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2)
我開始討厭陽光,那火一樣鮮艷的紅色,像血,流淌在我身上的殷紅的血液。***
我清楚的記得,畢業近一個月的那個的深夜,在一個同樣陌生的地方,陌生的房間,陌生的男人,單純的我,無助的眼神,無力的哀救。
開始還笑得彷彿像花朵一樣燦爛的臉龐,在瞬間扭曲,變形,誇張的像魔鬼獰猙的臉,詭異的笑。
我掙扎著,哭泣著,沒有人幫助我,地球上的人消失了,都不見了,銘昌,哥哥,爸爸在哪裡。
男人輕輕的就把女孩抱進了浴室,用冰冷的水沖著我的全身,直到我再也動不了,眼睛里除了冷漠什麼都不剩。
我像一具屍體,失去了思想,空洞的眼神竟然找不到眼淚。
整個過程痛到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很多次很多次了。
天亮的時候,房間里已經沒又了人。
那個我記不清臉,只又一個迷糊輪廓的要了我的男人消失了。
我終於看清楚了這間讓她刻骨銘心的房間,裝修的景緻的門,大器的落地窗,還又柔軟的散這香氣的床。
我摸索著,掙扎這穿上了衣服,起床。
桌上有幾百元錢,那應該是給我的。
我只是冷笑,太多的苦澀。
從離開你以後,我就不再屬於陽光了,再美麗的花朵都會枯萎,我只是提前把自己包圍在了黑暗裡。
我不再相信曾經幻想過的愛。
銘昌哥,你還記得嗎?我們在石景山區,就在那個晚上,我們擁抱,很緊很緊的擁抱。那天晚上你奪走了我的童貞,我成了女人。
而我現在不屬於你了,是你拋棄了我。
現在我的頭是長長的,鬆散的,染長了紅色的。當和別人**的時候會隨著身體舞動,像淫蕩的妓女,放縱著**、靈魂、**、思想的另外的一個自己。
我不認識我自己了,一個妖媚的、激的、放縱的、狂野的動物。
我喜歡看恐怖片,喜歡迪吧,搖滾的電子音樂,澀澀的苦咖啡……像每一個處在邊緣地帶的人一樣,漂浮著,有一張冷漠的臉。不會去關心誰,不會接收別人的愛,所有的事都是漫不經心的,懶惰,不收拾床鋪,儘管已經很亂。
什麼都已經不重要,也不在乎。
我註定是你生命中的過客,你也是我的過客。
到此為止——我們是同樣的冷漠的人。
所以我們之間是無愛的——自始至終,我都清楚。
銘昌哥,你記得那晚上你都說什麼了嗎?
我躲在被窩裡問你,想結婚嗎?
你說從來都沒想過。
我問你如果真的要結婚,你要一個什麼樣的妻子呢?
你說能夠上得了台,下得了廚房,又可以上得了床的。
然後他自己先大聲笑了起來。
我附和著,誇張地笑,直笑到眼睛流出眼淚,鹹鹹的滾落在我的唇邊。
心很痛。然後我們又開始撫摩對方,讓彼此的身體互相進入,喘息聲變得模糊而曖昧。我需要你,我感覺自己離開你,只剩下一具空虛的驅殼,只有你能夠填補我思想和**的空虛。
天亮了,你丟下了我,又把我推進了黑暗的夜,你看不見我的眼淚,你只聽到我笑聲,我是快樂的。在你看來。
好一句「我喝醉了我什麼都不知道都是我喝醉后失去理智」,我突然又想哭,但是我知道,我不會,我只會笑,很久以前我是很愛哭的,高興,失落,傷心……好象所有的感,我都喜歡用哭泣來表示,現在呢,我再也不哭了,我好象喪失了哭泣的能力。
對,我們還可以是朋友,而我也只是你的朋友,最普通的那種,從此以後不能經常見面的——陌生的朋友,是這樣的。
那個時候我們在暗夜裡作愛,被汗水和淚水淋濕。
你的身上有女人熟悉的煙草味道。
你並不缺少女人。
我知道。
你的煙頭熄滅了。
在黑暗裡閃爍著一星亮點,很快的消失。
室內煙霧繚繞,我看不見自己。
那天那個夜晚我迷失在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