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痛恨無奈

第198章 痛恨無奈

少卿府外,桃夭等到了樂禮的出現。

桃夭審問的眼神望著樂禮,樂禮的眼神很是複雜,多的是不忍,兩人彼此的對視沉默了許久。

樂禮還是先開口了問:「你為什麼不問問呢?」

桃夭說:「問你什麼呢?」

樂禮問:「桃兒,你找習大哥有事嗎?」

桃夭說:「我等著你說呢。」

樂禮問:「桃兒,你會去告發了習大哥嗎?」

桃夭笑了笑,笑得很是凄傷問:「你會殺了我滅口嗎?」

樂禮忽然有種被刺痛灼傷的感覺說:「習大哥捨不得殺了你。」

桃夭又笑了笑,笑得很是不屑問:「是不是我有什麼把柄在你手中揣著呢?」

樂禮傷感地一笑說:「因為令牌是上官王府的,若是查起來,會牽連到上官小王妃申仙兒的。」

桃夭說:「所以,你認定了,我不會去告發你的。」

樂禮說:「將你牽連其中,實屬不得已。之後的一切,皆煙消散了。」

桃夭驚中帶喜問:「你不再殺人了。」

樂禮向桃夭點點頭說:「只要桃兒隻字不提,之後的習大哥必定是戍邊守疆,保護一方百姓的安居樂業為己任。」

桃夭說:「我就相信你了。我不會向任何人提說一字的。告辭了。」

樂禮很感傷地說:「不來參加習哥哥的婚禮呢嗎?」

桃夭望著樂禮眼噙淚水,毅然決然地轉過身,離開了。淚涌而出的桃夭笑了笑,笑得比哭還凄傷:「二哥,你多保重了,你我今生很難相認了!」

樂禮回了少卿府,將自己關在屋裡,神情很疲倦地坐了下來。

樂大郎問:「怎麼了,遇上了什麼麻煩事了嗎?」

樂禮嚇了一跳的神情問:「大哥,你什麼時候來的?」

樂大郎的神情很是痛惜說:「你今天怎麼了,連屋裡有人都沒察覺到?兒女情長,確實能消磨一個人的鬥志。現在的你尚未成功,你在成功之前是一名刺客,刺客最忌有情有義。你的刺客警惕之心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鬆弛呢?知不知道,你又遇上了大麻煩了。」

樂禮驚然問:「我又遇上了什麼大麻煩呢?」

樂大郎說:「你被人盯上了,還記得你險些被他們抓住的那一次嗎?」

樂禮說:「記得,就是那次中了他們設下的陷阱,在屋頂上露出了身形。當時,屋外滿滿的一院里的人,是誰懷疑了禮弟?」

樂大郎說:「這就說的通了。少副帥古風,那次的抓捕行動,他也參加了。古風近些日子裡,打探著你的一切信息,還到處派人查著你的來歷。古風原是申帥府里的家將,古風的父親古言尋是申帥府的管家兼府中總教頭。古風武功高強,上過戰場。後來被上官仁賞識,又推薦了出來,實力頗厚,獲得少副帥一職。古風為人謙和,擅長謀略,戰場上閱歷豐富,將來是個不可多得的將帥之才。你們將要分別赴任邊疆,古風怕錯失了對你的調查,可時間有限,他對你的調查就明顯了起來,從而暴露在了我們的面前,你應該知道,要怎麼去辦了吧?」

樂禮說:「大哥,以禮弟的謹慎,古風只是懷疑,那晚屋頂上身形與禮弟的相似。可古風並沒有得到絲毫的證據,可以危及到禮弟的呀。若是殺了古風,反而會引起兵部的重視,會給我們帶來更大的麻煩。古風畢竟是守疆的少副帥啊。」

樂大郎說:「恰恰相反。只有殺了古風,才能讓朝廷兵部將你們重視起來,儘快地保護你們離開京城,前往邊疆任職。古風這個人,不要小視了,目前,他查探的東西並不多,若是繼續著對你懷疑和查下去,後果難以預料。只有滅了古風,才有一方的疆土任你去施展抱負。這就好比猛虎歸深山,雄鷹高空,自由翱翔!古風是我們最後的一粒對抗棋子,必須拿掉!」

樂禮似有不忍神情說:「古風是無辜的。」

樂大郎輕嘆一聲說:「哎!古風已經是我們數千條性命的磨刀石,此石不除,我們的計劃皆輸的是一條條的人命。我們一步步地能走到如今的局面,付出了多少的代價和拼搏。大哥絕不允許被古風一人毀了,不可以心存僥倖!你若不動手,大哥只好以命相搏。」

樂禮難過地低下了頭說:「我越來越像個刺客。」

樂大郎說:「古風就當作,你那次失敗而暴露身形的自我懲罰吧。」

樂大郎打開屋門走了。

樂禮痛苦地跌坐在凳上,難抑淚水流下。

春生聽說申帥回京城了,歡喜地騎上馬回了申帥府。

春生跳下馬,直奔向帥府里,歡喜的神情感染著見到的每一位府中人。

春生見到申帥說:「父帥,您終於回來了。」

申帥滿臉高興說:「春生,來來來,都成了一方少帥了。不容易啊,為父這心中為你歡喜!」

春生散發著朝氣自信的氣息說:「這就叫虎父無犬子呀!」

申帥「哈哈」歡笑說:「說的是,說得對。我父子倆好好飲上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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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欣然接受說:「好!」

申夫人親自備下了酒菜,見父子二人談著軍中之事,不便坐下,休息去了。

春生問:「父帥此去江防巡查,為何這麼久啊?」

申帥說:「在巡查江防之後,軍中傳來了刺客刺殺降將一事。為了加強江防的防衛,再次排查了軍營中的安危情況。沒想到各處軍營中戒嚴得如鐵桶一樣,卻在皇宮的太醫院裡出現了降將被刺殺一事。至今,為父都不明白兩地刺殺案相距甚遠,那名刺客怎會如此從容般地說殺就殺呢,想怎麼殺就怎麼殺的呢。刑部給出了答案是,兩起案件的刺客確定為一人所為。」

春生說:「會不會,刺客走的是捷徑的小路,而不是官道呢。」

申帥想了想說:「如果如你所言,刺客身後一定有著龐大而又勢力的群體。遇水有舟,遇溝有橋,遇路備馬的一系列有計劃的刺殺行動。這麼說來,為父忽有一種驚悚感啊。」

春生輕輕一笑說:「刑部已將樂勝寧夫婦的畫像大量地印發了,不知道,能不能起到抓捕刺客的作用?」

申帥笑了笑說:「刑部的責任甚是重大,又是護衛京中安定的重任。那名刺客太狡黠了,至今無人知曉他的形貌。刑部拿出樂勝寧夫婦的畫像,那也是不得已的辦法。」

春生不由好笑了起來。

申帥說:「你呀,笑刑部么。不可以這般性情在軍中處理些棘手的軍情,遇事多與古風商討商討。古風在戰場上對敵經驗,可是為父親手教出來的。古風處理事情最為沉穩,他是你的少副帥,為父對你放心得很。」

春生說:「刑部何等威嚴,豈能放過了那名刺客呢?」

申帥一笑,轉了話題說:「你母親為你尋了幾位上好的女子,還沒有讓你喜歡的嗎?你們的赴任《軍令》可是隨時都會下發的,《軍令》一到,你們就得要馬上動身起啟的。你不急著成婚,為父與你娘還急著想抱孫子吶。」

春生笑著說:「孩兒已有妻選之人,這個人,父帥一定會同意的。」

申帥笑了笑說:「誰呀?哪家的千金女?」

春生說:「她是桃夭。」

申帥忽然沉默了起來。

春生見父親如此神情,試探地問:「父帥,是桃夭呀。您……是不是桃夭沒有家世啊?」

申帥起身說:「你隨我來。」

春生甚感納悶。

父子倆進了後院。春生問:「父帥,這院落是淑儀郡主的居所。為何來此呀?」

申帥點點頭說:「為什麼當今者都不會放過前朝皇族中人呢?」

春生說:「自古以來改朝易幟,都是血濺權位的。」

申帥說:「不錯。當今皇上雖有帝王雄心,仁政愛民。可也是個普通的人,也有喜怒無常,時有猜疑之心。你可知道桃夭的身世嗎?」

春生糊塗了說:「桃夭不是淑儀郡主的義女,也是前朝皋國的皇室之女,可也是父帥,你的義女申桃夭呀。」

申帥很是謹慎的神情朝四下望了望,說:「桃夭的身世,這大譽國中,只有為父,已故的淑儀郡主,還有你古師父三人知曉。淑儀郡主收桃夭為義女,是為了救下桃夭的性命。沒曾想,刑部和兵部一直不得破的刺殺降將案的刺客,是前朝皋國將領樂勝寧的後人。你認為刑部會憋得下,這面上無光的,一直查不出刺客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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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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