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蝸居》:渲染反文明的、庸俗的生活事象(2)
在六六看來,貪慾和**就是影響人物命運和推進節展的根本力量,所以她對媒體說:「我推薦大家看書,書比電視劇淫蕩100倍,電視劇並不能很好地傳達我淫蕩的精髓。***」在六六看來,與人而,性就是意味著一切,性滿足就意味著人生價值的實現。六六的以房子、以「性」為主題的小說和電視劇,並沒有為讀者和觀眾提供一個有深度的價值圖景。她並沒有傳遞給人們一種正確的價值觀和人生觀,圍繞這房子來敘事,讓人看了以後只有絕望,而看不到希望,她缺乏給人們一種精神升華的能力;六六對性行為的渲染也是病態的、誇張的,甚至是流於粗俗。那麼,作家六六為什麼會那麼走紅?她為什麼贏得了如此多的追捧者?不難解釋,一是她的《蝸居》接觸到房價這個敏感話題,很快使她在一些打工族眼裡成為精神領袖,成為傑出的代人,二是給那些失去價值觀而又內心充滿壓抑的人提供了釋放話語權的安全通道——可以藉此來怨天尤人了,可以放心大膽地攻擊社會和當權者了。她蔑視崇高,她寫愛,但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愛;她寫悲劇,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悲劇。六六的走俏與走紅,正是以無價值的東西滿足了相當一部分人低俗的心理需要。與其說六六因其誠實和坦率贏得了讀者和觀眾,還不如說他是以進行意識形態化的「起鬨」和「調侃」而受到了一部分人的歡迎。
六六為買不起房的人代?不見得,從某種程度上來看,她是為房地產代。要說她有「平民意識」,這一點也是非常可疑的,因為她躲避崇高、迴避價值判斷。只有陽光才能照亮黑暗,表面上看她好像是極力要撕破偽崇高的假面具,但她的《蝸居》等作品,本身就是一種本質上與偽崇高相近的價值立場和精神姿態,實在是不宜簡單鼓勵和片面肯定的。六六的小說讓讀者在快意的鬨笑里變得敢說敢罵,敢砍敢掄,但又僅止於「略有刺激」,她的小說,是背巷子的小罵,是粗俗無聊的調侃,是逮住綿羊當惡狼打的勇敢,在她的小說內部的那些幽暗世界里,有低俗之魅和痞子之魅;有粗鄙之魅和油滑之魅,實在看不出這哪裡是一部好的、優秀的作品。
2009年12月17日於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