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七章(10)

10.第七章(10)

那是一道景緻。

老大木木地看著,一直到火光熄滅。

柴姑那天去了老大那裡。

在走進他的小泥屋前,她先下到殘堤下的水泊里洗了個澡。她覺得已經很多年沒洗過澡了,渾身散著一股臭味。她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慢慢走進水裡縮下身子浸泡,她疲倦地懶懶地舒服地出一聲呻吟。故黃河的殘水那麼清涼,有一群魚游過來,很瘦,圍住她轉。她身上的污垢在她揉搓下一層層往下脫落,漸漸顯出她的有些蒼白的肌膚。柴姑愛惜地撫摩著,她悲哀地現她的皮膚雖說仍然白嫩,卻明顯地鬆弛了。她的飽滿的**不再那麼結實尖挺,有些軟溜溜耷拉下來。她用雙手將**托起,用下巴往上蹭,軟軟的彷彿失去了彈性,那上頭紫色的血脈清晰可見,**也少了一個,那是一次被土匪強暴時被咬掉的。柴姑的淚水湧出來,她覺得自己這麼醜陋!怎麼會變成這樣的?怎麼會!她記起小迷娘說過的話,你這一對東西天下第一。現在讓小迷娘看到,她會嘲笑我的。柴姑覺到一種揪心的疼痛,彷彿又一次被土匪綁在床上,四肢攤開任人蹂躪。他們從腳趾開始一寸寸往上撫弄,他們要看著這個藍眼睛的女人有什麼不同,他們撫摩她的小腿大腿,拔下她下體的幾根毛放在陽光下看然後哈哈大笑,那時她疼得在床上抽搐。他們分開她的眼皮看她幽藍的眼珠,她咬破舌頭吐他們一臉血水。但他們仍然嘻嘻哈哈,他們喜歡看她怒的樣子,他們喜歡在她極度憤怒時干她,就像征服一頭困獸。

柴姑洗完澡幾乎裸著身子走上河岸走進老大的小泥屋,老大跟進來。剛才老大一直坐在堤上看她洗澡的,她一來他就知道會生點什麼事,她在河裡洗澡的樣子十分動人嫵媚,她的柔軟的身子在河裡扭動如一條白魚,她的長長的頭飄在水上像一朵烏雲,他的心裡就喚醒了一點什麼。柴姑抱著一團衣裳往草席旁一丟,說我要在你這裡睡一會兒我累死了。老大不置可否,柴姑已躺下沉沉睡去。柴姑睡得很死,不知是睡了三天三夜還是七天七夜,醒來時現老大正趴在她身上,柴姑沒有吃驚伸手摟住他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她從來沒有親過他,現在她非常想親他,就緊緊摟住他不斷親吻同時淚流滿面。老大現柴姑從來沒有這樣溫柔這樣可人過,她的身子軟得像雲絮像棉花,他翻江倒海樣地要她,她也竭力逢迎兩人就在草席上翻滾,累極了就摟緊了躺一會兒,彼此能聽到對方的心跳和喘息。柴姑把**貼在他的胸膛上生怕他會問你怎麼少了一個**,她怕被他現了她會非常難為,可他沒有問。他肯定現了可他沒問,柴姑就有些失望。但她竭力忍住了不讓失望轉變成惱火。她仍然當做他沒有現,就依偎在他的寬大的懷抱里靜靜地歇息,她現在才感到一個女人躺在男人寬大的懷抱里多麼平靜多麼放心多麼安全,過去她從來就沒有過這樣細緻的感覺這樣弱小的感覺這樣放鬆的感覺,時間彷彿靜止了世界彷彿死去了,她想這樣躺著一萬年也別動。但老大無法不動,她的溫順她的嬌弱她的可人的身子太有誘惑力,老大稍事休息又很快興奮起來,他的慾火持久地旺盛著,他不能安靜地躺著了,就翻身把她壓住,不僅用他的器官他的手而且用他的唇他的舌,貪婪地吮吸她的濡濕她的氣味她的已經腫脹的**。他不停地要她,每一次都盡興而止,然後兩人又摟抱著睡覺就像死去一樣。幾天幾夜,他們不記得吃過什麼,也許吃過幾片魚乾喝過一瓦罐清水,但他們不記得了,好像一直就沒有分開過。柴姑的全身已經血痕斑斑,她的唇因為缺水變得干硬皴裂布滿血絲,到後來她的下體也同樣乾裂得像一眼枯井,她身上細細的藍色的血脈都鼓起來像要爆裂,但老大卻無法讓自己鬆弛,他依然昂揚著無休止地向她攻擊,他和她開始痛苦地呻吟大叫渾身顫抖,他們都遇到了嚴重的障礙,進入已多麼困難。柴姑噙著淚皺著眉忍受著他的撞擊,沒有任何拒絕的意思。他的每一次撞擊都像扎了一槍讓她疼得抽搐。老大和她對望著大叫不止,那時候突然有了末日來臨的感覺。他知道他堅持不多久了,可他還在堅持是用生命的最後一點力量在堅持。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死死撐著,他似乎要證明什麼,又好像什麼也沒有證明,只是純粹的交媾。就像第一次和柴姑交媾時有無法說的快感一樣,這一次交媾有著無法說的痛苦。老大內心充滿了絕望,他感到他的腦子空了肚腸空了身子全空了,一切都該結束了。多年來他信守的只是一場虛空,活著再沒有任何意義,自己整個人像堤下的廢黃河一樣只剩下一副軀殼。身下的這個女人早已結束了老石屋家族的歷史,她開始的是一個新的大瓦屋家族,草兒窪也早已取代了石窪村。作為老石屋家族最後一個遺民,自己應當和黃河和白羲一樣消失了。老大在竭盡全力出最後一聲吼叫之後,頹然滾落一旁,那時他四肢冰涼,僅存一絲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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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月亮地(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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