回頭也看見了蛋蛋,那一瞬間她的腦子裡轟的一聲響就像末日來臨一樣,花娘裸著下體跳下床打了蛋蛋一個耳光,咬住牙低聲訓斥:「誰讓你……看……的!」
小姐那一聲尖叫引得樓下一片腳步聲,有人上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