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婚後生活(2)
十月,宜城的天氣還沒完全涼下來,時不時還有二十七八度的溫度。
兩個人好不容易得了空,周聿白趁著假期陪她在宜城住一陣。
兩人躺在桑南溪粉粉嫩嫩的床上,正好聊起,「游仲倫是不是要結婚了?」
周聿白聞著她髮絲的馨香,有些睏倦,但還是提著精神回:「嗯,假期最後一天。」
桑南溪掰著手指在那算,「五號回京北,六號小雪球來玩,七號參加婚禮,剛剛好。」
周聿白閉著眼拉過她的手環在自己腰上,「嗯,所以現在好好陪一下你老公唄。」
桑南溪抽回自己的手,「你別老想這事兒,從前也不這樣啊,周先生,你三十多了知不知道,要懂得保養。」
周聿白驀地睜開了眼:「嫌我老了?」
桑南溪感受到一絲危險的氣息,儼然覺得再聊下去吃虧的只定是自己,翻了個身,背對著他:「身強力壯的周先生,我要睡覺了,你別打擾我。」
身後的人輕笑了一聲,只是將她撈入了懷裡,少有的做個君子,呼吸一點點變得綿長。
可桑南溪卻睡不著了,在黑暗裡閉了半天眼,最終只能睜眼眨了眨,問擁著她的人,「阿白,你睡了嗎?」
沒有回答,他抱著她的時候素來入睡得很快。
桑南溪沒想吵他,類似於自言自語地道:「夏夏說,她和Sebastian開始備孕了。」
她頓了頓,身邊的人是真睡著了,但她還是忍不住問:「我們……要不要也準備要個孩子?」
桑南溪翻了個身,鼓足的勇氣好像又消散,周聿白迷迷糊糊地問:「怎麼了?」
算了,過一陣再說吧。
桑南溪撐起身子,湊在他的嘴角啄了一下:「阿白,晚安。」
清晨的時候,窗外有車子發動的聲音。
周聿白昨晚睡得早,醒得自然也早,天還沒盡亮,懷裡的小姑娘呼吸極平穩地還在睡。
他隱隱記得昨晚上在睡前她嘀嘀咕咕許久,周聿白捏了捏她的臉,問:「昨晚上說什麼了?」
桑南溪睜不開眼,只下意識地應一聲:「嗯?睡覺……」
跟白瓷似的臉蛋,哪兒哪兒都招人喜歡,小小的一張臉,巴掌大小,周聿白從額頭,唇瓣,嘴角,眼尾……一一親了個遍。
桑南溪大概是習慣了,睡得依舊香。
周聿白替她將被子掖好,先起床下了樓。
楊芸正吃著早飯,見他下來還一驚:「聿白,怎麼起這麼早?南溪還在睡呢吧。」
周聿白點了點頭,叫了聲:「阿姨。」
李姨給周聿白盛了碗粥,桌上是早上新炒的幾個小菜,還有一籠小籠包,是桑南溪極愛的早點。
吃得差不多的時候桑明德從後面的小花園裡進屋,剛練完太極,額頭上的汗珠還沒消。
「爸。」周聿白叫了一聲,順便將毛巾遞給了他。
桑明德點了點頭,一邊擦汗一邊問:「吃過早飯了?」
「剛吃完。」
「喝口茶?」
「好。」
桑南溪下樓的時候,就看到這樣稱得上是溫馨和諧的一幕。
兩人一邊喝茶一邊聊天,倒也不見冷場。
這一幕,她從前想也不敢想。
桑南溪從桌上捻了個小籠包塞到嘴裡,溫熱的湯汁順著喉嚨淌入喉間,微酸,帶著几絲甜意。
她蹦蹦跳跳地跑到桌前,趴在周聿白的背上:「聊什麼呢?」
周聿白拉住她的手讓她坐到身邊:「醒了?」
「嗯。」
坐在對面的人輕咳了一聲,桑南溪抬起眸笑道:「小老頭兒,怎麼咳嗽啦,大清早的,跟你女婿聊得挺開心吧。」
桑明德笑罵了一句:「臭丫頭,沒大沒小的,結了婚倒是越發不像樣了。」
「聿白,你得好好管管她。」
桑南溪撐著下巴,瞥了一眼身旁的人:「周先生?」
威脅語氣滿滿。
周聿白無奈地笑:「爸,我還真管不了她。」
放心頭當寶貝寵還來不及呢。
在宜城住了幾天,一直到五號,他們返回京北。
京北已經正式入秋,她衣服穿得少,開門的功夫,即便周聿白拿外套裹著她,也覺得冷得慌。
一進屋,她就往樓上跑,嘴裡嘟囔著要泡個熱水澡。
可桑南溪剛進浴室,周聿白就擠進來了。
桑南溪滿臉警惕地看著他:「你幹嘛?明天小雪球來玩呢,不行啊……周聿白!」
衣服被人扯開,浴室里水霧瀰漫,桑南溪喊的極大聲:「你個混蛋,我不要回京北了!一回來你就欺負我!」
周聿白將她拎起,聲線里是壓抑不住的喘息,「溪溪,你講講道理,到底是誰欺負了誰?」
桑南溪無法反駁。
……
冰涼的池壁貼著胸口,與身後的火熱強烈的反差,所有的感官都聚集在一處,眼角溢出了眼淚,手在牆壁上找不到支撐點,桑南溪只能伸手去推他。
一推,被扣在身後,早知道不招惹他了,「嗚嗚嗚……慢一點……」
周聿白的眼底泛著猩紅,天知道他在宜城的時候就他每天抱著溫香軟玉在懷碰也碰不得的感受。
偏偏桑南溪還看出了他在家裡不敢放肆,一個勁兒地招他。
大半夜的趴他身上,極不安生地去吻他,從唇瓣到喉結,他一要動她,桑南溪就作勢要喊。
在老丈人面前,他總還是要收斂著的。
以至於一番下來,只有周聿白忍得滿頭大汗,她倒四仰八叉地睡得安然。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桑南溪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髮絲黏在臉上,早分不清是汗還是水。
她無力地趴在周聿白的肩頭,眼睛都腫了,泄憤似的咬了他一口,「混蛋!」
周聿白看著肩頭的牙印,將人放到床上,捏了捏她的小臉:「還有罵人的力氣?」
桑南溪感受到某人蠢蠢欲動的某處,嚇得瞪大了雙眼:「不來了不來了,我明天真要起不來了。」
「最後一回。」
男人跟她討價還價。
「不要!」
「老婆,求求你了。」他埋在她的頸間,氣息噴洒在她白皙的肌膚上,桑南溪一個勁兒地發顫。
她總對他心軟。
這招屢試不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