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婚後生活(4)
雖說是打算順其自然,但為自己的身體,孩子負責,兩個人還是都先去醫院做了檢查。
得到的結果比桑南溪預計的要好,從檢查報告上看起來是一切正常。
桑南溪也去問了陳奶奶,把了脈,說她這兩年在國內其實調養的也差不多了。
從十月份開始,周聿白在外應酬的時候就不碰酒了。
旁人看到他手上戴著戒指,難免總會問上一句,是不是在跟夫人準備要個孩子。
周聿白總笑笑說,只是因為最近身體抱恙,在喝中藥調理,喝不得酒。
他知道桑南溪對這事兒其實挺緊張的,不希望她心裡因此再多一層壓力。
那段時間,曲應歌休假在家,游仲倫正忙,陪不了她,就拜託桑南溪平日裡帶她出去逛逛。
恰好那段時間桑南溪在京北有個展,曲應歌就總陪著她上上下下的一塊策劃展覽。
一直到十二月的時候,畫展快結束。
陳枳夏也總來找她玩,一時間,三個人倒總在一起聚,都是爽朗的性子,也聊得到一塊。
那天在西山的別墅里,正聊到曲應歌預產期是什麼時候。
陳枳夏突然默默地插了一句:「我懷孕了。」
桑南溪一怔,下意識看向她的肚子,還沒反應過來,看起來還是平平坦坦的,很難想象裡面已經有了一個小生命的存在。
「真的假的?」她愣愣地問。
陳枳夏從手機里翻出檢查報告給她:「前幾天剛查出來的。」
下一秒,桑南溪「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誒,你幹嘛去。」陳枳夏在身後喊。
一轉頭,桑南溪從衣帽間又拿了一條毯子出來,給陳枳夏披上,「你別凍著了。」
陳枳夏忍不住笑:「怎麼?你們家這毯子是孕婦專屬?」
桑南溪嗔怒:「總要小心一點的呀。」
三個人聊了一下午,一直到天色變暗,陳枳夏故弄玄虛得湊到桑南溪身邊說:「懷孕這事兒跟來月經一樣,你來,我來,身邊的人也就來了,只要你老公給力,那是遲早的事兒。」
桑南溪垂眸笑了笑。
陳枳夏像是想到了什麼,刻意壓低了聲音,像是在問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南溪……周聿白不會……」
她懷疑的眼神,顯然是在質疑十八禁的話題。
桑南溪捂住她的嘴,「胎教胎教!你問什麼呢!應歌你捂一下肚子,可別讓肚裡的聽見了。」
曲應歌被這倆人一唱一和的逗得笑得不行。
剛說到完,門正好開啟,除了周聿白,身後還跟著弔兒郎當一人兒,在喊:「老婆,小兔崽子今天乖不乖,踹你沒?」
曲應歌還是不太適應游仲倫在外人面前與她過於親昵的樣子,伸手去推貼在她肚子上的腦袋,語氣生硬地喊他:「游仲倫。」
男人兩手一攤,呈投降狀:「得,別生氣,我滾遠些,成吧。」
他是離得遠了,嘴上卻忍不住抱怨:「不是老婆,你別羞呀,你瞧瞧那倆,嘴都靠一塊兒了。」
這話輕飄飄地入了桑南溪的耳,忙擋住了要俯身親她第二下的人,一扭身,從周聿白懷裡逃開了。
一道冷光從不遠處瞥來,游仲倫果斷轉過了身子,隔絕了那道稱得上狠戾的視線。
陳枳夏晚上約了飯局,Sebastian準時準點的來接她。
桑南溪替她攏好衣服,上車前還在那千叮嚀萬囑咐地讓他照顧好陳枳夏,見車子開遠了,眼底有些落寞。
周聿白打破她的黯然神傷,擁著她往屋裡走,「也不知道披件衣服,要是凍著,我一準跟陳枳夏沒完。」
桑南溪眼睛一瞪:「你敢!」
留了游仲倫他們在家裡吃飯,等鬧到結束已經是八點。
桑南溪洗了澡出來,周聿白的工作電話還沒打完,她把身體乳放在了一旁,先處理工作上的郵件。
不知什麼時候通話聲斷了,浴室的水聲響起,一會兒過,身上水汽未乾的男人從身後擁住她,脖子泛起一陣癢意,她忍不住縮了縮:「你幹嘛呀。」
周聿白扣住她的下巴,輕吮了吮她的唇,剛沐浴完,兩人身上帶著相似的馨香,直到她的唇瓣渡上一層晶瑩的水光,他這才鬆開了手,「之前欠的,補上。」
他在說前面被游仲倫打斷的吻。
有時候,桑南溪都會覺得自己初見他時的漠然是當初的一種錯覺。
桑南溪合上電腦,用手肘頂了一下他的胸口:「你幼不幼稚。」
周聿白順手拿過床頭柜上的身體乳,換了個位置,坐到她腿邊,擠了白色的乳液在手掌,搓了搓,冰涼的乳液變暖,這才覆上了她的小腿,慢慢地打圈往上。
手法嫻熟又專業。
桑南溪拿了個枕頭墊在身後,靠在床頭舒舒服服地享受,每次抹到腿彎的時候,有些癢,她就想往後縮,又被抓住腳踝往下拽了拽,「跑什麼?」
她嬌嗔:「癢啊。」
周聿白在她腿上輕拍了一下,桑南溪乖乖的趴下,淺淺的玫瑰香味從背部蔓延到鼻腔,腰間的酸軟隨著他的指腹輕按而淡去,桑南溪舒服得不行,微眯著眼,說:「夏夏懷孕了誒。」
「嗯。」
周聿白顯然沒有要持續這個話題的想法。
他對於順其自然四個字,秉持到底。
桑南溪也沒再提,轉移了話題說:「跟你說件事。」
「你說。」
她有些懶散地開口:「過完年,我要去趟愛丁堡,我有個朋友要在那辦畫展,大概中旬回。」
托周聿白的福,她現在出國也要打報告,不像從前那麼自由,她就也推了不少國外的展覽活動,將重心轉移到了國內。
只是這次這個,是她在國外時期認識的一個挺不錯的藝術家,一直挺困難的,最近因為一幅畫出了名,才有了辦展的機會。
委託了她,桑南溪也沒想拒絕。
揉按肩背的手微頓,沒回答她。
背上抹好,桑南溪將睡裙又撩了下去,翻身勾住周聿白的頸脖,帶著幾分竊喜的笑,「怎麼不說話?是擔心我呢,還是捨不得我呢?」
周聿白捏了捏她的鼻子,乳液殘留的香味侵入鼻腔,他眉梢微挑,問:「通知我呢?」
桑南溪的指尖落到他的鎖骨上輕點了兩下,「嗯,不行嗎,周先生?」
周聿白捉住她做亂的手,長嘆,「行,周夫人,都聽你。」
他有那麼大氣?
顯然不。
夜色朦朧時,不知是誰掐著她的腰,在她耳邊惡狠狠地說了一句:「去了愛丁堡,讓那姓聞的離你遠一點。」
汗液將抹了乳液的皮膚浸得分外滑膩,桑南溪輕喘著低笑:「周先生,我們都結婚了,怎麼還這麼沒安全感呢?」
怪不了她太招人喜歡,只能怪……有人總對她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